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隨我去找扶辰。我有事問他。”池裳的臉色突然的變了幾分。
夕月應下,“好。”
如今的誅聖閣,全部都是扶辰在掌管着。
誅聖閣的消息,向來的都是最準的。
有些消息,還是要問扶辰才能知道一二。
御書房外。
扶辰正好的和顧清鴻一起出來。
在看到顧清鴻的這一刻,二人的心裡莫名的心虛了一下。
不過依舊是很快的冷靜下來。
顧清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只是淡淡的行禮,而後就離開了。
如今的顧清鴻,只要是沒事,就一定的會在顧宅守着。
眼瞧着顧清鴻是走遠了,扶辰纔將自己的眼神給收回來,賊兮兮的看着面前的二人,“這是見過了?已經回來了?”
今日榮柯突然的將他和顧清鴻找過去,縱然的也卻是的是有事情,但是偏偏的夕月也是一樣的入宮了。
那個時候,扶辰就知道肯定是爲了製造機會,跑去顧宅了。
若是以前的話,榮柯絕對的不會管着這樣的小事的。
但是現在的榮柯,只要是池裳想要做的事情,榮柯只怕的是都會答應的。
就爲了百般的討好。
和當初的池裳一樣,在榮柯的面前委曲求全的,只是可惜人家還不一定領情。
“扶辰,我有話問你。”池裳習慣了扶辰這樣不正經的樣子,直接的言簡意賅,將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宮中例行的人員入宮,都會有記錄,我現在需要你去幫我查一個人。顧宅的書畫,幫我查清楚她的來龍去脈,以及家中的情況。”池裳開口。
扶辰看着池裳一臉正色的模樣,還以爲有什麼大事,結果鬧了半天,就是這麼點小事。
“這麼點事,找榮柯隨便一查不就知道了?還需要特意的跑過來問小爺?”
池裳下意識的看了屋內的人一眼。
默默的沒有開口說話。
扶辰看着池裳的臉色,瞬間的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小爺明白了,你這是不希望自己欠了榮柯的人情是不是?”
這也算是一個好現象啊。
榮柯百般的討好池裳,池裳不需要。
如今需要幫忙的時候,卻也不會找到榮柯,不希望和他之間有什麼交集。
說明池裳對榮柯還是有感覺的呀,否則的話,爲什麼還要避開榮柯?
不就是擔心自己和榮柯相處的時間久了以後,她的心會動搖。
不得不說,扶辰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很厲害。
過去就已經看出來了,如今是更甚。
“既然知道了,還不趕快的去做?”夕月在一邊,明顯的是感覺到了,池裳的情緒變化有些不對勁,一下的就拍在了扶辰的身上。
夕月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要是皇兄知道了,指不定會怎樣的失望。
嫂嫂如今有事,只要是可以不和皇兄有牽扯的話,就一定的不會和皇兄有任何的牽扯。
強行的避開和皇兄在一起的機會。
這明擺着就是在告訴皇兄,她就是不想要原諒皇兄,不想要繼續的和皇兄在一起了。
此刻的夕月和扶辰,兩個人都是心懷鬼胎的,但是想事情的方向,卻已經是南轅北轍了。
夕月擡頭,看着榮柯的身影慢慢的走出來了。
腦門一熱,一下子的放開池裳,拽着扶辰的胳膊,直接的上手,“嫂嫂,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完全的不在乎扶辰的反抗,直接的就離開了。
難得嫂嫂到了皇兄的地方,這個時候,還是給他們一點二人空間的好。
榮柯看見池裳的時候,腳下的步伐都不由的是加快了幾分。
急急的走上前來,習慣性的想要握住池裳的雙手。
卻被池裳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臉色全然的沒了方纔的溫和。
面對榮柯的時候,池裳的臉色總是很難看,冷冰冰的樣子。
這模樣落在榮柯的眼中,不可遏制的失落了一下。
卻又很快的將失落的情緒隱藏。
如今的自己,可以日日的看到池裳,就已經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哪裡還會有精力去想到更多的事情?
只要是池裳還在這裡,就可以了。
“去見過付文淵了?”榮柯開口,說話的語氣溫和至極,還總是帶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見過。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她的武功已經都沒有了?這件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不說到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池裳就覺得生氣。
這麼大的事情,榮柯必然的是已經知道了。
只是一直的瞞着她而已。
就連夕月,都已經在私下偷偷的見過文淵。
唯獨她自己,一個人在鳳儀宮中,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朕只是不希望你憂心。”知道池裳重視付文淵,可是就是因爲重視,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敢讓池裳知道。
而且,他十分的不喜歡池裳將很多的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
若是從前的話,他定然的會生氣,用強硬的手段去讓池裳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他哪裡還有那個膽子?
以爲不告訴她,她就不會擔心了麼?
“榮柯,是你自己說的,不會再有事情瞞着我,你說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兌現一次?”
池裳這個時候就是遷怒。
她沒辦法想象的到,付文淵失去武功的時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絕望。
那種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的感覺,池裳都太清楚了。
眼瞧着面前站着的就是榮柯,那種被自己壓抑很久的情緒,不可遏制的全部的爆發了出來。
榮柯默言。沒有辯解。
反正左右在池裳的眼中,自己說什麼錯什麼。
只有等池裳的情緒平靜下來了,纔可以公平的對待他。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閉嘴的好。
又不說話了。
池裳咬牙。
無可奈何。
“我最近已經好多了,今夜不需要你陪着。”池裳心裡賭着一口氣。
她如今身上浮腫的厲害,小腿肚更是時常的抽筋。
有時候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會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腿上按摩。
她知道那是榮柯。
所以這幾日,都是難得的睡得安穩了。
可是現在,她十分的不想要和榮柯繼續的同在一個屋檐的下面。
她無法說服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