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躺在地上的人恢復的還算快,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不迷糊了,有的坐起來,有的已經站了起來。
臉上有一道疤的人心有餘悸地看看門口的地方,緊怕剛剛進來的蒙面人再衝回來,他也不傻,知道對方是奔着自己等人來的。
他同樣在琢磨究竟是誰找來的人,憑那人的身手,絕對不是尋常的人,至少也得是某個大家族護衛頭領,不然手不能那麼快。
看完了門口的地方,見那裡已經空無一人,甚至連走路的人也看不見了,他這才又轉過頭來,開始打量起屋子中的其他人。
他感覺每一個都像跟打他們的那人是一夥的,旋而又覺得哪一個都不可能,這事兒怪了啊,自己五個難道白捱打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平,眼睛看到了櫃檯的地方,用手在臉和頭上蹭一蹭,把血蹭的勻點之後,瞪着眼睛來到了櫃檯的地方。
對着王鵑說道:“我捱打了,你怎麼說?1“不是我們打的。1,張小寶顫顫悠悠湊過來,還知道護在王鵑櫃檯口的地方,一副隨時打算拼命的架勢。
臉上有疤的人看着小寶的動作,不屑地撇撇嘴,說道:“給我滾一邊去,就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仨,拿錢吧,一人一百貫,少了不成。”“你,你,你就是把我們店賣了,我們也湊不出來五百貫,沒有,真沒有。1,張小寶沒躲,依舊哆哆嗦嗦地守在櫃檯的門口,表現出的是一種害怕,但又不能不護着媳府的樣子。
王鵑看着張小寶的模樣,好懸笑出來,裝的也太像了。
至於臉上帶疤的人,王鵑覺得對方那個組織要是隻有這等人,以後只要查到了具體的地方,對付起來並不難。
“沒有?沒有就把你們也一同賣了,這個小娘子長的差了些,不過身段麼……呵呵,你們說是不是?1,這人眼睛又瞄在了王鵑的身上,對其他四個受傷的兄弟問道。
“大哥,你一說我才發現,確實不錯,嘿嘿,拿錢吧,沒錢可不行啊。”馬上就有一個人跟着出聲附和。
“我,我們,我們也被,被搶了錢,我們也受了害,憑,憑什麼讓我們,我們給,給你們錢,我,我和你們拼了,你們要是再敢往前走。”張小寶把櫃檯上的算盤給抄了起來,擋在臉上,眼睛透過算盤珠子之間的縫隙向外看。
“哈哈哈哈。1,五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一個個看着張小寶那窩囊的樣子無比開心,似乎剛纔捱打的不是他們,骨折的手也不疼了一樣。
“石頭,你怕他們做什麼?報官,小南小雨小易小剛,你們四個,快點跑去報官,就說店中有人尋釁滋事。”王鵑依舊那麼潑辣,把腰一卡,再也不是剛纔有人打劫時害怕的狀態了。
“好的。1,王剛答應一聲就要往外跑。
張易不顧鼻子還出血未止,連忙先衝過去把王剛拉住,大聲說道:“老二,別,別去,東家,不能去啊,官府的人來,問來問去,萬一說是要好好查查,不讓店開了,得耽誤多長時間的買賣呀。
何況那個打了人跑掉的,渾身上下全是黑的,又看不見臉,上哪去找人,根本就沒有用,沒有人尋釁,幾位大哥,你們說是不是。”問五個人的時候,張易的語氣稍微變了變,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但要是不仔細琢磨也察覺不出來。
五個人這纔想起來他們到店中的目的,也想起了他們自己的身份,要是被官府的人給抓住查問,一定會暴露出來。
“對,這個小夥計說的對,我們沒尋釁,誤會,全是誤會。”臉上有道疤的人立即跟着張易的話對王鵑說道。
張小寶在那裡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是,是誤會,誤會就好。”“什麼誤會,我沒看出來,他們一進來就先找事,我們一忍再忍,然後後來衝進到店中的人,一定是跟他們有私仇的,藉着打劫的名義來報復他們,我僅僅把我店中金貴的東西砸壞了,還爲了掩飾他尋仇的目的,搶了我五十貫錢。
不行,報官,不報官我的損失誰來賠償?我開個店容易麼?我們夫妻二人,想糊個口而已,居然也有人來欺負,你們四個還站着做什麼?
