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心中的疑惑,張南一口一口吃着魚,想的太多了之後,連白窮竟是什麼味道也吃不出來了。
張雨沒有想到這麼多的事情,累了三天了,而且還是在一天中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剛剛乾完活的他正好品嚐品嚐這個魚。
魚,並不是女東家說的那樣只做了一條,自己帶回來的兩條全做出來了,一個盤子擺在桌子上,另一個盤子放在廚房,想是明天吃,今天先做出來。
“吃吧吃吧,自己盛飯去,別盯着飯吃,吃魚。”王鵑洗洗手,也過來跟着一起吃,這回到是沒有罵人。
即使如此,張南和張雨也不敢慢慢吃,魚也是選了一個小地方,專門吃那裡的肉,不去碰其他部位的。
張小寶和王鵑半碗飯沒吃完呢,張雨兩個人一人吃了三碗,相繼放下筷子,看向王鵑,那意思是想要回去了。
“看我做什麼?想走就走,記得把廚〖房〗中的另一份魚帶回去,還有飯也裝點,給小剛和小易吃,他們兩個也算是傷員。”
王鵑向着廚房的方向拿筷子指指,對兩個人說道。
“啊,啊?不留着明天啾“張雨詫異地問道,今天的女東家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好說話了?
“明天?明天晚上再吃,明天小南去釣魚的地方呆着,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多拿回來幾條魚,但絕對不允許花錢買店裡可沒那個閒錢。”
王鵑對着張雨說道,眼睛卻看向張南。
張小寶嚥下口中的飯,也跟着說道:“對,明天是小南,後天是小
剛,再過一天就又是小雨了,哎呀,現在有了垂釣協會,咱們吃魚可是方便多了他們主要是爲了釣,並不在乎吃,有錢人,全是有錢人。”
“快走,明天不想起來做事情了?”王鵑在張小寶話音落下的時候開始催促起來。
張雨連連點頭,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廚房去把東西打包好,拎出來,叫上心中更加疑惑的張南一同離開。
張南那種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越發的強烈了,尤其是聽到了東家說的輪換順序的事情之後。
店中四個夥計居然是三個人輪流着出去,而沒有張易的份這個事情有意思了啊,爲什麼不讓張易出去呢?
帶着疑惑,等張南走到門口的時候,女東家的話從後面傳來。
“一個個做事情的時候都機靈點,別傻傻的只知道在店中忙活眼睛勤看看,旁邊不是還有一家賣雜貨的店麼,去那裡買東西的人要比吃飯的人多。
他們不進來吃飯,並不是說他們不知道有這個店,也不是說他們不想吃,而是可能覺得進來吃一次有些貴。
他們認爲貴,是因爲一盤子滷味分量多,你們不會弄成小點的碟子,裝了到雜貨店中主動賣給他們?人來人往的,還能跟他們打聽打聽咱們店中的滷味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
不要怕人家不買,即使不買,你們也可以說說話嘛,時間長了,熟悉了,或許他們想吃零食一樣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們,便是我們的店中的滷味,記得沒?”
“東家,記得了記得了,就是主動去賣明天我試試。”張雨聽到後面有聲音傳來便站在那裡,等着東家說完,連忙應聲。
“走吧。”王鵑的聲音再度傳出來。
張雨依舊沒想太多,張南卻是眼睛一亮,對呀,何必讓自己的人一直在店中,來回換的話,人手也受限制,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讓人到雜貨鋪去,甚至在雜貨鋪中直接安排好自己的人。
走出店,用與別人閒聊的方式,可以在傳遞消息的時候更輕鬆,消息傳遞的也更準確,自己以前爲什麼沒想到,還是東家東家是不是暗示什麼呀?
