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嬉笑的附言,“也只有他姐才能激他”。
“也難怪啦!從高一到現在也只有逸雪是跟葉楓走的最近的,除了逸雪,葉楓還敢跟誰說話”,饅頭似乎很瞭解內情的述說着。
勇仔觸覺敏銳的問道,“葉楓,你是不是喜歡逸雪喲”。
我的臉色立刻紅潤,在猶豫是承認還是否認,瞬間考慮着承認與否認之間的利與弊,戰龍替我答覆了,“那兒啦,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姐弟,你別瞎說”。
抄手觀察仔細的調侃,“你們看,葉楓的臉又紅了,不要開這種玩笑”。
飛機抱着球甩給了優忙道,“我還不瞭解逸雪,逸雪只把他當弟,你這話要傳到逸雪耳朵裡,小心她揍你喲”。
勇仔嬉皮笑臉的搖着頭,“我又不像你們全都坐在逸雪身邊,對他們不瞭解”。
饅頭似有所思的說,“誒,你不說也是哈,逸雪前面坐的是優,優左邊坐的是我,右邊是戰龍,飛機坐在逸雪左邊,抄手坐在她右邊,我看後面是誰,葉楓坐在逸雪的後面,小志坐葉楓左邊,峰子坐葉楓右邊,這麼算起來,我們班總共只有11個男生,就有八個男生坐在逸雪周圍呀”。
峰子哈哈大笑着,“你現在才發現,剛開學的時候我還在想溫老師爲什麼不調座位呢”。
剛投完球的優也參與了進來,“那還不是因爲逸雪在上課的時候就打架嗎,溫老師也是害怕她那火暴的脾氣,所以才把她周圍全換成男生”。
“她的脾氣是有點暴哈”,小志調笑的說。
只剩帽子和豬豬還在打球,帽子大聲的喊道,“喂,你們還打不打”?
我一手接到帽子甩過來的球嚷嚷,“打球,打球”,邊說邊來了一個奮力投球,男生們也向我走來,優還不忘的說一句,“我是一直坐在逸雪前面的,你們都是外來人口”。
大家笑笑又開始你爭我奪,峰子投完球也意猶未盡的說,“從上高中到現在,除了逸雪之外也沒看見有第二個人上課打架了哈”。
我矯健的搶球,大力的投球,不想他們再繼續說下去,我現在還有些後怕,幸好剛纔沒有衝動,差一點我就承認喜歡雪兒了,如果一旦說穿,我跟雪兒之間也許就斷了,就像優那樣,總有一道抹不掉的隔閡。
慶幸大家都以爲我臉紅是開不起玩笑,我跟她之間是純姐弟,不過很心痛,想雪兒在他們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始終只是我認的姐姐。
老遠就聽到雪兒的聲音,“喂,讓我投一個”。
衆人回頭望向她,只見雪兒一瘸一拐,艱難的向我們走來,我急忙上前摟住了她。
帽子嬉笑的問,“你能玩嗎”?
“讓我試一下嘛”,雪兒笑嘻嘻的說着,豬豬隨即把球甩給了雪兒,衆人退至兩邊,雪兒投了個兩分球,還算比較準,球在框邊滾了兩圈,終於從框裡落了下來。
飛機調侃的笑道,“快,快,快,讓葉楓扶你到一邊呆着去,別在這兒瞎攪和”。
雪兒跛起個腳腳去打他,我急忙摟住雪兒,她站都站不穩還想打人,她笑着警告飛機,“我等會去跟小賢告狀,讓她捏你耳朵”。
飛機忙做着可憐樣,“大姐,你留下嘛”。
衆人大笑着,雪兒也微笑的擺了擺手,“你們玩吧”,她說完自覺的撫上了我的肩。
“往哪兒走”?我輕問着她。
“回教室啊”。
雪兒似乎比剛纔更瘸了,我壓低了聲音,“你剛纔是從雙槓上跳下來的嗎”?
“不啊,小墨扶我下來的”,雪兒見我糾結的眉頭又解釋的說,“可能在雙槓上坐太久了吧”。
“你們都聊些什麼”?我越權的問道。
“在聊小墨的近況啊”。
我醋意橫生的說,“他想追你是不是呀”?
“啊”?雪兒吃驚的看着我。
我忙把視線轉移到前面的道路,我知道我越權了,這些私事,她怎麼會告訴我,真的可以坦誠相對雪兒也不會趕我走了。
她想了一下終於開口,“我是問他們爲什麼分手,小墨怎麼都不肯告訴我原因,只說現在在跟陳靜交往”。
“那個陳靜”?
“對呀”,雪兒點了點頭,“就是那個陳靜,我還一直以爲陳靜喜歡你呢,想不到會跟小墨交往”。
“不好嗎”?我怎麼覺得像甩掉一個包袱一樣。
“不好”,雪兒抿了下嘴,“我跟陳靜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我覺得她跟小墨不合適,以前那個羅琴多老實的,最起碼不會欺負小墨啊”。
我望了望雪兒,她太善良了,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強者去保護別人,卻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也需要受保護,我低鳴着勸慰,“你不說小墨已經恢復信心了嗎,他既然敢喊你寫情書,敢跟一個人分手跟另外一個人交往,就證明他已經能像正常人一樣的思考和生活,你不需要再擔心他了”。
雪兒笑了笑,覺得我的話似乎有點道理,又轉移話題來問道我,“你呢”?
“我什麼”?我深深的凝視着她。
“只要一提到陳靜,我就會想起你那天晚上的表情,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回去看下你的媽媽”?
我忙轉移了目光,她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母親之間又沒什麼感情又有這麼深的隔閡,我怎麼去看她?除了過年必須去看她之外我實在找不到看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