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中的同學開始分配武器,紛紛往下一層堡坎上跳去,這時站在堡坎之上的只剩下我們旅遊班的人了。
看了看這人數,兩個學校出動的人還不少,加在一起至少有百餘號人。
下面是推推攘攘、爭論不休,上面是逍遙自在、好不快活,饅頭分完了七中同學買來的最後一瓶酒,將口袋甩到了一邊,把酒遞到我的手中鄭重的勸慰道,“知道你心裡難受,但真的不要酗酒”。
峰子斜眼望着我跟饅頭,下一秒便靠了過來,詼諧的說道,“來,燒煙,燒煙,看打架不抽菸、喝酒,怎麼能看過癮咧”,接下來又小聲的對我耳語,“喝酒抽菸都不要太過量,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逸雪會扒了我們的皮的”。
我面色冷沉的說着,“放心吧,我有分寸”,這時在我身邊的左右二人再也不說話,直直的望着眼前看着熱鬧。
堡坎之下的學生們推過來讓過去,拿把砍刀在那兒揮舞,撐着棍棒杵在一旁,飛機不耐煩了,自言自語的說着,“打嘛,真是的,講這麼多幹嘛呢!快打嘛”。
“你不要在那兒煽風點火,他們不正在那談判嗎”,宇輕推着飛機,小聲的訓斥着。
“所以說呀,看這些戲都沒什麼看頭”,優也吐着煙霧發出了無奈。
就在這時,前面十米遠,在我們來時的道路上出現了第三人羣,他們中有些人邊走邊跳下堡坎,有的人向我們走來。
來人不由分說的就把蹲在最邊上的帽子一腳給踹下了堡坎,他的這個舉動激怒了我們班所有的人,只見戰龍,饅頭等等齊刷刷的甩掉了菸頭,“媽的,敢打我們旅遊班的人,找死呀”。
戰龍大喊一句話,男女同學紛紛上前又打又踹,眼前只剩下鄭鈴一個人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裡,我們班的人一動手,下面的人也開始了羣毆。
一場紛亂只見一個黑影閃過,也不分站在那裡的是男是女,直接舉起一拳向鄭鈴揮來,我急忙跑快兩步,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藉着朦朧的燈光,只見那個人是氣勢洶洶,他下一秒就甩開我的手朝我的肚子上踢了一腳。
說時遲那時快,在同一時間抄手飛起一腳就把來人踹下了堡坎,隨後抄手大喊道,“鄭鈴站到後面去”,臉色已經嚇白的鄭鈴,急匆匆的退到了牆角。
好景不常,抄手話音剛落又被別人踹了一腳,我強忍着腹痛,瞬間回憶起了雪兒的暴躁,捏緊拳頭用盡了全力,一拳朝那個人的臉上揮了過去,這一拳是如此的兇猛,來人後退了幾步。
我急忙轉身拉起被踢倒在地的抄手,又感覺到背後的疼痛,抄手沒有借我多少力就站了起來,還順勢固定住我欲欲前撲的身體,小賢拿着棒球棍,像打棒球一樣的朝踢我的那個人一根揮去,那人頓時倒在了地上。
跟她同上來的小雅把棍子遞給了我,嚴肅深沉的大喊了一聲,“拿着”。
我也匆忙的大喊,“我拿棍子,你怎麼辦”?
話音未落,又有一道黑影閃過,我躲過他高舉的腿腳,抵着後面的人站定身體,也猛的回了一腳,峰子護着小雅和小賢兩個女生拿着砍刀狂揮了一下,來人被這一幕所震撼,紛紛倒地,坐着往後退去。
又有一個人在身邊倒下,他手中的棒球棍也隨之落地,龍娜急忙上前撿起了棍棒遞給了我,拿着武器的我似乎瞬間找到了依靠。
望向眼前只見豬豬跳躍性的伸出手軸,砸向那人的頸脖處。
戰龍面色冷峻,眼露冷酷的兇光,拖着砍刀邊走邊踢踹着人羣,刀尖與大地劃出了寸寸的火花,沒用砍刀,光用拳頭與腳力就把身邊的人們給打下了堡坎。
身後的饅頭拿着棒球棍貼到了我的背上,陰冷的問着,“你沒事吧”。
我警覺的回頭望向他,一見熟人大吐了一口氣,“沒事”。
菲菲和薛莉先後的跑到鄭鈴身邊,菲菲一拳,薛莉在同一時間又補上一腳,把打鄭鈴的那個女孩給打翻在地。
宇扶着帽子也遭遇到了襲擊,帽子捂着腦袋橫空一腳踹到來人的下體,來人沒站穩的掉下了堡坎,這時帽子又捂上了腦袋,恢復了之前的迷糊狀,眼前的抄手立刻上前幫忙攙扶着帽子,把他拖至鄭鈴所站的牆角。
優和飛機背靠背相互照應的,拿着砍刀和棍棒揮來舞去,戰龍打翻來人準備跑上前去幫忙,就在這時響起了警鈴聲。
無論是拿着武器的,還是赤手空拳的紛紛都大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這麼情急之下還有人對我揮手一拳,我捂着太陽穴,強睜着眼睛也回了一拳,這次的手勁似乎比剛纔小了很多,宇上前一腳就把還沒站穩的來人又踢下了堡坎。
下一秒宇抓起我的手腕就往堡坎上跑,我是頭昏目眩,用毅力在看着方向,隨後跑上來的優和峰子是撐起我的胳膊快速往圍牆那衝,又拉又推的沒費多少勁就翻過了牆,再次被峰子、飛機架起往住戶樓跑。
橫穿幾條馬路,左閃右過的經過幾個小區,終於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停下了腳步,大家喘着粗氣,或蹲或站的靠在了牆壁上。
小賢喘着大氣,笑眯眯的說道,“還好,葉楓跟鄭鈴還沒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