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鼻尖縈繞的女兒香,讓他的心格外的柔軟,低下頭在她的頭頂輕輕一吻,“媳婦兒,你去櫃子裡,在最下邊那個格擋,拿了筆墨出來。”
夏梨聽了這話,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家裡還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於海山要了筆墨作何用處。
想了想,看了一眼於海山受傷的手臂,搖頭拒絕,“你這還受傷着,還是等傷好了再說。”
“不礙事兒,我右手沒有受傷,寫封信還是可以的。這事兒還是早點辦了比較好,也不能總讓你擔驚受怕的。”
夏梨這才站起身又去櫃子裡找了筆墨出來,將紙張鋪在了桌子上,於海山站了起來,走到了桌邊,徑自磨了墨,提筆在紙上寫了兩行字。
夏梨爬在桌沿兒上,看着好奇的看着於海山寫字,她原先就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識字,她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但是她看了之後,只覺得寫的很好看。
於海山寫完之後,將筆放下,看見了夏梨正趴在桌沿兒上,偏着頭看他,笑了笑,“媳婦兒,你看啥呢?”
夏梨坐了起來,看着他,“你寫的真好看!”
於海山聽了她這話,簡直比原先聽了先生的誇獎都高興。
想到了按着夏家的條件,夏梨應該是不識字的,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憐惜,溫聲問道,“你可想學?”
夏梨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學嗎?”
在她的眼中,能夠識文斷字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人物了,樑家因爲出了一個樑鐵牛,整日都是揚着頭走路的。
她相公能識字,她已經很開心了,沒想到他竟然要教自己?
於海山看這她這副小模樣,眼睛裡的柔情簡直都要溢出來了,對着她點了點頭,“我媳婦兒想學,我哪裡有不教的道理?”
說着將手中的筆遞給她,“來,你試試?”
夏梨聽了更是欣喜,但是看了看他受傷的胳膊,最後還是理智回籠,搖了搖頭,“今日還是算了吧,你受傷了,可是要好好休息纔是,等你好了再教我。”
於海山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左臂,眉頭擰的緊緊的,就點了點頭,“好,來日方長,回頭我慢慢給你教。”
......
第二天,天一亮,於海山就起了牀,他稍微一動,夏梨就醒了,眯着眼睛看着他,“相公,今天莫不是你還要進山?你的手臂受傷了!”
於海山沒想到自己已經輕手輕腳了,還是吵醒了她,在她的額頭上溫柔一吻,“今天不進山,媳婦兒,你也起來,我帶你去趟長時城。”
“長時城?”夏梨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說真的,她長這麼大並沒有去過長時城。但是,她還是知道縣衙就在長時城,這會兒他不往山裡躲,反而要往縣太爺跟前湊,這讓她有些想不通了。
難不成他是要去自首?
看着自家媳婦兒微皺的眉頭,於海山就知道她這是想多了,伸手撫平了她的眉頭,對着她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若是想要讓縣太爺不追究,就必須去見個人!我擔心若是我一個人去,回頭他們又來欺負你,那可怎麼是好?倒不如領了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