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情歸何處 第一百三十四章 調教

八月的吐蕃,滿山遍野的格桑花開得正豔,碧藍的天空清澈如洗,巍峨雄偉的布達拉宮,在藍天的襯托下,越發的壯麗。雪白的白瑪草牆領明麗而平展,巨大的鎏金寶幢上經幡飄飛,龐大的宮殿羣上空,鷹隼盤旋,所有的宮殿內,繪滿了壁畫,牆壁上滿布着各種浮雕,姿彩絢麗,主題各異。

在布達拉宮高處的洛拉康,有三個巨大的銅製曼陀羅,供奉着密宗三佛。就在這曼陀羅下方,有一處隱秘的宮殿,一處小巧而溫馨的處所,這裡有可言射入充足陽光的窗子,狹窄但卻華麗的迴廊,穿出迴廊甚至有一處草木繁盛的花園。

從這小小宮殿的窗子,可以俯瞰外面的風光,然而,外面的人卻找不到這處宮殿,它是夾在整個布達拉宮高處的夾層中。

清晨的陽光,從敞開着的窗子射了進來,照在了一隻皙白修長的手上,映得那隻纖美的手宛若一隻半透明的精美玉雕。

那張清透的容顏依舊,豔紅的脣依舊。

貢鬆貢贊深深地凝視着衛子君的睡顏,探手撫了上去,“什麼時候纔會醒呢?”

他俯低頭,吻上她的脣。也許,只有這個時候的她,褪去了一身的桀驁之氣,才能讓他有了親近她的機會,也許她就這樣一直睡着,纔是好的,可是,他卻想看到鮮活的她。他閉上雙眼,吻得有些動情,卻沒有發現,她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

夢,很長,她在夢中一直在不停跋涉,很累,很累,不斷的,紛雜的夢,她想醒來,卻醒不來。

這一次,她夢到了賀魯和二哥,還有特颯露。賀魯在抱着特颯露的脖子哭泣,她站在一旁,看得一陣心疼,她想要上前去安慰他,卻總也走不到他身邊,她聽見賀魯輕聲道:“幫你報了仇,我就去找你。”她聽了心裡焦急卻無法出聲阻止,急的她額頭滲出細汗。

而後她夢到她回到了將軍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看見二哥在那裡哭泣,他捧着她的衣衫哽咽着,“你這小懶豬,每日都睡過頭,你呀,懶的......睡到現在。”是呀,她自己也發覺了,她一直在睡,卻是睡不醒。二哥道:“你不回來,我就跟你去了。”她焦急地向前,卻無法靠近,也無法開口。

眼見着兩個男人都要爲着她了卻殘生,她很着急,她想大喊,可是感覺嘴脣被什麼堵住了,她張不開脣,她有些氣悶,呼吸有些困難,她一着急,用力的張開雙眸,突然,一片強光滲了過來,她感覺一陣刺目,又趕緊合上雙眸。而後,她察覺有些不對,方纔好似眼前有一片陰影,而且,脣上有些火辣辣的痛,現在,好似有人正在吸吮她的脣......她猛的再次張開眸,眼睫輕顫,她望見一個臉孔覆在她的臉上,正在賣力地吸着她的脣。頓時,她差點氣得吐血,卻又全身無力。

由於那張臉孔離得太近,加之無法適應那強烈的光線,她無法看清那人是誰。眼見那人沒有停歇的趨勢,自己又是半分力氣也無,她抗議地呻吟了一聲。

那吻得興起的人,聽到她的呻吟,突然停了下來,他張開雙眼,望見她突然張開的眼睛,愣了半響,然後突然起身倉皇地逃了出去。

他起身的瞬間,她看清了他的容顏,那人是貢鬆貢贊。這樣的反應在他的身上實在讓她吃了一驚,許是因爲堂堂吐蕃王子,卻趁着別人昏迷偷吻,實在是傷了他的面子,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便逃了。

可是,她是夢到了他?她爲何會夢到那個人吻她?在她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後,她清醒了過來。

衛子君終於明白,她醒了!

八月的吐蕃,陽光正烈,正午的豔陽,射進了這處隱秘之所,將窗前的男子籠罩在一片光暈之中。

本以爲他丟了面子,至少幾日不會來的,沒想到,第二日他便來了。來了不說,而且喋喋不休。

“他,立你爲後了。”立在窗前的貢鬆貢贊緩緩轉身,看着那個人在那裡優雅的舉筷,旁若無人的吃喝。

他的這句話起了震懾作用。她的手停住了,微微擡睫,而後又垂下眼簾兀自吃了起來。

“這世間癡情人真是不少。”貢鬆貢贊盯着她的臉,“想不到,南宮闕也是一個,若非他垂死之際將所有的真氣度給你,恐怕你早已是與他一起攜手遨遊九重地府了。”

衛子君深深吸了口氣,那個男人,在垂死之際,在吻她的時候,將他畢生的內力全部輸給了她,幫她續起周身破裂的經脈。想起他,心中有絲隱隱的傷痛。

南宮闕,這一生卻不知,我們到底誰欠了誰。無論誰欠了誰,這一生便將恩怨散去了吧,希望來生,你我不要再有糾纏。

她伸出手,不動聲色地夾起一片油綠的菜葉。

“衛風——”貢鬆貢贊氣得上前扯下她的筷子。“你就那麼餓嗎?”