跟在張雨身後,信步走着的張南逾發地覺得兩個東家很神秘,就好象東家總是在不經意間來指揮着某種大的事情一樣。
而滷味店則是變成了一漩渦,不停地把各個方面的人捲進來,越卷涉及到的人越多,越卷,相關的情報也收集的越流暢。
自己與王剛的兩個部門這回算是協同合作,江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是,兩邊的人聯手,取得了點成績,但是並不是太明顯,總是追查一個地方之後馬上又會被對方斷掉。
雖說一直有新的消息出現,但是進度太慢了,甚至耽誤了皇上和張王兩家的其他安排,連小貝他們都被逼在船上無法下去。
可就在工作陷入僵持階段的時候,滷味店開起來了,並且在兩天的時間之內便聯繫上了這邊王家府解。
然後一切開始變得明朗起來,尤其是張易,現在已經確定,他就是對方組織派來的人手,目的自然不需要多說,必定是想辦法打入到王家的府中,而且掌握住小店的情況。
在關鍵的時候下個慢性的毒了,或者是從王府中探聽有用的消息,說不定王府當中已經存在對方的人了,只是因爲王府對入府時間的限制,讓對方的人無法出來,嗯!很有可能。
因此,張易來了,自己三個人也來了,分屬四個勢力,全部集中在了小店當中,或攻或守,勾心鬥角,只爲了能夠取得小店的掌控權力。
但是,這幾天以來,權力似乎一直都在兩個東家的手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說動東家做什麼事情,或者是把握住店中的重要資源。
按理來說,自己四個夥計全不是一般人啊,爲什麼爭奪的過程中,總被兩個東家牽制着?很邪門呀,但調查之後兩個東家的身家又非常清白,怎回事兒呢?
“張南,你想什麼呢?快到地方了,你說王剛能不能跟上張易,從他身上探聽出來什麼情報?”
張雨見張南一直低頭走路,納悶地對着其說起來,現在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了,三個是屬於同一條戰線上的,彼此之間不需要繼續隱瞞自己先開口挑明吧。
聽到張雨的話,張南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他也明白,三個人通過組織的力量已經把身份確定了。
於是張南說道:“張雨,問你個事兒,你不覺得滷味店的東家跟其他正常的東家不一樣?”
“不一樣?哪不一樣了?男東家憨厚,有時候甚至是傻,但做的東西很好吃,同時膽子小並且怕媳府,女東家是總想佔小便宜而且還喜歡訓人,比一般的店的東家更遭人煩,很正常啊。
要是非說出來不一樣的地方,估計就是他們敢把不值錢的東西要一個高價,很聰明因爲他們成功了,就是那個用餅卷的海物小螃蟹什麼的平時根本沒有人吃,一般海邊的人家也不怎麼吃,裡面沒有肉,用水煮,吃到嘴裡不舒服,用油炸又費油,誰能想到東西到了東家的手上,居然能夠賣出來高價,發現了,不一樣,確實不一樣。”
張雨沒明白張奄話中的意思,還在分析着兩個東家的性格。
張南覺得張雨的組織把張雨派來是個失誤,太笨了,估計他的組織也是沒有太多的人手,平時培訓的經費也不夠,最主要的是不能太大張旗鼓。
這麼一想,張南覺得正常了,接着問道:“如果是平常別的店,你進去做事情,你能不能取得東家的信任,然後管着整個店的事情?”
“別怕店?我想想,哦,別的店的話,那可要比滷味店強多了,我能幫住出主意給東家,讓東家多多賺錢,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把握住店中的情況,甚至去影響東家及其他的店員。
但這個滷味店不行,女東家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他們做的事情我想也想不到,就比如我們來的原因,是因爲他們店中的東西進到了王家的府邸。
皇上在王家,還有張王兩家的夫人,怕小店中出問題,我們纔過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張易,讓我們做起事情有了個確切的目標。
若是我直接來到小店當中,在小店的東西沒有賣進王府的時候進去,我絕對沒有本事出個主意讓小店裡面的吃食進王府,主要是我那背後的勢力無法直接影響到王府中的事情。
若是換成你們就好說了,你們可以讓人開一個店,然後把東西賣進王府,接着就可以把像張易那樣的人吸引進來,從而在其身上查找線索。
張雨順着張南問的話說着,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吃驚起來,對着張南說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哎呀,東家不會是你們安排的吧?”
