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掙脫,就聽見於海山在她的耳邊說道,“媳婦兒,這兒有專門拐賣漂亮姑娘的人販子,就這麼走,不然待會兒人多了,我不大放心。”
夏梨如今也知道自己這張臉是多麼招搖了,聽說有人販子,她也不再掙脫,就這麼任於海山摟着,順着人流朝前走去。
因着二人都生的極好,即使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裳,也絲毫不影響人們欣賞,夏梨起初還被看的有些不大好意思,後來被看的多了,倒也是習慣了。
“相公,咱們這是去哪兒?”
於海山擁着她被所有人看着,心中也很滿足,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是咱的!
聽她這麼一問,於海山答道,“去趟驛站,昨天寫的那封信,要託人送了去。”
夏梨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村婦,也不知道驛站是個什麼地方,聽他這麼說,還以爲是專門幫人送信的地方呢!
她這麼理解其實也算不上錯,不過這能夠讓驛站幫忙送信的,可得是官身才行......
二人來到驛站,走了進去,立馬就有人攔住了他們,“來者何人?”
於海山摟着夏梨的手並沒有鬆,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他,“我是於海山,想要送封信。”
這人在驛站呆了這麼些年也算是有些見識,但是如今他也有些看不透了......
這二人的打扮明明就是鄉下來的,可是給他的這塊令牌卻也不是凡品,他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對着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二位稍候,我去請示一下驛丞大人。”
於海山也沒有爲難他,對待自己一個小老百姓,他這樣已經算是恭敬的了,那人辭別了他們急匆匆的朝着屋子院子裡邊走去。於海山同夏梨呆在門外,看了一眼夏梨疑惑地神色,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
不料,卻被夏梨躲開了,“摸亂了,我可是沒法子重新梳呢!”
於海山看了看夏梨梳的一絲不苟的髮髻,到底還是縮回了手來。
過了一會兒,先前兒的那人走了回來,對着於海山行了一禮,將他原先的令牌遞還給他,“驛丞大人要見您。”
夏梨聽着這人對於海山已經用上了敬語,心中更是滿腹疑惑,他方纔給那人的令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切都不出於海山所料,他拉了自家媳婦兒的手,跟上了那人一同走進了正屋,就見一個蓄着鬍鬚的中年漢子正坐在椅子上忙活着,面前的案几上擺滿了紙筆,看着有些亂七八糟的。
見到於海山來了,他這才擡頭看了他們一眼,就又埋頭伏案忙活,“你要給誰送信啊?”
於海山從懷中掏出了信件,連同二兩銀子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大人,我要送信給同洲知府,張志道張大人。”
驛丞掃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信和銀兩,心想着,這小子倒也是個大方的,他們做驛丞的一個月的月俸差不多也就這幾個錢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