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軟軟的窩在他的懷裡,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胳膊,感覺一片冰涼,先是一愣,連忙拉過破布給他蓋嚴實了。
然後手忙腳亂的拉了他的褻衣過來,嘴上還抱怨着,“你也真是的,這都什麼天兒了,還敢不穿衣裳亂走,你瞧瞧這給凍的!”
於海山一邊聽着夏梨唸叨,一邊乖乖配合着他將衣裳穿好,他這會兒心正熱着,哪裡會覺得冷?他原先大冬天的都能從江這頭游到那頭去呢!
夏梨看他這麼配合,纔沒有接着說他。
經過這一番折騰,夏梨也實在是累了,有些昏昏欲睡。還是於海山將自己的衣裳鋪在夏梨的身子下邊,拽了破布過來將二人裹住,再用夏梨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伸手輕輕拍着她,哄她睡覺。
第二天夏梨醒來的時候,看見於海山保持着這姿勢,抱着自己睡了一整夜。
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於海山就發現了,笑着在她的額頭上一吻,“媳婦兒,醒了?”
夏梨眨了眨有些迷糊的眼睛,視線有些恢復了,纔看清了他眼底的青色,“你沒睡?”
於海山瞧上去精神倒是不錯,對着她點了點頭,“嗯,這兒太硬了,我睡不着,待會兒回去再睡。”
於海山哪裡是這麼矯情的人,只是這荒郊野嶺的,他如何敢睡?他一個人倒也罷了,如今他懷裡抱着的可是他的寶貝!
夏梨心中也明白,平日裡他在這兒落腳都能睡,怎麼這會兒就睡不着了?再一細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從他懷中坐了起來,捏了捏他有些僵硬的臂膀,“還嘴硬,你好歹也把我叫醒,咱們輪番值夜啊!”
這就更不可能了,於海山這麼疼她的,怎麼捨得讓她值夜,這山裡的天一黑,外邊鬼哭狼嚎的,她會害怕的。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好啦,我是男人,哪裡有叫自己女人值夜的!外邊雨停了,起來收拾收拾,我猜你昨晚也沒怎麼睡好,咱們回去再補一覺!”
夏梨看着他的臉色有些心疼,點了點頭,起來穿好衣裳,將自己昨天揹簍背好,又伸手想要幫忙拿於海山的弓,只是她費了好大的勁兒纔拿了起來,卻也一步都走不動......
很難想象,於海山整日拿着這傢伙在山上如履平地,還真是天生神力啊!
又想到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要幫他拿弓,他卻說自己拿不動,她只當他是小瞧了自己,原先竟然是實話。
於海山站在一旁寵溺的看着夏梨的動作,有些好笑,再看到夏梨轉過頭來,滿臉崇拜的看着他,心中更加滿足了。
從席子上撿起夏梨的肚兜揣在懷裡,這才走上前去,將弓拎在手裡,把自己的背囊背好,又伸手拿夏梨已經背在背上的揹簍。
卻被夏梨躲開了,“我來背,這個又不重,我昨晚可是休息好了的,這會兒精神頭足。”
於海山見她這樣子,也沒有強求,心裡頭反而因爲自家媳婦兒心疼自己而感到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