“怎麼可能啊,我們要是安排的人,敢這麼對待我們?早就把權力讓出來了,但那樣的話,估計張易他們也可能不出現,太明顯。
還有就是開小店的話,開別的店根本不行,只能是開涉及到食物的店鋪,否則的話,王府中什麼沒有?難道能出來買一些尋常的東西,而想要開別的店,需要很長時間來進行準備。”張南搖頭說道。
他也懷疑是誰背後的人安排到這裡開店,但想過之後,發現不可能,真要是安排諜報人員過來開店,先是必須要做一手好菜,然後演技也同樣必須達到顛峰的程度。
並且在跟自己幾個人相處的過程中,還得保證不露出絲毫的破綻,做到這點實在是太難了,必須要提前進行鍼對性的培訓,但卻沒有那個時間,因爲誰也沒想到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實行起來太難了,尤其是在非常自然的情況下,做出來的東西先得到垂釣協會裡麪人的讚賞,這個做不得絲毫假,說不定張易背後的人也有進到垂釣協會的,東西好吃不好吃,會嘗不出來?
真要是不好吃的東西,通過自己組織安排進了王府,估計對方一定會察覺,還有扮演東家的人,演技要高到何種程度才能不被張易那邊的人識破?
“張雨啊,我迷糊了,我給你分析一下。”張南把最近幾天出的事情總結了一番,包括今天剛剛兩個東家說的話,最後得出了一個東家在配合自己三個勢力來對付張易的結論。
說完之後,問張雨:“你覺得呢?尤其是女東家在我們走出門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是不是在提醒我們,不要把所有的人力全放在滷味店中,開闊下思路,旁邊還有別的店。”
“啊?你聽出了這個意思?不會吧?你們那個可是皇上的勢力,你們諜報人員訓練那麼好,女東家一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指點你們的工作?
碰巧了,我看着就是湊巧而已,不信的話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東家根本沒有刻意做什麼,全是我們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東家一直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行事,然後我們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張易捱打了,還是被打了頭,東家可能是怕真的出事兒,所以才讓王剛跟回去,要是因被打。死在東家租的房間中,官府會來調查的,東家能不害怕?”
張雨聽着張南的分析,吃驚不已,琢磨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店中的事情,好像一直是自己四個人在鬥爭的手出現的,東家無非是跟着自己四個人的思路在走。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然東家的身份可就有待懷疑了。”張南搖搖頭說道:“確實如你所說,很正常,但就是這麼湊巧,一次次地湊巧,湊得我都不相信是巧合,但我就是總覺得事情不是那個樣子。”
“想不出來便不去想,東家還是東家,今天晚上的魚做的不錯,你說張易和王剛現在是否回去了?”
張雨想到了相繼離開的兩個人,他弄不清楚兩個人是怎麼見面的,估計會很有意思。
“回了吧,應該回了,張易不可能走太遠的路,否則我們忙完了,一回去,看不到他,他不怕被人懷疑?若是他經過訓練,應該清楚,做事情的時候,要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然後防止出現任何的紕漏。”
張南同樣不清楚王剛和張易如何見面,如果是一前一後,那麼張易到了別的地方與人聯絡,回來之後王剛再回來,那樣的話,萬一第二天的時候東家說起這個事情來,王剛如何應對?
若是王剛盯完了人先回去的話,那麼張易本來是先走的,結果後回去,他又該怎麼解釋呢?
兩個人帶着心中的疑問一前一口進到了院落當中,一進來就聽到小
雞的叫聲,抓的雞,放在院子裡面養,看樣子東家是打算養大了下蛋和吃肉,如此看來,東家是打算長久經營店鋪了,並不應該是有其他目的。
張南又想了想之後,推開門進去,屋子中還有燈光,進到休息的臥室中,先聞到一股子藥酒的味道。
擡眼一看,只見王剛正在給張易揉着額頭被大的地方,那裡雖說只是破了個小口,但卻腫了個大包,用藥酒揉能給揉下去。
“二哥,大哥怎麼樣了?”張南關心地問道。
“還行,包小了許多,你來揉揉,揉這一會兒胳膊都酸了,我回來的時候大哥不在,給我嚇壞了,因爲大哥暈在路上了,外面天黑,看不清楚,我又出去找找,還是沒找到,結果等了一會兒,大哥居然拿着藥酒回來了。
我就沒想到,其實應該是我們幫着大哥想這個事情,今天也真是倒黴,大哥在那裡好好地站了,就因爲離着門口近,結果被連累了。
你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要說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於在店中下手,要說真的打劫吧,又怎麼可能只抓一把零錢,此事讓人想不通。”
王剛把藥酒遞給張南,站在旁邊甩着手腕子說道。
張南點下頭,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做夢一樣,事情便發生了。
一邊給張易揉着額頭上的包,張南一邊說道:“誰知道呢,除非是把穿着一身黑的人抓住,問問他,或許才能知曉,大哥,這麼晚了你上哪弄的藥酒?”
