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候暈了,定國候夫人在邊上那真是四平八穩的,一點着急上火的意思都沒有。讓這些老少的池府郎君們看的齒冷,這樣的女人有沒有有什麼區別,虧得侯爺心肝一樣的護了這個女人好幾十年,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呀。
再看定國候身邊的小夫人,雙目凝水,盈盈之間,霧濛濛的看向剛當上世子的池二郎,一張臉蛋竟然含羞帶怯的。這是鬧得哪幢呀,你害羞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呀。
衆位池家郎君們覺得這女人真不知道分場合,難怪是個妾,上不得檯面。
而在芳姐看來,這女人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家男人。******,定國候快死了,你這個表情對嗎,尤其是看着的人竟然是自家男人,芳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外代噁心的慌。怎麼句這麼不爽呢。
大概是感覺到芳姐綠幽幽,陰沉沉的目光不太妥當,這位小妾才把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撒了下來,哽咽的低聲哭啼:“侯爺,侯爺你這是怎麼了。世子爺,侯爺若是有個萬一妾身可如何是好呀。”
芳姐瞪眼,聽聽這話說的,世子爺能把你怎麼辦呀,看來剛纔自己沒看錯,自己男人呢被一個有婦之夫給惦記上了。到底是埋汰池二郎呢,還是埋汰她呢呀。險些當場過去抽巴掌,哭你家男人就好,喊什麼世子爺呀,還一拽八彎的,唱戲呢呀。
忍無可忍之下:“來人呀,哪來的不懂事的女人,沒得喪氣,侯爺這個樣子需要的是靜養,拉出去。”
然後看向四平八穩的定國侯夫人,昧着良心說道:“到底是夫人,遇事不慌不亂,大氣持重,侄媳婦們長見識了。”
衆人看像這位世子夫人,就這樣的,你還學,那是大氣嗎,那是穩重嗎,那是鐵石心腸,那是蛇蠍女人好不好,男人都要死了,還那麼冷酷無情。那是人嗎。
還有就是,什麼時候這兩位竟然能恭維了。似乎畫風不太對。
就是定國候夫人都差異的很,小賤人吃錯藥了,竟然沒有跟自己對着幹。有生之年都沒想過還能從小賤人嘴裡聽到誇獎他的話,哪怕是諷刺的,都沒有想過呢。
池二郎不顧衆人的眼光,把自家夫人往邊上拉拉,還順手摸摸腦門,發燒了吧,跟定國侯夫人學,是不想好好過了嗎。
陰沉的看向這位大伯母,莫不是給他家夫人用了妖法了吧。
芳姐黑臉,都是什麼人呀,重點是要把那個哭的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拉出去好不好,這侯府的丫頭怎麼訓練的呀,不都說了給拉出去嗎,竟然沒人動起來:“看什麼呀,還不把那女人那個女人給拉出去,好好地定國候,都讓他給哭這樣了。”
叫你惦記我男人,我埋汰死你。
貴妾瞪眼惱怒的看向這位世子夫人,自己都已經示好了,她竟然還這麼不把自己看在眼裡。好不曉事的女人,都不知道爲了世子爺打算呢。
貴妾身邊的兩個丫頭,看看自家主子,在看看這位世子夫人,雖然不是很靈光,動作僵硬,還是把自家夫人給扶起來了在;‘夫人,咱們先下去吧。’
貴妾怒目瞪像兩個丫頭,甩開兩個丫頭的攙扶:‘世子夫人好大的威風,如今侯爺這個樣子,妾身是萬萬離不開的。’
芳姐:“還不他拉下去”都不搭理這人,掉價。
貴妾氣急,委屈的一雙眇目一眼一眼看向世子爺:“夫人好生的鐵石心腸,妾身不服,世子爺您倒是說句話呀。妾身怎麼能離開夫人身邊。”
芳姐拍拍胸口,噁心死了:“放心你還沒重要到這個份上,侯爺身邊有夫人在呢。滾。”
在多喊一句世子爺,芳姐不敢肯定會不會直接滅了她。
