“你這樣評價你弟弟,他知道嗎?”
雖然鬱婷婷常來,但是跟姚木清是真心不熟,此刻聽到樂樂這麼說,鬱婷婷都覺得樂樂有些坑弟了,該不會是不喜歡姚木清,所以故意這樣整他吧?
“你儘管幫我留意就是了,剩下的交給我來安排就好了,再說了,到時候也只是給他們雙方介紹一下,這兩個人合不合眼緣還是要看的,如果兩個人合了眼緣,就算是姚木清被自己媳婦兒欺負了,他也是心甘情願的,你看你表哥人高馬大的,可是跟我說話不也是低着頭說麼,這是因爲他愛我,所以願意讓着我,而且他並不覺得讓着我會有什麼難受的,都是心甘情願的。”
樂樂含笑對鬱婷婷說道。
“表嫂,你說你弟弟就說你弟弟,好端端的怎麼又提到我表哥了,你這是赤一裸一裸的秀恩愛好嗎?你不要欺負我沒有人愛啊!”
鬱婷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真的有些受不了,一不小心就被樂樂刺激了,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一個多麼疼愛她的老公似的。
“我哪裡有秀恩愛,我跟你表哥老夫老妻的了,哪裡還需要秀什麼恩愛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再說了,你怎麼沒有人愛啊,你爺爺奶奶,你爹你娘多愛你啊,你啊,可千萬別好的不學學壞的,就算是哪天真的爲情所困也得記住,再怎麼難受也不能想不開。”
說到這裡,樂樂發現一不小心又扯回到晉長安那裡了,連忙結尾,
“總之,有什麼難處的時候想想自己的家人,有他們給你做後盾,就不會有什麼難處是可以難倒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
鬱婷婷並沒有因爲樂樂的話而難過,只是衝着她點點頭,
“你交代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的。”
“其實,你也可以找一個男兵啊,家世不要那麼好的,只要品性好就行,你看你每天都能看到那麼多的男兵,難道在那裡面就找不到一個讓你滿意的嗎,我不相信。”
樂樂八卦的看着鬱婷婷道。
“我每天訓練都累得跟條狗一樣,哪裡有心思想別的啊,再說了,我要是看中一個男的,我不得成親嗎,我要是成親了,我不得懷孕啊,我要是懷孕了,我還怎麼帶兵打仗啊,我都還沒有上過戰場呢,怎麼可以先生孩子呢,在上戰場前,我是絕對不會生孩子的。”
鬱婷婷堅定的開口。
“你這話說的,現在可是和平時期,你好端端的期待什麼打仗啊,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小心罵你啊,要是告到皇上那裡去,小心治你的罪。”
樂樂有些無奈的看着鬱婷婷,這姑娘有的時候說話也是嘴裡沒有把門的,
“這要是和平幾十年,你是不是就一輩子都不成親不生孩子了?”
“不會的。”
鬱婷婷搖頭,在軍事方面的信息,在東晉沒有比她爺爺知道得更清楚的了,如今天下看起來安穩,實則不管是北秦還是西秦都沒有死心,戰爭隨時都可能再次爆發,現在就等着一個時機罷了,誰知道哪天就打起來了,這樣想着,鬱婷婷覺得自己應該先跟樂樂告個別,
“表嫂,要是哪天我突然不告而別了,你可不要怪我啊,我要是會不告而別的話,肯定是有很緊急的事情來不及跟你告別知道嗎?”
“知道了。”
樂樂失笑的看着鬱婷婷,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還會氣你不告而別?”
讓樂樂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她跟鬱婷婷說着玩的話,幾天之後,真的就實現了。
東晉的探子查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北秦和西秦,合二爲一了,改名大秦,並且,南袁向大秦遞交了投降書。
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傳得天下皆知。
皇帝意識到不妙,立刻召集羣臣商量應對之策。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大秦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東晉了。
而且因爲南袁已經向大秦遞交了投降書,那麼到時候極有可能對着東晉出手。
這樣一來,從南到北,東晉的邊境幾乎是受到一百八十度的平行威脅。
雖然在東晉的邊境大半都以羣山作爲天然的間隔,適合對方進攻的城鎮也就那麼三五處,但是這對於東晉來說,依然不是一個好消息,大秦加上南袁,基本上就是相當於東晉三倍的國力了,就算東晉如今已經招收了女兵,甚至開始宣傳全民皆民的政策,但是,以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來說,現在是什麼政策都來不及了。
左鬱呆在皇宮裡,幾天幾夜都沒有時間回家,姚木清和姚書恆兩個人也呆在軍營裡,每天沒日沒夜的訓練着。
而外面的普通百姓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依然過得歌舞生平的日子。
樂樂去外面轉了一圈,看到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百姓們,不由得有些羨慕。
回到家之後,樂樂想了想,開始收拾東西,她想好了,不管戰爭要不要爆發,她都要跟着左鬱一起,就像之前左鬱去北境一樣,她也跟着一起,哪怕做後勤也是好的。
等樂樂這邊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左鬱回來了。
幾天都呆在宮裡,連洗漱的時間都沒有,困了就稍微的找個地方趴一下,他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看着左鬱的神情,樂樂十分的心疼,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弄點兒吃的,還是先洗澡?”
“這些都等一下再說,樂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左鬱把丫頭都給趕下去了,然後摟着樂樂的肩膀一本正經道。
“你是要去邊境準備打仗了嗎?”
樂樂看着左鬱的神色,心裡一沉問道。
“恩。”
見樂樂直接就猜到了,左鬱點點頭,
“皇上派我駐守南方,外公和舅舅負責駐守北方,西方則由常將軍和太子駐守,不出意料的話,我所面對的敵人是南袁,因爲南袁之前和東晉一直是友好的關係,所以雙方並沒有交過手,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深淺,這一次皇上派我駐守南方,我的責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