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爲之前,所有人都瞞着池裳,沒有敢告訴池裳,關於自己吃了憶蠱的事情,所以關於薔薇的到來的事情,一直的都沒有人說過實話,所以池裳一直的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一直的都不知道,薔薇是因爲自己才存在的。
更加的是不知道,薔薇的存在,是爲了給自己試藥的。
“所以在這之前,薔薇並沒有伺候過我,是不是?”過去的薔薇,一直的都在天牢之中,自然的是不可以伺候過自己的。
“自然沒有。”付文淵雖然的是不知道池裳爲什麼要問這句話,但是確實就是,薔薇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來過皇宮。
還是在池裳失憶以後,纔有機會進入皇宮的。
以前怎麼可能伺候過池裳的呢?
果然,薔薇當時就是在和她撒謊。
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僅僅是因爲自己是皇后,所以想要和自己攀附上什麼關係麼?
這個原因池裳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因爲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池裳已經不敢隨便的相信身邊的人了。
尤其的是這種不清楚底細的人。
她懷孕以後十分的敏感,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敏感,未必的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對於她來說,知道了很多的,不太對勁的事兒。
“當初,我剛剛回宮的時候,薔薇過來告訴我,我是她的舊主。當時姑且是相信了,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來,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更何況,這薔薇和書畫兩個人給她的感覺也是一樣的,一樣的不舒服。
付文淵被池裳這麼的一提醒,猛然的想起來一些事情,“娘娘,您不說我還沒有發現。您這麼一說,之前好像的確是見到過,薔薇和書畫來往過。”
薔薇在這顧宅中的地位不上不下的,其實非常的尷尬。
所以一般的婢女自然的是不太敢和薔薇在一塊兒的。
但是書畫卻着實的是一個例外。
書畫在這顧宅之中,和誰的關係似乎都不是很好。但是唯獨和薔薇,還有着一些來往。
池裳的腦中一下子的閃過了某個人的身影,直接的是讓她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不會。
定然的不會的。
那個人,應該不可能還會進宮的,絕對的不可能。
池裳一遍遍的勸服着自己,或許當真的是她想多了而已。
“這件事我會去查。”
薔薇既然的是給自己試藥的,所以這身家情況只怕的是早就查清楚了。
至於薔薇爲什麼會說謊,這個或許是其他的原因。
她的身份沒有什麼可繼續懷疑的了。
但是書畫的來路不明,值得懷疑。
顧宅的防衛也不是普通的人可以混的進來的。
若是真的有人把書畫送進來的話……
池裳總是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會是什麼小事。
“娘娘您放心,沒有希望,見不到你們的日子我都已經過來了,日後更加的不用說了。您不用擔心我了,在冬日狩獵之前,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絕對的不會讓她自己有半點的差池的。
池裳點頭,表示自己的心裡都是明白的,只是就算的是這樣,還是忍不住的擔心着。
“夕月,我們今日先離開吧。榮柯那裡,時間有限。”能夠將顧清鴻拖延住的時間不能太長。
更何況她們今日過來的時間,已經的是足夠的久了。
“嫂嫂。你慢一點。”夕月上前,瞬間的是將池裳給慢慢的攙扶住了。
現在的池裳,當真的是走到什麼地方,都是被人捧着護着的。
皇兄這次這麼好心的願意讓自己也來,其中的一個原因,不過就是希望照顧着嫂嫂而已。
如今只要是嫂嫂在這皇宮中行動,是絕對的不會被允許是一個人的。
即便的是嫂嫂如何的不喜歡身邊有人跟着,這個時候皇兄都是不會同意的。
屋外。
夕月和池裳慢慢的走回去,倒也是不着急。
只是剛纔一直的見夕月在裡面沒有怎麼開口,池裳總還是忍不住的詢問,“夕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了?”
夕月回神,這才注意到自己走神的厲害。
她不是想到了什麼。她就是在懷疑什麼。
“嫂嫂。當初薔薇給你試藥的事情,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也知道不應該有什麼懷疑的。但是剛纔聽到了你和文淵說的,我又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問題的。”
“你發現了什麼,就說。”
“是關於,書畫的臉的問題。”
臉?
池裳的心裡突然的是個的咯噔一下。
卻也沒有繼續的打斷夕月,好讓夕月可以繼續的說下去。
“嫂嫂,我覺得書畫的臉有些彆扭。”這種彆扭就好像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夕月就是覺得很奇怪。
拋開其他的不談,唯獨的眼前的這個,讓她難受。
她精通易容術,這麼多年了,看人的習慣早就變成了先看臉了。
所以面對着書畫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就是感覺看起來,不像是真的。”就是這樣的彆扭。
雖說是真的臉,沒有易容的痕跡的。
但是和書畫聯繫在一起,就好像就是假的一樣。
“夕月,你的意思是,書畫也是和你一樣,用的是易容術?”所以表現出來的這張臉,也不是真實的。
所以這個叫書畫的,到底是誰?
然而這一次,卻是夕月搖頭了,“嫂嫂。沒有,我仔細的看過了,書畫的確的是沒有用過易容術。”但是臉型很不符合,這個還是肯定的。
“夕月,那你的意思是?”池裳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沒有用過易容術,現在的模樣又不像是真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嫂嫂,我也不敢確定,我只是有這個懷疑而已。”夕月對於這個也是有些苦惱。
她不過就只是懷疑罷了。
這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或許也有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對於這個,夕月是這個方面的行家,池裳還當真的是看不出來的。
因而也就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
“那如今,你想要怎麼辦?”夕月詢問。
“先不要貿貿然的行動。”現在還有太多的不確定,現在就行動的話,說不定的就會打草驚蛇了。
以靜制動。
纔會是現在最好的法子。
池裳的腦中莫名的就想到了當日的那個刺客。
一身紅衣,就連面容都是清楚的。
如今想來,那個刺客的面容,只怕的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