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走的時候特地跟宇打了招呼,讓宇過來看一下我們學校是否給二十中的人讓出了位子”。
我仰頭又猛喝了一口酒,想把快滲出的眼淚埋向心頭,大嘆了口氣,低沉的說着,“我跟你們去”。
天色漸暗,峰子站了起來望着我問,“葉楓,你跟我們去嗎”?
薛莉急忙搶話,“你姐都不在,你一個人呆這兒也沒意思”。
“對呀,如果你真想留下的話,我們幫你搬帳篷啊”,豬豬也幫腔的說着。
“去,我跟你們去”,我邊說邊站起了身,搖晃了一下自己的空酒瓶,直接拿上了龍娜的酒。
她緊捏住酒瓶不放,“抄手,再拿瓶酒給葉楓,今天他姐不在,我看葉楓要大開酒戒了”。
豬豬同情的說道,“我看葉楓也可憐啦,平時被逸雪管的這麼嚴,哪像我姐,根本就不管我喝酒、抽菸、打架的”。
我一聽這話,猛的把啤酒瓶子砸向了地面,咣鐺一聲巨響劃破了天際。
豬豬急忙道歉,小雅也捏上了他的耳朵,“你不知道他們倆的感情比我們還好嗎,你還亂說話”。
飛機也在一旁責備,“所以說在葉楓的面前千萬不要說逸雪的壞話,就像在逸雪的面前不能說葉楓的壞話一樣”。
豬豬很委屈的表情,“我也沒說什麼呀,他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行了,行了,別說了,快點走吧”,龍娜似幫我解圍一樣的催促着大家。
我一手叼煙,一手拿酒,邊抽邊喝的跟在大隊伍的最後面,龍娜緊貼着我走,生害怕我會從樓梯上滾下去。
想起雪兒就猛抽一口煙,感覺內心疼痛,眼淚快掉下就猛喝一口酒,這麼喜歡邊走邊喝酒的同學們再也不敢買酒,也極力勸慰着我,不准我酗酒,平時雪兒不准我喝酒的潛規則搬上了檯面,真是一個很好的藉口,一路又是之前的玩笑極力讓我參與,大家都看在眼裡,明白在心頭。
坐着中巴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達了七中的學校範圍,遠遠看見一大羣學生向我們走來,大夥都停下腳步,站在最前面的優大聲的問道,“你們幹嘛去”?
走在最前面,穿黑色衣服的人回答,“去一職打架”。
“哦,我們也去”。
黑衣男生再次說道,“你們今天不去打牌了嗎?壁虎他們都已經打起來了”。
薛莉把着小雅的肩膀,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比起打牌,打架更有意思”。
“聽到沒”?飛機也在一旁附和,“我們只是去看熱鬧,不動手”。
黑衣男生笑了笑,點了點頭的說,“哦,那一起走吧”。
看着他們穿着一件風衣,手上還拿着一件風衣,不難想象那些風衣裡肯定又包裹着砍刀,棒棍之類的東西,如果雪兒在,她會怎麼做,會帶我遠離嗎?還是根本就不准我來七中,答案不可置否,我陷入了無限的思念,表情更加冰冷。
峰子好奇的拿過他們的旅行袋,“我看看你們帶了些什麼”。
幾個同學圍攏的看着,抄手拿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輕舞了兩下的問道,“這個東西拿着能幹什麼用”?
“找不到傢伙呀”,七中穿米色風衣的女生可憐兮兮的抱怨着,“我們哪像你們五中的人,砍刀都有幾籮筐”。
戰龍嬉笑的調侃,“早說嘛,我們給你們提幾袋過來就完了”。
“那還不是臨時決定的嗎”,女生說完,黑衣男生催促道,“行了,車來了,大家上車”。
我望着眼前大嘆了口氣,剛下車又要上車,這個年齡段的人是否都屬於熱血青年的範疇?跟着去打架的女孩似乎也激情燃燒着,看着她們跟我們班的女生差不多,各個說話大套,高談闊論的,這副情景讓我更加思念雪兒,漫漫長夜讓我如何度過,真是痛上眉頭涌上心頭。
又坐了四十多分鐘的車程,終於到達了一職高,見一職大門緊鎖,鄭鈴疑惑的問道,“一職的人不上課的嗎”?
身邊的小賢嘟着嘴說,“他們學校好玩的很,一看地震全讓走讀,沒有住校的,你以爲還像我們學校管這麼嚴啦,要走讀的還必須寫假條”。
我一路無語的跟着大部隊圍着學校圍牆走,大夥人拉人,人推人的翻着圍牆,我也被拉扯的翻了過去,這一片視野真是寬闊,可以俯望着堡坎下的校園和操場,不是天黑,下面看着我們這麼多人翻着圍牆也是一目瞭然。
藉着遠處隱約的路燈看着眼前,這裡的花草樹木精心的修剪,應該是學校的花園,不像我們學校還沒有花園,利用一塊空地做林中小徑。
這一個大大的花園再往前走就生長着茂密的樹林,一個堡坎接着一個堡坎,直到最下一層依然建的有高高的圍牆,圍牆那兒的大鐵門上掛着一把大鎖,緊緊的將這裡與世隔絕。
藉着圍牆外,公路上的路燈,依稀可見下方拿着棍棒的人羣,刀光劍影在黑暗中閃出陰森的寒冷,特別是女孩子手上拿砍刀,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冰冷中帶有一絲妖嬈。
對方大聲喊道,“喲!五中的人也跟來了,戰龍,你們旅遊班的人是站在他們那邊嗎”?
走在最前面的戰龍笑眯眯的回答,“不,我們班的人誰都不幫,只是來看熱鬧而已”。
他說完蹲在了堡坎上,我們班的人或蹲或站,依次排在了堡坎邊。
下堡坎的人又喊道,“你們七中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