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擺手了擺手,道:“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坐下說話?“說着收起了紙扇也走了過去。
兩人坐定,方行提起茶壺,從茶几的茶盒裡捻了一樶茶葉,放入了兩個茶杯裡,將壺中的沸騰的茶水慢慢注入茶杯中,茶杯裡茶葉翻滾,一股清香淡淡溢出,王青山吸了吸鼻子,知道這是西湖龍井,他記得這個味兒?
方行注滿了茶水,將左側的一杯小心翼翼地推到了王青山的跟前。
王青山面色一跳,顧不得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芳香,一股淡淡的甘甜在口中迴盪,他忍不住吧唧吧唧了兩下。
方行淡淡一笑,並沒有出言阻止,自己這麼教衆,說道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就是面前這個老人,自己還有什麼好責備的。
待王青山將一杯西湖龍井茶喝得差不多了,方行才問道:“情況如何?“
聽方行問話,王青山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吞下了口中的西湖龍井,吧唧吧唧的兩下,才道:“屬下已經奉命去了福建,將公子的話給陳友定親口告訴了他?“
方行面色一緊,急切道:“他怎麼說?“
王青山道:“他讓屬下告訴公子,一切按照公子法子做,如今的福建已經得知了準確的消息,陳友定已從福建各地着急的兵馬總共五萬,全部精銳,進入了福建白蓮教的總壇!依城池而守!”
“好!好!“方行一拍桌子喜道:“方家大軍出了方家府邸,白蓮教乘虛而動,這一次方國珍怎麼也想不到最大的敵人會在方家府裡?”
王青山見方行滿臉喜色,也很高興,道:“這一切都是公子計劃周詳!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一舉佔領了方家府邸,然後趁勢利用白蓮教佔領了台州?”
方行道:“要說這件事,還得感謝姓蕭的,若不是此人說服方國珍舉國攻打白蓮教,我怎麼能得手呢?”
“嗯,不錯,這一次姓蕭的確幫了我們的大忙,不過這小子也殺了我們教中不少兄弟?”王青山道。
“這小子武功比我想象的要高許多,要對付道也不容易,不過這一次任憑他武功再高,我白蓮教萬餘教衆,害怕收拾不了區區一個姓蕭的?”方行冷聲道。
王青山點頭道:“不錯,數萬的教中兄弟,殺一個蕭雲還不是綽綽有餘,等公子了坐上了方家大當家的位置,與福建陳友定結成聯盟剿滅方國珍,奪回大當家當年應得的東西,以方家水軍,加上白蓮教,福建的陳友定,與張士誠、朱元璋三足鼎立也不是不可,到時候公子還怕誰?”
“正該如此?”方行咬了咬牙,冷聲道,雙目再望向窗外時,殺氣騰騰。
球場上,文人隊經過章子善的一球,氣勢大漲,這時一個後衛再一次把球,踢到了章子善的腳下,章子善右腳一個倒勾,將紅色的球牢牢的勾在了腳下,動作純熟,乾淨利落。
楊勇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球到了章子善的腳下,他雖對這個書生看不慣,卻不敢小看他的球技,剛纔那一記精彩的飛球,他牢牢的印在腦海裡,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看張子善上來,心中暗叫不妙,當下深吸一口氣,穿過文人隊兩名球員,雙腳微微一點地,一個鴿子翻身,旋即右腳探出 腳尖在紅色的球上,微微一點,受到了力的紅球,頓時離開了章子善的腳背。
章子善身子晃了一下,險些甩掉,待看明白剛纔是楊勇所爲,微微楞了一下,同時眼裡也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就剛纔的情境,若沒有高超的球技,根本無法從自己的腳背上勾走紅球,而眼前的這個看似粗魯不堪的武將,竟輕而易舉地從自己腳下勾了紅球。
楊勇得到了紅球,迅速的衝向對方球場,他身材魁梧,加下步伐極快,迅速穿過了兩個文人隊員,武將隊其他球員一看主帥拿到了球,雖然球技比不上蕭雲等人,可比文人隊的其他人,還是要好了許多,楊勇帶着前衝,三個球員立馬上前策應,你來我往,迅速打到了文人球門前,蕭雲早已看出了這幫武將的厲害,不敢大意,急忙着急球員全線回防,只可惜,文人體力終究比不上武將,加上對方橫衝直撞,楊勇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門前。
“大哥,姓蕭的我們攔住了,你趕快動手?“蕭雲這邊,楊虎帶着三人左右包抄,早已將蕭雲的前後左右的退路給封死了。
蹴鞠最開始主要方式是用於軍事練兵。進行直接對抗比賽時,設鞠城即球場,周圍有短牆。比賽雙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球門;場上隊員各十二人名,雙方進行身體直接接觸的對抗,就像打仗一樣,踢鞠入對方球門多者勝。但經過後世尤其是唐宋的發展後,蹴鞠的規矩,與二十一世紀的規矩差不多,踢球時,只限於頭、肩、背、腹、膝、足等部位接觸球,以球不落地,打入風流眼多少爲評判和取勝依據,與後世的足球規矩基本上相同。
蕭雲被楊虎三員猛將守住,哪裡還脫開身啊,斜眼看了一眼章子善,同樣被兩名球員看住,便是仲軍也有兩人糾纏。
“大家放心,這一記球,我一定還給他們!“楊勇右腳將紅球,掂得老高,隨即哈哈一笑,道:”看我的?“
身子微微側開,躲過一名球員,跟這右腿飛起,一記漂亮的“神龍擺尾“。紅球帶着一股勁風,從一個球員臉旁擦皮而過,聽得那球員哭叫着一聲:”哎呀,媽呀!“
“當!“
紅球如風,準確無誤的入了風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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