“哎呦輕點,上哪也秀不到,我花錢買的,敲開人家的門,結果人家不滿意,多要了我一文錢。”
張易咧着嘴說道,他確實是去砸的門,而且他也不認識人家那個賣藥的,他考慮到了回來的時候要是遇到其他三個人該怎麼辦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懷疑去問,也不會漏出馬腳。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畢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賣東西,換成誰都不舒服,當是辛苦錢了。”張南手上的力氣放小了一點,在那裡說道。
張易見事情都過去了,又shēn吟了一聲:“嘶,差不多子今天先這樣,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幹活,我原本想着抽出點時間來,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該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該攛的瓦也攛一下結果一直在忙。
不如這樣,明天我把其他兩個屋子打掃打掃,早上起來的時候你們先去,我耽誤不了太多的工夫,你們跟東家說一聲,怎樣?”
問話的時候張易觀察三個人的表情,他開始懷疑三個人當中有一個是要對付他的人,準確地說是要對付他的組織的人,若是三個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話,那可要重點觀察了。
三個人之間現在已經有了一絲默契聽到張易問,紛紛點頭贊成,尤其是王剛,他已經知道張易去了什麼地方,明天早上的時候張易留下來,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個張易聯繫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個人的態度張易又疑惑了起來,難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來講的話,誰要是想對付自己,必然要提議一同留下來。
搖了搖腦袋想不明白的張易翻身上了牀,躺在那裡等別人吹滅了油燈,睜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於那魚,誰都沒吃,已經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說,一晚上估計還壞不了。
翌日一早,張南三個人留下張易在家,先去了滷味店。
張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負責去垂釣的地方呆着,詢問別人吃捲餅的時候還需要什麼樣的口感,回來告訴東家,東家好改進。
同時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辦了,那就是讓人打扮成買貨人的樣子去旁邊的雜貨店中轉悠,好能多一個傳遞消息的渠道。
張小寶依舊是做給母親吃的東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屜包子之外,他還用羊肉做了燒賣,兩個東西最大的區別是,一個是發麪的,一個是燙麪的,真說起味道的話,餡的差別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張小寶甚至準備製作一下清真的“回頭”這個味道香,但最好的餡卻是牛肉,他開小店也買不到牛肉,同時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現在可沒有清真這個叫法,而且回頭他也在家中製作過,包括李隆基等都覺得不錯,可其他的地方絕對沒有,包括水雲間酒樓,畢竟這個東西是用牛肉做餡。
若是他真製作出來,只要送到王府當中,幾乎所有的內院都知道小
店的東家是誰了,弄不好李隆基還得親自過來轉轉,那可真麻煩了。
等着王府的人過來取的時候,張易也打掃完衛生回來了,他確實是打掃衛生,誰讓他昨天提出來的,其他三個人又答應了。
除了打掃衛生,他還給小雞準備了點吃食,別的事情一概沒做,更不用說是去聯絡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人來租的房子,太容易暴露。
張易一過來,張小寶就先關切地詢問:“小易,頭怎麼樣子?迷糊沒?”
“沒,張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個紅印,過上兩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原來的包還有一點點,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張易指指自己的腦袋,笑着回話。
“沒事就好,你先歇着,這不,小剛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可以過去給他們送,只要我們這邊做好,就給他們送過去,以免耽誤了吃的時間,包子放的時間久了,口感要變差。“張小寶示意張易看在那裡等着的王府的下人。
聽到此話,張易動心思了,他想要把這個活接過來,可是店中的事情卻是歸王剛管萬一王剛爲了送東西的時候人家給點賞錢而不讓他去該怎麼力?
正想着如何把活接過來,女東家的聲音響了起來。
判…易,一會兒你跟着先去認認門,記好了路,以後送東西的時候方便,機靈着點,別傻傻的,跟個呆子似的,別光顧着送東西跟人家拉好關係,問問門房什麼的喜歡吃什麼,回頭我們給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買賣做過去,以後這店啊,會越來越紅火,看看後面還有沒有地方,別人家的房子若是賣也買下來。
咱們的店能被王府看上,來吃飯的人也會多現在的小店可裝不下,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直接帶回去吃吧?”
