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鸝,她和她見到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樂樂自認沒有得罪過她,卻不明白爲什麼她每次看到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剛開始她還以爲是工部尚書對左鬱有什麼不滿的,或者是回家說了她什麼壞話,但是工部尚書平常對她和左鬱都是比較客氣的,不像是對他們有所不滿的。
直到有一天她聽到了一個八卦,才知道這個黃鸝爲什麼一直看自己不順眼。
原來,她也是沈天賜的愛慕者之一。
第一次見到她,她正好跟沈天賜在一起,當時沈天賜很溫和的跟她說話,黃鸝見到平常對誰都愛理不理的心上人竟然這麼溫和的對一個女子說話,當然是二話不說的就吃醋了。
雖然她沒有立場,也明白樂樂跟沈天賜不可能,但是這不影響她敵視樂樂。
對於這種腦殘行爲,樂樂心裡自然是不屑的。
加上想到了左鬱,她的心裡不是特別的舒服,這會兒見到她莫名其妙的跑過來用審視的語氣質問自己,好像自己和沈天賜有什麼見不得人似的,頓時臉色就冷了下來,不鹹不淡的看着黃鸝問道,
“請問鸝兒小姐是以何身份來問我?”
“你什麼意思?”
聽到樂樂這麼說,黃鸝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好了。
“我的意思是,請問鸝兒小姐是以我什麼人的身份,還是以沈公子什麼人的身份來詢問我與沈公子說了些什麼?畢竟,如果鸝兒小姐與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我們說了什麼,好像跟鸝兒小姐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黃鸝:“……”
“鸝兒小姐不說話,是說不出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了嗎?”
看着黃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樂樂嘴角勾勾,
“既然這樣,我貌似沒有理由告訴你我與沈公子說了什麼吧,當然,如果鸝兒小姐實在是感興趣的話,還可以去問沈公子啊,要是你是沈公子的什麼人的話,我想沈公子應該會告訴你的。”
“你!”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鸝兒小姐告辭。”
不等黃鸝發飆,樂樂直接提出告辭。
“可惡!”
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黃鸝瞪着樂樂離開的方向,十分不滿的想着,她肯定知道沈天賜不拿正眼看自己,所以才故意那樣說來刺激自己,太可惡了!
黃鸝氣得胸脯起伏,不甘的想道,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成爲沈天賜的什麼人來打你的臉的。
“小姐,我們還去逛街嗎?”
看到黃鸝站在原地氣得不行半天沒有反應,黃鸝的丫頭覺得這樣不行,於是主動的提醒主子,這裡是大街上,主子的神情很容易被別人看到的,到時候若是有人認出主子,發現她表現出來的跟平常不一樣的,肯定會對主子的名聲有影響的。
丫頭是好意,卻不想黃鸝壓根就不領情。
心裡有氣,當然是拿自己的丫頭出氣了。
“啪……”
一巴掌下去,看到丫頭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黃鸝頓時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冷笑道,
“逛什麼街啊,沒看到本小姐被人氣到了嗎,還有什麼心思逛街,你個沒腦子的,就知道逛街逛街,陪着本小姐逛街,是不是又想讓本小姐高興賞你點兒什麼啊,勢利!”
“奴婢沒有。”
丫頭委屈的捧着自己的臉爲自己叫冤。
“閉嘴,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給誰看,怕別人不知道我打了你嗎?”
黃鸝瞪着丫頭怒吼道。
“奴婢不敢。”
聞言,丫頭連忙將手拿了下來,低眉順眼的站在黃鸝的身邊。
“哼!”
見到丫頭低眉順眼的模樣,黃鸝心裡面覺得舒服了點兒,然後轉身,
“走吧。”
“小姐,去哪裡?”
丫頭聞言莫名其妙的跟着黃鸝的腳步問道。
“當然是回家啦,你是豬嗎,什麼都要問,本小姐聰明伶俐,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丫頭?”
黃鸝恨鐵不成鋼的瞪着丫頭。
“……是。”
敢怒不敢言,丫頭小心的跟在黃鸝的身後。
這一個插曲,倒是沒有人見到。
不說黃鸝回到家裡之後如何耍自己的小性子,且說樂樂回家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天氣熱了,怕他沒有薄衣服穿,又怕邊境伙食不好,想要給他捎一些菜乾過去,還有去年冬天準備的臘肉臘腸什麼的,還想要帶一些水果過去……
不知不覺的,想要帶的東西就多了。
“主母,這麼多的東西,沈公子願意給咱們帶嗎?”
看着地上跟搬家似的,小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樂樂,
“沈公子那麼瀟灑的一個人,來去哪裡應該都是以簡便爲主吧,奴婢看他的意思,應該是讓您給主子帶封信,帶兩身衣服或者是某件信物這樣意思一下的東西吧,您準備這麼多,萬一到時候沈公子不願意帶,您豈不是白準備了?”
“呃……”
聽到小竹這樣說,樂樂一下子啞火了,是啊,沈天賜是出去辦事兒的,她準備的這些東西都快趕上搬家了,這又不是很近的距離,憑什麼讓他給自己帶這麼多的東西?
“主母?”
瞧着樂樂的神色一下子就垮下來了,小竹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我再收拾收拾吧。”
樂樂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重新的開始收拾。
馬上就要變熱了,天熱的衣服左鬱沒有帶,肯定要帶上幾身的,不管打不打仗,他都要訓練,肯定很費鞋子,雖然臨走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幾雙,但是因爲比較急也沒有多準備,這一次就再帶幾雙鞋子過去吧,吃的就不用帶了,天熱容易變質,而且現在軍隊的伙食也不算差,應該不會餓肚子的,在軍隊應該不怎麼用得上銀子,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再帶些銀子過去,有錢走遍天下嘛,不過上次在北秦上過的當不能再上一次,所以她還得去銀莊換些現銀回來才行。
然後自然就是家書了,這個是最重要的。
雖然左鬱已經給她寄來了好幾封家書,但是因爲他的地址一直沒有固定下來,所以她一直沒有回過,現在沈天賜要去,自然的得送去一封家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