雙冒嘆氣,初來乍到的,你說自家夫人怎麼就不能稍微的懷柔一點呢,看着夫人那張不能在忍受的臉,直接招手喚進來兩個婆子,把這位貴妾同兩個丫頭一塊拎出去了。
不然夫人若是真的在這種場合發飆,那就真的不太好了。沒看到定國候還不死不活的嗎。
貴妾瞪大眼睛:“你敢,我好歹也是侯爺的貴妾,那是你的長輩,你這是以下犯上,你,你”
芳姐不願意多搭理她,可定國侯夫人在邊上呢,可不能讓她把這話給坐實了:“你一個妾,算得是哪門子的長輩。”
池二郎皺眉:“還不拉下去。”沒得讓自家夫人廢話。這侯府的內務必須整理,竟然連個出手利索的奴才都沒有了,拉個人下去都這麼費勁。
貴妾聽到邊上的世子爺如玉珠落地一樣的聲音,視線再次凝固了,茫茫然的就沒搭理芳姐的話,這是世子爺同她說的第一句話呢。
好吧花癡什麼的,有時候真的挺無厘頭的。
得了令的婆子,就不知道手裡拎着的女人,怎麼就突然含羞帶怯的了。胳膊都有點抖。定國候住的院子果然邪性。
一直到被送到院子裡面,貴妾纔想起來,那位世子夫人說的話,好生的侮辱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咬芳姐兩口才解氣,她願意個人當妾嗎,怎麼就連個長輩也不算了。那麼好的世子爺,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呀,太讓人心疼了,
想到這位世子爺,轉瞬之間,貴妾又詭異的笑了,不算是長輩嗎,那不就是同世子爺是一個輩分的。
想到這裡竟然羞澀的臉紅了,用手帕蒙着腦袋,順便在牀上打個滾。
外面的兩個丫頭,看到小夫人方纔還要咬牙切齒的呢,怎麼轉眼就變了。心裡都有點發毛,莫不是中邪了吧。
兩人心裡毛毛的,現在侯府的下人們私下裡面都再傳,侯爺的院子不好,邪性,沒看到好好地夫人在院子裡面都瘋了嗎,
侯爺更是陰晴不定的,就是那個貴妾,本來好好的人,從那個院子裡面住的時間長了,竟然也神經兮兮的,陰沉沉的。
就連院子裡面的丫頭一個一個都怪怪的。兩個丫頭不知道外面把他們都給傳的有些邪性了,只是覺得他們小夫人好像中邪了,可不是邪性嗎。
至於定國候那了,定國候夫人看着小妾被人給拎下去才冷冷的開口:“不知道世子夫人心裡我這個定國侯夫人算不算得上是你的長輩。”果然撿茬兒了。
芳姐暗罵,就知道這個侯府消停不了,兩個不消停的女人:“我池府定國候一脈,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我們小一輩的長輩。”
定國侯夫人冷笑:“哈哈,那可真是我的福氣,我這個定國侯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就等着世子夫人的孝順了。”
芳姐笑的一點都不冷酷,溫溫和和的,甜甜蜜蜜的:“那是自然,夫人放心,侄媳婦們定然好生的服侍夫人用藥,養好身體,定然不會讓夫人舊疾復發的。”
邊上的的池家少夫人們跟着鬆口氣,這位侯爺夫人不好服侍,有世子夫人打頭,往後他們可就有盼頭了。只要跟着世子夫人做就好。
定國候夫人的臉上,連冷笑都保持不住了。還有這麼一個硬傷口,在人家的手裡面攥着呢。
稍微鬧騰一點,沒準就被這小賤人埋汰自己又發瘋了。
定國侯夫人敗北,再次沉默,冷冷的看着一窩子的池家人。
池三老爺四老爺可悲的看向躺着的定國候,這都是什麼事呀,人都這樣了,府裡的女人還有閒心鬥氣呢。
看看定國侯夫人,那就是個瘋的,招惹了她,瘋狗一樣見人就咬,不分好壞的,所以這人想怎麼樣,他們管不了,也不想管。
在看世子夫人,這位更不好惹。光傳說就能讓他們這些五尺男兒卻步。別說還都見識過這位侄媳婦的剽悍了。
看着邊上的世子爺沒什麼意思管教他的夫人,兩位池家老爺,只希望大夫快點過來就好了。
御醫來的很快,定國候也是個比較能掙扎的,都這樣了,竟然又把一口氣給緩過來了,不過本來不錯的精神,更加萎靡了些。
池二老爺這個時候最有話語權的,因爲現在的侯府他算是最大的,輩分身份都適當:“不知道侯爺的身體怎麼樣。”
