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官話對官話,雪兒哪兒學的這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詞?
譚校長點了點頭的說,“走,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剛走兩步他又回頭,“逸雪,坐雙槓小心點喲,別從上面摔下來了”。
雪兒笑腔略帶撒嬌的迴應,“知道了”。
這時兩位校長才向操場那頭走去。
我頓時覺得自己像焉了的氣球,剛纔實在是太緊張,連呼吸都不知道該呼哪裡,這可是校長啊!雪兒竟然能對答如流,難怪她能跟老師切合,連校長她都不懼怕更何況是老師。
也難怪她,在學生會裡跟老師和校長是要經常接觸,自然也就習慣了,再加上她的性格如此的開朗,恐怕是誰都會喜歡她。
我低低的問道,“剛纔校長問你的話,你爲什麼不加他們的姓呢”?我覺得那樣似乎不太禮貌。
“不加姓的話就代表是跟他們兩個人說話羅,就象譚校長問我,我在回答他的問題,旁邊的人可能都覺得他問我答很正常,但身邊的高校長就會覺得我也是在回答他,因爲他的身份也是校長,雖然只是個副的,但聰明人都喜歡多想,讓他多想一下,高興一下,對我也沒有什麼損失,那我何樂而不爲呢”。
我想想也對,雪兒跟高校長對話直呼校長,譚校長是正校長,譚校長就會想雪兒是在向他報告,因爲自己纔是正的,而高副校長也會高興,因爲雪兒沒有喊他副校長,而是喊他校長,那個遲早也會爬上去的位子,雪兒不分名字,不分正副,剛好可以模糊的處理掉這個尷尬的問題,既不會得罪人,該說的也說了,確實一石二鳥。
欣賞的目光望了望雪兒,只見她有些無力的靠在雙槓上,我急忙問道,“怎麼了?腳很疼嗎”?
“有一點了,站久了就疼”。
“那我扶你回教室吧”。
我邊說邊舉上了手,她忙拒絕的說,“校長可能還在教學樓那邊,不能回去的”。
她這句話提醒了我,不知道此時兩位校長在何處,有可能回辦公室裡,也有可能正在我們的教學樓裡,我心疼的望着雪兒,靈機一動,急忙脫下運動服遞在她的眼前,“你把這個搭在腿上,這樣就可以坐雙槓啦”。
雪兒沒有接的緊盯着我,“你穿這麼多,運動服裡面還穿的有襯衣,你熱不熱”?
我有些難爲情,“這樣穿方便”,我可不想一下午都穿運動服。
她也不笑話我的說,“那你把襯衣脫了給我蓋”。
我楞了一下,瞬間想了想運動服太窄,還是襯衣才能將她的腿部完全遮蓋住,於是快速的脫下襯衣穿上運動服,再對雪兒說道,“我扶你上去吧”。
“不用,不用”,她匆忙的說完,單腳一登,手臂一用勁,很順利的就坐上了雙槓,我覺得她矯健的動作就像一隻猴子,即使腳受傷了都能身輕如燕,我微笑的坐到了她身邊。
遠遠的看見一個男孩望着我們,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過來,我緊盯着他欲走還留的身影,想知道他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雪兒高聲的喊道,“小墨,過來”。
這時吳墨才大方的向我們走來,雪兒又招呼着他上雙槓,等坐好後雪兒便開口問道,“你現在跟羅琴還好嗎?我現在的電腦課調成下午了,很久沒看見你們了”。
小墨低抿着嘴角說了一句,“我們分手了”。
“啊!爲什麼”?雪兒一臉的驚訝。
“不爲什麼”。
雪兒忙追問道,“誰先提出來的”。
小墨有些低埋下了頭,“我”。
雪兒更加迷惑了,“爲什麼呀,我看你倆這麼好的,想當初你追她的時候還讓我幫你寫情書,羅琴也說你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墨雙手抱膝沉默不語,雪兒等了兩分鐘對我說道,“葉楓,你去幫我買瓶汽水可以嗎”?
想趕我走就明說嘛,我面帶不悅的斜眼望着她,“要不要我再去轉兩圈回來”?
雪兒嬌笑的輕語,“你去跟他們打球嘛”。
見我不表態她便準備招呼同學,我忙阻止的說,“你不要喊了,我自己去”。
自覺的下了雙槓,走向打籃球的戰龍他們,沉悶的問了一句,“我可以玩嗎”?
衆男生都覺得有些疑惑,望了望雙槓上的雪兒,很理解的把球丟給了我。
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跟他們打球純粹是在混時間,眼睛不停的望着雪兒,只見雪兒跟小墨正在熱情的交談着。
一個沒留神,球向我砸了過來,我這纔回過神,飛機含笑的嚷着,“葉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幸好這個球的力度不算重。
撿回球的峰子對我低語,“你打球打這麼好的,認真來一局嘛”。
叉着腰的抄手又道,“你姐約會完會喊你的,你不用老看那邊”。
約會?雪兒跟小墨是在約會嗎?小墨說跟他女朋友分手是因爲還忘不了雪兒嗎?見同學們都附和的說着,我頓時火冒三丈,饅頭一個投球我立馬搶了過來,轉身護球直接投了個三分球。
“哦,對,就是這樣”,小志拍着手,“葉楓就是要靠激將才能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