我寧肯店不開了,也要把他們抓進去。、,張小寶一副窩囊的樣子,想要把事情平息下來,王鵑卻是好象抓到了機會,不幹了,非要讓人去報官。
張易又急又氣,白天的時候與那邊聯繫好了,讓那邊過來人幫着自己,結果派來的是什麼人啊,居然不聽自己的話,擅自做主。
五個人這下知道怕了,衝動的熱血一冷下來,同時也覺得身體各個地方開始疼了。
領頭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服軟也不是,表現得更強硬也不是。
把張易給恨壞了,到是跑啊,你們五個跑了不就行了麼。
張易剛想到這點,王鵑的聲音又響起來。
“他們要是敢跑,你們幾個就給我在後面跟着,現在去報官,店裡的損失必須有人賠償,一共一百五十貫,少一文也不行,我這桌子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還有盤子和碗,筷子一雙便值二百文。1“對,東家說的對,賠償,讓他們五個人賠償,一百五十貫,不多,否則抓進去,憑他們搗亂這條罪,不死也要脫層皮,我知道那筷子,二百文一雙,是一次買一百雙纔有的價格,單買的話,一根就要一百五十文。”
張易瞪着五個人在那裡說,手依舊拉着王剛,不讓其出去報官,因爲官府離這裡不算遠,若是王剛一路跑着一路在大街上喊,驚動了王府,那裡可是有歷害人,出來一問,便全完嘍。
張易恨不能讓自己的眼睛能說話,告訴五個人應該怎樣做。
五個人的頭頭也反應過來,不顧還滲着血珠的額頭,猛點着腦袋,說道:“賠,我們賠,一百五十貫,是不是貴點,筷子,那個筷子,不就是尋常的竹子削出來的麼?都是論對兒賣,怎能一根一算錢?一文錢能買………。”
“東家說值二百文,就值二百文,你再敢多說話,就報官。”張易狠辣辣地說道。
“別報官,值,真值,給錢。
”頭頭說着話就伸手向懷中去。
張易看到他的動作,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有幾個鬧事的混混身上隨時帶了一百五十貫的?
別說混混,尋常人也不可能,一百五十貫,都夠買一套好點的院子了,又不是去水雲間這樣的地方吃飯。
心中恨着,張易只好再出聲提醒:“這位大哥,你現在能拿出來錢?那可太好了,把錢一交,你們就可以走了。”
“啊,啊?現在?我,我沒拿錢,我剛纔胸口捱打的疼了,搶劫店就搶劫店,打我們做什麼,對,我得回去拿錢。”這個頭頭琢磨過味兒來了,雖然身上帶了足夠的錢,卻絕對不能掏出來,以免讓有心人察覺到別的事情。
“不是打劫,是你們的山仇惹來的人把我店給禍害了,去拿錢行,但不能都走,只能走一個,小剛,你跟着那人去拿錢,拿了之後快些回來。
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跑,我就讓人使勁喊,旁邊的大戶人家多了,我們不喊抓賊,我們喊“走水了”喊抓賊他們可能會當作沒有事情,喊着火了,他們怕燒到自己家,都會出來,看你們怎麼跑,哼!”