御醫:“恭喜各位大人,侯爺吉人天相,這口血吐出來反倒沒什麼大礙了。侯爺這些年身子骨底子保養得不錯,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有些過了,可畢竟底子在呢。漿養些時日也就是了,只不過還是不能大喜大怒,情緒過於激動,對侯爺的病情不利。不能費神勞思。”
池二老爺:“多謝御醫。”
御醫:‘是侯爺福大命大。’換個人那麼遭禁身體早就扛不住了,這位也真的是夠命大的。
芳姐都感嘆,在這位侯爺死死活活怎麼就那麼的命硬呀,都這樣了還不死呢。
池三老爺四老爺看着池二郎欲言又止的,侯爺如今的狀況擱不住刺激,想同這位世子爺商量商量,咱們能稍微的照顧一下病人的情緒嗎,,不過人是他們死乞白賴的請進來的,如今這話不太好開口。
池二郎:“三叔四叔放心,二郎同幾位兄弟定然仔細的服侍在侯爺身邊,不會違逆了侯爺的心意,讓侯爺情緒激動不痛快的。”
三老爺看像這位侄子,問題是你在,這位侯爺就情緒亢奮呀。
四老爺:“算了,侯爺如今這這個樣子,外面的事情,朝堂的事情,還要靠二郎支撐呢,咱們沒本事,幫襯不上世子什麼。世子還是把精力用在朝堂上好了,侯爺這裡有我們老哥幾個,還有他們小哥幾個呢。二郎就不用費心了,侯爺同我們這些叔伯,還有族人都明白二郎的這份心意就夠了。”
邊上的幾個兄弟跟着說道:‘是,是,我們兄弟也就是能在這上幫襯一把了,世子不用客氣。’
池二郎心說那又不是我爹,我客氣什麼呀,這樣安排那是最好不過的,從善如流的說道:“如此有勞兄弟們了。”
衆兄弟們齊齊還禮:‘應該的,應該的。’
這些兄弟們也是萬般無奈的,看不上定國候,也不一定就看得上池二郎,可他們還要靠着侯府過勳貴子弟的日子呢,孩子們的婚姻還要靠侯府的門楣解決呢。
定國候也好,二房的二郎也好只有他們都在,他們三房四房才能在夾縫中求得的更多,不然就像當初侯府,大房一家獨大的時候一樣,他們這些子侄都是看定國候的臉色過日子,別提多憋屈了,
若是二郎當了侯爺,他們何嘗不是看着二郎的臉色過日子,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這位侯爺大伯不死不活的多撐幾年,同二房能夠分庭抗禮,他們三房四房到時候可就在中間有些作用了,相信到時候也能稍微好過些。
這就是大家族,首先要抱住家族的榮辱,解決外部問題之後,還要有內部的生存法則於技巧。都怪不容易的,世子纔沒封了幾天,他們已經在爲以後打算了。
池二郎何嘗不知道池府如今的狀況,他要的就是改變這些,他要的是侯府世代興旺下去,至少定國侯府不能在他這代,他兒子這代沒落了,既然已經接掌了侯府,自然要把他做好。
不過不急慢慢來,就不信他侯府子孫都有本事了,還有人會想着靠着別人過日子,在夾縫裡面求安穩。
才醒過來的定國候,聽到幾位池家人,就這樣無事他的意見,決定了侯府的以後,胸口又開始高低起伏不平,呼吸都粗了許多。
還在邊上的御醫心說這位侯爺怕是養不好病,太操心了,都這樣了還放不下呢。
搖搖頭:“侯爺萬事還要以身體爲重,放寬心纔對,下官告退。”
池二郎送人,御醫拱手:“不敢勞煩大人。”
定國候緩緩睜眼,冷冷的掃向衆人:“好,好,都很好,我池府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在我昏迷的時候都辦妥了,你們當真是心疼我,不忍我操心呀。”
池二老爺:“侯爺,御醫都說了,你還是好好養着吧,多想沒用。”
池二郎:“還望侯爺保重身體,二郎臨危受命,他日侯爺身體康泰了,二郎身上的擔子也能輕省一二。”
池三老爺四老爺,看着定國候又要翻白眼,趕緊的把話頭給打住:“二郎呀,侯爺都懂的,能者多勞,侯府靠你了,這裡有我們兄弟在呢,你們先下去吧。”
池二郎帶着小輩兒們都下去了,定國候的臉色才緩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