“讓我去?”張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麼?剛纔還說腦袋沒有事情,難道又疼上了?讓你乾點活你就想推脫,你說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飯不成?啊?你要是這樣的話店裡可養不起你,你還是趁早拿了工錢走吧,我再找一個勤快的,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張易只是問了一下,結果便承受了王鵑一系列的語言轟炸,張易幾次想插嘴都沒有機會。
直到王鵑說的口乾了,找水喝的時候,張易這才逮到機會,說道:“東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高興,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們把關係弄好了,然後我們的店可以開更大,賺更多錢萬一東家您一高興,多給點工錢,我就……。”
“工錢的事情先不用說,去吧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什麼話都說要是讓人不滿意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王鵑一聽張易提工錢,馬上不耐煩地揮揮手。
張易可以說情,今天也真是倒黴,大哥在那裡好好地站了,就因爲離着門口近,結果被連累了。
你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要說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於在店中下手,要說真的打劫吧,又怎麼可能只抓一把零錢,此事讓人想不通。”
王剛把藥酒遞給張南,站在旁邊甩着手腕子說道。
張南點下頭,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做夢一樣,事情便發生了。
一邊給張易揉着額頭上的包,張南一邊說道:“誰知道呢,除非是把穿着一身黑的人抓住,問問他,或許才能知曉,大哥,這麼晚了你上哪弄的藥酒?”
“哎呦輕點,上哪也秀不到,我花錢買的,敲開人家的門,結果人家不滿意,多要了我一文錢。”
張易咧着嘴說道,他確實是去砸的門,而且他也不認識人家那個賣藥的,他考慮到了回來的時候要是遇到其他三個人該怎麼辦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懷疑去問,也不會漏出馬腳。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畢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賣東西,換成誰都不舒服,當是辛苦錢了。”張南手上的力氣放小了一點,在那裡說道。
張易見事情都過去了,又shēn吟了一聲:“嘶,差不多子今天先這樣,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幹活,我原本想着抽出點時間來,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該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該攛的瓦也攛一下結果一直在忙。
不如這樣,明天我把其他兩個屋子打掃打掃,早上起來的時候你們先去,我耽誤不了太多的工夫,你們跟東家說一聲,怎樣?”
問話的時候張易觀察三個人的表情,他開始懷疑三個人當中有一個是要對付他的人,準確地說是要對付他的組織的人,若是三個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話,那可要重點觀察了。
三個人之間現在已經有了一絲默契聽到張易問,紛紛點頭贊成,尤其是王剛,他已經知道張易去了什麼地方,明天早上的時候張易留下來,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個張易聯繫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個人的態度張易又疑惑了起來,難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來講的話,誰要是想對付自己,必然要提議一同留下來。
搖了搖腦袋想不明白的張易翻身上了牀,躺在那裡等別人吹滅了油燈,睜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於那魚,誰都沒吃,已經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說,一晚上估計還壞不了。
翌日一早,張南三個人留下張易在家,先去了滷味店。
張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負責去垂釣的地方呆着,詢問別人吃捲餅的時候還需要什麼樣的口感,回來告訴東家,東家好改進。
同時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辦了,那就是讓人打扮成買貨人的樣子去旁邊的雜貨店中轉悠,好能多一個傳遞消息的渠道。
張小寶依舊是做給母親吃的東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屜包子之外,他還用羊肉做了燒賣,兩個東西最大的區別是,一個是發麪的,一個是燙麪的,真說起味道的話,餡的差別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張小寶甚至準備製作一下清真的“回頭”這個味道香,但最好的餡卻是牛肉,他開小店也買不到牛肉,同時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現在可沒有清真這個叫法,而且回頭他也在家中製作過,包括李隆基等都覺得不錯,可其他的地方絕對沒有,包括水雲間酒樓,畢竟這個東西是用牛肉做餡。
若是他真製作出來,只要送到王府當中,幾乎所有的內院都知道小
店的東家是誰了,弄不好李隆基還得親自過來轉轉,那可真麻煩了。
等着王府的人過來取的時候,張易也打掃完衛生回來了,他確實是打掃衛生,誰讓他昨天提出來的,其他三個人又答應了。
除了打掃衛生,他還給小雞準備了點吃食,別的事情一概沒做,更不用說是去聯絡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人來租的房子,太容易暴露。
張易一過來,張小寶就先關切地詢問:“小易,頭怎麼樣子?迷糊沒?”