王鵑依舊卡着腰在那裡瞪着眼睛說話。
屋子裡的人除了張小寶之外,所有人都對這個女東家生出了佩服的想法,一般人想不到這個辦法,居然喊走水了。
張易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定位這個女東家,不僅僅喜歡計較小錢,而且還很聰明呢,但讓王剛跟着過去,似乎不行,遂說道:“東家,讓小的去吧,王剛他受了傷,不方便。”
“方便,我方便,我去行。”王剛找機會還找不到呢,機會送到眼前了,要是還不知道如何把握,那他可真就是傻子了。
他已經懷疑起張易這個人了,總覺得張易懷着某種目的,同樣也安排人去查了那個張有,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張有離開了杭州,正在跟蹤當中。
而張雨,查過了身份,算是安心了,還有張南,同樣非常熟悉,自己與張南雖說不在一個系統裡,但是關鍵的時候可以互相配合。
眼下就是這個張易,做事情的時候總透着那麼一絲絲的詭異,不是那種夥計之間相互的討好東家的行爲,更多的是爲了取得一個能婆參與很多事情的權力。
尤其是在和這裡主家夫人有關的王府方面的事情,張易表現的太過熱心了。
“東家,讓我去吧,我對杭州這裡熟悉,我不會m易就是不想讓別人跟着,他怕出事兒。
可是王鵑的目的就是給王剛創造出一個機會,開小店的初衷就在於此,只不過當時沒想到自己家的情報人員,還有李隆基的那一邊,以及另一方的人也參與進來了。
要是沒有人蔘與,就需要自己跟小寶一同來順着這條線來查,有點麻煩,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既然有了幫手,那就把小店當成一個陷鼻讓對方一個一個進來,然後一個一個讓王剛等人跟在後面查,反正家中的人力物力不缺這點,對方再能折騰,也有足夠的人手來盯着。
因此在張易一再要求要替換王剛的時候,王鵑搖頭了。
“小易呀,你受的傷更重,你是被連累了,以後你往旁邊站站,別擋着門的地方,對,讓他們再拿十貫錢,用來買東西,補補身子,明天天亮的時候,你到附近的醫館去瞧病,記得帶上籍貫,不然就得收你錢了,小剛,去吧,路上小心。”
“是,聽東家的,大哥,我知道你護着我,可是你看你一臉血,先去洗洗,看看哪破了,先用東家的藥擦擦,明天再去醫館讓人好好檢查一下,別落了病根。”
王剛故意一說,又對着五個人說道:“誰帶我去拿錢?”
五人的頭頭想了想之後,對着身邊的一個人說道:“老五,你去吧,去齊伯家借,他家應該能拿出來現錢。”
那個被叫的人是沒有骨折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王剛在後面跟着。
張易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當中,心裡隱隱擔憂,弄不好的好,齊伯那條線就得斷掉了,不能繼續經營着,誰知道有什麼危險沒有,萬一被有心人看出來什麼呢。
王鵑目的達到了,不再去管屋子中站着的四個受傷的人,對剩下的三個夥伴說道:“小南小雨,你們兩個快點收拾收拾,小易,你洗洗,蹭的哪都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受了多大的傷洗完了讓我瞧瞧。1,夥計們忙碌上了,王鵑轉過頭來,對着其他吃飯的人說道:“抱歉了諸位,今天店中有人報私仇,結果連累的諸位沒有吃好,一會兒再給諸位上一份今天的再菜全由我們請了,可別走。1,那幾夥人自然不會離開,他們分屬各個勢力,還指望着繼續觀察呢包括張易所在的那個勢力的人,同樣沒打算離開方纔出事情的時候,他們明明瞧見了,卻無法出手幫忙。
桌芋什麼的都沒有壞,就是碟子等吃飯的工具有壞的,東西灑了,撤下去以後,很快,又重新上了一遍,還給每個人加了幾樣小菜。
至於答應給做的魚,小店都這樣了,王鵑不提,別人自然也不會去找事來說。
等衆人重新吃上,王鵑對着張南說道:“小南,你去外面轉一轉,看看剛纔來鬧事的時候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了,已經出了一次事情了,可不能再出第二次,去吧,眼睛勤看着些。1,張南眼睛一亮,同樣高興地從後面走出責,他當然不可能去尋找那個打人的,即使找到又能如何?他是要聯絡下自己的人,好把店中剩下的鬧事的人,以及吃飯的人盯上。
他還不曾認出張小寶和王鵑,唯一知道的就是張雨和王剛是哪一邊的,剛纔都在屋子中,不好出來報信,現在好了。
