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二人正是秦風與楊濤,此時已被帶至偏堂。
“拜見謝伯父,”秦風見謝客進屋,忙捂着胸口行禮還未起身,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謝客見秦風傷勢如此之重,忙封住幾處穴道。
“快,請九龍山丘道長,他或許有辦法救回風兒的性命。”
九龍山道士丘吾子乃是江湖中有名的醫術高手。
管家聞言立刻朝大堂趕去。
“秦大哥,秦大哥?”一迷人的聲音傳進屋來,只見來者眸猶秋波,睫若羽翼,黛發好似潑墨一般灑下披在後肩,鋪在淡紫的綢衣上,更添幾分雅緻。
“嫣兒,”秦風有氣無力地說道。
少女看見後,眼中含淚道:“秦大哥,你受傷了?”
“先別說話,”謝客阻止秦風,道:“嫣兒,你秦大哥受傷很重,先別打擾他。”
謝紫嫣自小與秦風相識更是對其一見傾心,七年來,心心念唸的都是秦風。
三人說話的功夫,管家已將丘道長請至便堂,一衆豪士聽聞有人受傷也跟了過來。
“道兄,這位是我的侄兒,破刀宗內堂大弟子,傷勢很重,你看能否救他一命,”謝客說道,本想告訴丘吾子秦風也是宮門中人,可聞聲而來的豪俠太多,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便未多言。
“哦?徐宗主的大弟子?怎麼沒聽說過,”丘吾子雖有疑惑倒也不耽誤,忙上前搭脈。
丘吾子把了把秦風的脈搏,皺眉道:“與你對掌的是何人?”
“未曾見過。”
“道兄,如何?”謝客急道。
丘吾子嘆氣道:“哎!此人內力深厚且陰毒,貧道無能爲力。”
謝客聽言,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道:“這,這如何是好?道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在場衆人聞言,也是一驚,破刀宗在江湖上那也是響噹噹的大門派,宗主徐來也是一代宗師,那關門大弟子的武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能將其傷至如此可見對手的厲害。
“貧道這兒倒是有提煉的護心丹一枚,暫時護住心脈,可保十二個時辰無事,一日之後便回天乏術,貧道就無能爲力了,”丘吾子無奈道。
謝客思索片刻後,道:“那就先給他服下吧!”語氣中滿是糾結。
秦風服下護心丹後便沉沉睡去,丘吾子探了下脈搏,一切正常,看來自己的煉丹術精進了不少。
“管家,扶秦侄兒去內堂休息,”謝客又看了看滿臉淚痕的謝紫嫣,道:“嫣兒,你也一塊兒去吧,照顧好風兒。”
謝紫嫣此時傷心至極,哪還能言語,隨管家扶着秦風一起進至內堂。
謝客請衆豪俠回至大堂,衆人議論紛紛時,謝客將丘吾子請至一旁,道:“你覺得風雨生有無方法?”
丘吾子略微遲鈍一下,說道:“不知,不過此次風雨生邀請江湖各大宗門,按理來說,藥王谷也在其列,我們可尋上一尋。”
“不過,謝兄可想好,風雨生既然不允許我等提前上山,貧道怕引起誤會,”丘吾子小心提點道。
“多謝道兄提醒,只要有法子,謝某願以命相搏來就吾秦侄兒性命,”謝客行禮說道。
秦風年少時被寄養於謝客山莊達五六年之久,後來才拜到破刀宗徐來門下,故謝客與秦風感情深厚,情同父子。
丘吾子踱步良久,下定決心道:“既然謝兄如此決然,貧道就陪謝兄去武隆山走上一遭,風雨生既然對各宗門行程瞭如指掌,自然也知道藥王谷的門人在何處。”
謝客雙手抱拳,道:“道兄如此,謝某再說謝字倒顯得虛情假意,日後道兄有事相煩,謝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丘吾子忙扶住謝客,道:“謝兄這是做甚!區區之事,不足掛齒。”
霎時院內傳來幾聲呵斥聲,衆人聞聲而出,只見十多名黑衣蒙面者矗立在院中,爲首者倒未蒙面,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手持一把黑傘,不過一張驢臉及其醜陋,小孩兒見了必定啼哭不已,其向迎出堂的衆人說道:“把人交出來,你們可免一死。”
江南多雨,持傘倒是常見不過如此醜陋的粗漢倒是不多見,謝客行禮開口道:“這位朋友如何稱呼,也太無禮了吧!” 語氣中自帶不滿,看來這些人必是就是打傷秦風的始作俑者。
“無禮?哈哈,”持傘者笑道:“你們也配?”
謝客怒道:“你是何人?居然如此狂妄。”
“你們還不夠資格!”持傘者回道。
“狂妄!”侯震是個暴脾氣,掄起大刀朝持傘者殺去,謝客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氣,如果今日替其出頭交好,日後必定有諸多益處。
執傘者用傘骨擋開一刀,右手從傘中抽出一把短劍,與再次迎面而來的侯震對撞在一起,火花四射,兩人錯身而過,侯震剛轉回身,只見一劍已至眼前,忙揮刀格擋,可執傘者手中短劍又從左側刺出讓人來不及反應,侯震忙提氣退開,還未立穩飛劍再至,侯震提氣鎮開,自己卻被推出數丈,手中大刀脫落,鮮血從嘴角溢出。
侯震也算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人物,沒想到三個回合不到就敗下陣來,讓衆人震驚不已,很明顯,執傘者未盡全力,此人實力真是可怕。
謝客心想,秦風是被掌力所傷,而眼前的執傘者雖劍法奇異內力高深,但絕不是傷秦風者,這位侄兒的武藝自己還是很清楚的,開口說道:“此人內力深厚,劍法詭異,我等只有與唐門主聯手纔有勝算。”
謝客說完看了看唐晨,唐門雖不復往日,但在江湖中地位任然舉足輕重。
“哦?唐門門主唐晨嘛?唐門執事大長老唐昊的親傳弟子?”執傘者疑惑道。
唐晨聞言,揮了揮手中判官筆,笑道:“這位朋友認識家師?”
執傘者將手中短劍插回傘中,道:“也算熟人,據我所知,唐門最有天賦的弟子應該是唐門上任門主的大弟子唐嘯,你能勝任門主,其中緣由我倒是略知一二。”
“唐門之事,我勸在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唐晨陰着臉說道,可見心中不快。
“那就看你識不識趣了,”執傘者笑道,眼神玩味。
“既然與家師相識,那此事我便不再插手了,還望謝莊主莫怪!”唐晨向後退了兩步,對謝客抱拳說道。
“唐門主,你”謝客見執傘者幾句話便讓一宗之主的唐晨退卻,從對話中隱約看出此人深知唐門內幕。
丘吾子上前,說道:“這位朋友,雖然你武功高強,即使唐門主不出手,難道在場的數十名江湖好手還有幾百名弟子怕了你不成。”
的確,趕來謝客山莊下榻的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個門派,加上各門派弟子達四五百衆。
執傘者嘴角一揚,緩緩說道:“落日餘暉的事,你們也敢插手嘛?”
“什麼?”
“落日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