“沒,張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個紅印,過上兩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原來的包還有一點點,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張易指指自己的腦袋,笑着回話。
“沒事就好,你先歇着,這不,小剛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可以過去給他們送,只要我們這邊做好,就給他們送過去,以免耽誤了吃的時間,包子放的時間久了,口感要變差。“張小寶示意張易看在那裡等着的王府的下人。
聽到此話,張易動心思了,他想要把這個活接過來,可是店中的事情卻是歸王剛管萬一王剛爲了送東西的時候人家給點賞錢而不讓他去該怎麼力?
正想着如何把活接過來,女東家的聲音響了起來。
判…易,一會兒你跟着先去認認門,記好了路,以後送東西的時候方便,機靈着點,別傻傻的,跟個呆子似的,別光顧着送東西跟人家拉好關係,問問門房什麼的喜歡吃什麼,回頭我們給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買賣做過去,以後這店啊,會越來越紅火,看看後面還有沒有地方,別人家的房子若是賣也買下來。
咱們的店能被王府看上,來吃飯的人也會多現在的小店可裝不下,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直接帶回去吃吧?”
“讓我去?”張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麼?剛纔還說腦袋沒有事情,難道又疼上了?讓你乾點活你就想推脫,你說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飯不成?啊?你要是這樣的話店裡可養不起你,你還是趁早拿了工錢走吧,我再找一個勤快的,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張易只是問了一下,結果便承受了王鵑一系列的語言轟炸,張易幾次想插嘴都沒有機會。
直到王鵑說的口乾了,找水喝的時候,張易這才逮到機會,說道:“東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高興,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們把關係弄好了,然後我們的店可以開更大,賺更多錢萬一東家您一高興,多給點工錢,我就……。”
“工錢的事情先不用說,去吧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什麼話都說要是讓人不滿意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王鵑一聽張易提工錢,馬上不耐煩地揮揮手。
張易可以說也不應該離開位置了,眼睛看到張雨的時候,忙說道:“張雨,去取菜。”
接着又要對張易說話,想把張易給安排出去店,最好是到外面守着門口迎客,那樣的鼻危險能少點。
不等他開口呢,王鵑先說上了:“石頭,還愣着做什麼?快點,快去做兩個拿手的菜給貴人夫人嚐嚐,咱店雖然小點,但咱做的用心就好,是不是那個夫人?”
張王氏看着王鵑笑容更甚,領首道:“是,是,用心就好1呵呵,來,姑娘到這來坐,坐旁邊,說說話,叫石頭是吧?隨便炒兩個菜就行。”
招呼着王鵑過來坐,張王氏更放心了,她可清楚,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府戰鬥力可不弱,有鵑鵑在旁邊,要安穩許多。
兩個人內院的丫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馬上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她們兩個已經認出來自己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
不知道的兩個人跑到這裡開什麼店?怪不得夫人非要親自到這邊,原來是想兒子和兒媳府了。
既然小公子和小娘子化過裝,那自己兩個人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得配合一下,否則會耽誤正事。
張小寶做菜的速度很快,兩分鐘不到,一盤醋溜白鼻就做好了,端着出來,旁邊的張易剛要接手,王鵑那裡把眼睛一瞪,說道:“張易,你快點看看別人還有什麼東西需要的,夫人可是富貴人,哪能用你幹活?你一個夥計。”
張易心中暗恨,不就是想耍討好人家張王氏麼,居然還坐過去了,哼。
旋兒又想到,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能夠把張王氏給弄死的話,那麼自己也要死,可是對組織來說一定非常有幫助啊,可惜,這個時間自己的人沒有過來吃飯,憑藉自己一個人,估計到不了近前。
哎呀,若是讓自己去送菜就好了,但這個該死的女東家,居然不給自己機會。
看着菜被端出來,王剛想要上手,結果同樣被王鵑瞪了一眼,不敢出聲。
張小寶直接把菜放到了母親的面前,嘿嘿一笑,說道:“您吃,
嘿嘿,白菜,白菜還是上次剩下的,我,我們一直沒捨得吃,您嚐嚐,我,我給您做下一個菜。”
“好,再做一個就好,多了我也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張王氏眯着眼睛對張小寶說了一句,拿起筷子就要吃。
這個時候兩個丫鬟當中的一個連忙阻攔:“夫人,讓奴婢先嚐嘗吧,這菜……。”
“無妨,看石頭的那樣子就知道不是壞人,還有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大唐人,咱大唐人怎麼會害我,是不是?”