心中想着,還覺得這個女東家挺有意思,隨便安排一下,居然幫了自己等人的大忙。
張易不長時間,已經收拾好了,還換了一身衣服,剛纔那一身蹭了不少的血,看着讓人覺得不舒服。
鼻子的血已經止住了,額頭上有一個擦蹭出來的小口,口子並不大,隱隱有點血絲,見到王鵑的時候,他儘量表現的很精神。
他怕東家讓他明天去醫館,去醫館的話,如果想不花錢,必須要把自己的籍貫給交上去讓人看,他的籍貫他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兒,那是假的,萬一醫館有專門查的人,一但查出來,自己可能連跑路的時間都沒有。
王鵑也清楚,可他故意要逗逗張易,見到張易之後,便關切地問道:“小易,頭疼不疼?我說的是裡面。”“不疼,一點也不疼,就是外面有點漲,破了點皮,沒事兒,不耽誤幹活。1,張易使勁搖搖頭,挺着胸一副我很抗打的樣子。
“不疼就好,一會兒錢送來,你的十貫錢是給你補身子用的,你要是去外面吃東西補,不如在店中補了,我讓石頭給你做好東西吃,缺什麼補什麼,你的皮破了,就讓石頭給你做豬皮吃,你看可好?1,王鵑對着張易說道,話是商量的意思,但語氣卻是不容對方反對。
張易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好好,那麻煩張哥了,我也有口福了,東家,給的錢,您不用給我了,一起收了吧,就當給我做東西了,嘿嘿。1,張易對這個東家實在是無奈了,連給自己補身子的錢也要拿,這叫什麼事兒呢,也就是自己有任務在身,不然的話,早就不幹了,換成一般的人誰能忍受得住?
不僅僅給的工錢少,而且乾的活還多,同時休息的時間僅僅有那麼一點點,不用說等着到月底的時候拿工錢,熬上幾天人就完了,除非是專門報着目的過來的。
想着想着,張易突然一愣,思付道,對呀自己是報着目的來的,那麼其他三個夥計爲什麼也能忍受?難道他們找不到更賺錢的工作?
不可能,明顯不可能,憑他們的樣子,想要找一個比小店賺幾倍錢的活實在是太輕鬆了,他們是什麼意思?難道。
想到這裡,張易不敢想了,覺得後背一瞬間冒出來無數的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給打溼了。
他開始懷疑三個人當中有沒有張王兩家的情報人員,有的話有幾個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若是三個全是,可從平時的表現上看,不像,若是隻有一個是的話,另外兩個是做什麼的?如果都不是他們三個人難道吃飽了撐的?
一個個問題想出來,張易覺得自己所在的小店不再像剛纔那般溫暖,而是變得冰冷一片,周圍全是敵人,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事情是如此,看着每一個人都懷疑,知道王鵑一遍遍喊他,他這才從幻想中清醒過來,詫異地看着王鵑問道:“東家您說什麼?1“我說讓你坐着休息一下,別站在那裡了,受了傷,怎麼說也是應該好好休息的,今天一會兒你早點睡,小雨你陪着小易一會兒先回去,把他照看好了,若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一定要過來告訴我們。
王鵑對着張易說了一番又吩咐張雨照看,那意思是晚上剩下的活交給張男和王剛了。
“不用不用東家不用的,我自己一個人就行,沒有大事兒,現在已經不疼了,我自己回去。”張易突然發現這是個機會,自己要是先回去的話,可以去聯絡人,速度快點的話,其他三個人一定還沒有把活幹完,雖說在店中也有人過來聯絡,但畢竟不方便。
張雨一看,這哪成啊,自己要是不陪着回去,萬一這個張易做點什麼事情,自己怎麼看着?兩天以來,就發現張易這個人做事情的時候有點問題了。
所以他馬上就要術道:“東家,行,我過去吧,大哥,你就彆強撐着了,萬一……。1“好了好了,小雨,既然小易沒有事情,你別陪着了,店中還有不少活呢,缺一個人差多大的事兒?讓小易自己回去吧,等着別人吃完飯的。”王的本來是想繼續讓張雨過去,可張小寶卻是用手指頭在櫃檯上點了兩下,聲音不大,但王鵑能聽到,轉過頭看了張小寶一眼,馬上明白張小寶是什麼意思,這才改口。