張王氏似乎向所有的人問。
算是太整齊的聲音在屋子中迴盪。
丫鬟裝着很爲難的樣子,猶豫不決,知道張王氏吃了一口,這才也拿着筷子也跟着吃了一口,那意思是要死一起死。
另一個丫鬟就不用表現的太過分了,她對着張王氏說道,夫人,不如奴婢去櫃檯那幫着記賬,您看可好?
“好,好,一會兒石頭炒完了第二個菜,正好坐你的位置。”張王氏知道丫鬟的意思,順着話說道。
等着丫鬟擠出去到了櫃檯開始記賬的時候,張小寶第二道菜也做完了,依舊是親自端過來,說了聲還有個湯,轉身又擠回去。
不大會兒的工夫,湯也好了,蒜苗的雞蛋甩袖湯,同時還拿了一張餅過來,海鮮沒拿,那東西不適合現在的母親吃。
主要是張小寶沒有好大米,現在吃的大米是本地產的米,口感比起河北道北部的大米差遠了,但那米還在留種子,他小店中怎麼能出現。
張王氏一邊吃一邊來回看着張小寶和王鵑,吃的很香,周圍的人看着都覺得讒,他們聞到了菜的味道,別看只是簡單的兩個菜,聞起來是真香啊。
這時他們才知道,滷味點的這個東家不僅僅做滷味好吃,做炒菜一樣,只是平時根本不做,自己等人沒那個口福,估計是店小,忙不開。
王剛站在旁邊,也擠不過去,他想向前湊合來着,又怕做的太明顯,被張易看出來點什麼,只好隔着幾個身位,擔心地瞅着主家夫人在那吃東西。
他真擔心東家不好好做,或者是給裡面下什麼慢性的毒藥,主家夫人可是有身孕呢,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卻從主家夫人的眼中看出了絕對的信任,似乎吃的東西不是外面小店的人做的,而是自己家的一樣,沒有絲毫懷疑。
張王氏喝了。湯,停了下來,看着張小寶說道:“好吃,你後你得給我多做,近日來,總是吃你做的東西,雖說給錢了,但有的東西給錢也不好買。
來的時候給你們帶了些許食材,你們自己看着做,有不小心死掉的牛的牛肉,還有鹿肉,依舊一些個新鮮的蔬菜,哦,辣椒也給你帶了,想吃就做了吃,別爲難自己。
“夫人,還有您親手做的點心呢,像夫人您這樣的可真不多,花錢買了東西吃,還要給人送來別的玩意,夫人您就是心善。”
丫鬟也在旁邊附和着張王氏說道。
張小寶馬上變得恐慌了起來,挫着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這…這怎麼使得,做,做個菜,應該的,對,應該的,是不是?”
後面的是問王鵑,王鵑聽到張小寶,擡眼看了張小寶一下,馬上從對方的眼中得到了暗示,也連忙跟着說道:“可不是麼,夫人您實在是讓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還親手做了東西,又送了不少我們買不到的食材,那辣椒聽說過,但是卻從未吃過,想是很好吧?”
“還有好大米呢,凡是有用的全拿了。”丫鬟對着王鵑說。
“是,還有那麼多的東西,這個哎呀石頭,你可得好好做,好讓夫人嚐嚐你的手藝,夫人,不如這樣,以後每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店專門給您留出來一張桌子,您過來吃,或者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也行,您………您看呢?”
王鵑也顯得很不好意思,於是發出了邀請。
周圍的大部分人一聽到王鵑的話,都覺得小店的東家太不知道好歹,人家張王氏怎麼可能天天過來吃飯?萬一有了危險怎麼辦?不過這個小店估計以後的買賣會更好了,好上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張王氏都過來吃了,可見小店的東西如何了,人家可是有水雲間、海雲間、碧海銀沙等無數個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