這一等又等了兩刻鐘,王剛跟着那個五個人中的老五回來了,錢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一進門便送到櫃檯,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六十貫。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快去把病看看,哎呀,耽誤了不少工夫,要是落下毛病可就不好了,快去快去,以後常來啊。1,王鵑把那幾張紙幣來回地數,數了足足有二十遍,嘴差點沒笑裂開,直到張小寶咳嗽一聲,這才小心地把錢收好,對着五個人熱情地說道。
五個人多一句話也未說,直接轉身離開,骨折的現在都不覺得疼了,麻了,以後還來不來,得看背後的人什麼意思了,反正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那是別說店了,這條街從今往後都不走。
五個人離開不久,幾桌子客人也同樣紛紛起身離開,一個個似乎不打算繼續吃下去了,今天看樣子可以早早關門。
“小易,你回去休息吧,你們三個收拾屋子,把碗什麼的都洗了。”門一關,王鵑對四個人吩咐。
張易高興起來,他很想說一句客氣話,比如說自己沒事兒,也能跟着幹活,但怕說出來之後,女東家真的就把他給留下來幹活。
所以他不出聲,只是笑了笑,站在那裡一副不好意思走的模樣,等了幾息,這纔出聲:“那東家,張哥,我,我先回了啊。1“回吧回吧。1,張小寶對張易擺擺手,張易高興地轉身離開。
剩下的三個人互相看看,眼中全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眼看着張易的身影消失在後門的地方,王剛擡頭皺着眉頭看向王鵑,張了張嘴,最後終於是無奈地把嘴閉上了,一聲沒出。
他不出聲,王鵑卻是對他說道:“哎呀,我纔想起來,小剛你也受傷了,這樣,你也回去吧,正好能看着小易一下,萬一他捱了打,晚上突然有別的病了呢,去吧,還愣着幹什麼?快去。1,王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東家就這麼讓自己走了?走的時間這麼好?前腳張易可是剛剛離開,自己現在豈不是能夠在後面跟蹤了?
鬆了一口氣之後,王剛感激地看着王鵑,猛點兩下頭,說道:“東家,您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您,好好做事情,絕對不讓您操心,那我走了。1,說完他小跑着從後門出去。
王鵑抿嘴一笑,說道:“當然要好好做事情了,至於操心,我們夫妻二人還少操心了?做事情這麼不穩重,出問題了吧?哼哼,回頭再收拾你。1,張雨和張南聽個真切,張雨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以爲女東家給點好處就像施捨一樣。
但張南怎麼總覺得這個女東家話中有話,如果按照女東家話裡的意思,甚至把自己也說進去了,因爲自己找了聯絡的人之後,只讓他們盯着在店中吃飯和鬧事的人,卻沒有人手在小店的周圍守着後面出口出去的夥計。
出問題了,確實出問題了,而且出的還是大問題,要是讓張易自在了,說不定會惹出許多的麻煩。
當然,也真夠東家操心的了,今天晚上出現的一系列事情,似乎全是偶然一樣地把自己四個人給安排好了,尤其是自己跟王剛,就好象是東家在配合一樣,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呀。
自己跟王剛需要什麼,東家馬上就給,怎麼可能呢?尤其是剛纔王剛離開的時機,把握的實在是太好了。
想到此處,張南眼睛放到了女東家的身上,結果卻看到女東家把眼睛一瞪,並喊道:“看什麼看?剩你們兩個人了,還不給我幹活去?想拖到明天早上啊?啊?我給你們工錢,養着你們做什麼的?
看看你們,整個店中全是活,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做事情?還想吃魚,一會兒石頭做好了魚也不給你們吃,養條狗還知道幫主子tiǎn屎呢,養你們有什麼用,啊?還站着?1,張南剛剛生出的那點心思全沒了,再不敢瞎琢磨,跟着張雨開始忙碌起來,等着桌子收拾好,又開始玩命似的洗碗。
紅燒魚的香味也在他們洗完了碗的時候傳進了他們的鼻子當中,張小寶把魚盛到專門的長盤子中,對着兩個人憨厚地笑笑,說道:“吃吧,今天辛苦你們了,做了一大堆的事情,都不容易,給你們犒賞犒賞,算是先承認你們立了一小功,要再接再厲才行,聽東家的話,做起事兒來絕對順利,是不是?1,張南聽着張小寶的話,方纔心中的想法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