衛子君看了看他,沒吭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向後靠去。

“真的無法讓你開口嗎?”貢鬆貢贊走進衛子君,靠着她坐了下來。

衛子君閉上眼眸,側過臉,她不想看見他的臉。

貢鬆貢贊側頭望着面前的女人,從頭望到腳,又望到頭。

一身白色氆氌長袍,長度及地的衣袖偏偏被她齊腕撕了下去,那個要給她編小辮的女奴,據說是被她一腳踹出去的,只因爲那女奴誓死也要給她梳個吐蕃髮型,以至於她現在一頭黑綢般的秀髮便那麼隨意披散着。隨意的裝束令她更顯清華,清透皙白的面頰依舊,豔紅的脣依舊,連那合起的眸,也依舊清澈絢爛,好似沒有掃描可以污染她的心靈,便是再大的苦難,再痛的心傷,都會被她清澈的眸光過濾成一汪清泉,緩緩流在心底......痛在心底,愛在心底,傷在心底,思念在心底,卻從不染上她的眸......她昏迷了一年,卻絲毫沒有改變,不僅外貌,性子也是如此,這個女人,終是難以馴服的。

他看着那被她活活撕去大半截的袖子,抿起脣笑了。本來,他只是給了她一件薄紗衣,想大肆羞辱她一番,卻不知她從哪兒弄來這麼一件袍子,這袍子又厚又悶,她卻寧可在這大熱天用它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着她被那衣袍裹得有些緋紅的面頰,他好笑地勾起了嘴角。

“你自己你昏睡了多久嗎?”貢鬆貢贊查看着她的表情,她卻連眉毛也沒動一下。

“你知道這一年多是誰幫你擦身的嗎?”他如願地看到她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你知道這麼久,爲何你的脣依舊這麼紅潤飽滿嗎?”貢鬆貢贊湊近她的耳畔,“因爲我每日都用唾液幫你滋潤一遍。”

衛子君倏地張開雙眸,因爲她聽到這句話是在她耳邊發出的,她感覺到了他灼熱的呼吸,她有些費力地移開身體,讓自己離得他更遠一些。

這個動作惹惱了貢鬆貢贊,他一把拉住衛子君的手臂,“還記得當初你是如何羞辱我的嗎?”他將她拉了過來,然後將她壓倒在榻上。

他望着她的脣,在她昏迷的日子裡,他偷偷吻過的脣。每吻上一次,便有一種陌生的情感更深了一層,儘管他肩頭及胸口的傷痛,令他時時記得她曾經給了他怎樣的羞辱與傷害,那感情還是來了,他還是愛了。有恨,也有愛。

他不記得這愛是從何時開始的,也許,從第一次中了她的箭那一刻便開始了,從她拔光了他的鬍鬚,從他恨她的那一刻便開始了,愛與恨,是交雜而來的,那種愛恨交織的心情一直在折磨腐蝕着他的心。

他吻上了她的脣,火熱的吻襲遍她的臉,衛子君只覺得異常羞辱,她奮力去反抗,卻不知她此時的力氣猶如一隻小貓。被他禁錮的身體無法動彈,羞憤之下,她用力咬上他肆虐的脣。

脣上的刺痛令貢鬆貢贊暴虐起來,他拉起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布帛的撕裂聲“刺啦”響起,雪白的胸口暴露出來。

一股血色上涌,衛子君極力掙扎,由於武力盡失,又全身無力,掙扎幾下卻是紋絲未動,她又羞又急,喉頭溢出一絲腥甜。

貢鬆貢贊眸光噴着烈火,盯着她胸前那抹雪白的肌膚,他帶着粗重喘息的聲音低沉沙啞,“若非你像個木頭一般一動不動,我早已將你羞辱無數次了,可是我喜歡折磨會反抗的東西,喜歡看他們的眼中流出恐懼的神色。想想你當初飛揚跋扈的模樣,如今卻只能在我的身下任我欺凌。你看,便是這種眼神,這便對了。”他低頭吻上了她的頸項,火熱的脣一路向下襲遍了她的胸。

“貢鬆貢贊——”衛子君嚥下那股腥甜的液體,虛弱地叫了一聲,“想必你不屑以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失了武力的人。”

“不屑?”貢鬆貢讚一聲大笑,由於情慾的薰染,他的笑聲有些嘶啞,“你錯了,這種手段纔是我最喜歡的,你有武功的時候,我不是你的對手,此時最好......此時,你不是我的對手。”他扯掉自己的衣袍,覆上她的身體。

“王兒......”就在衛子君要絕望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的男聲。

稍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王兒,你太粗魯了。這樣對待女人可不好。”松贊干布緩緩走了進來,“一個又魅力的男人,是會讓自己的女人心甘情願的。”

貢鬆貢贊驚愣得扭頭望着來人,一時無法反應。

“還不起來?”貢贊乾布走至二人身旁。“她身體虛弱成這樣,你還對她用強,不是要她的命嗎?”

貢鬆貢贊尷尬起身,衛子君急切地拉過散亂的衣襟將暴露的身體掩蓋起來,她用力地撐起身體,由於太過用力,引來一陣虛弱的輕咳。

貢贊乾布上前輕輕拍着衛子君的背,轉頭對貢鬆貢讚道,“王兒,對女人,總要她們自願纔有樂趣,這個女人,還是交給父王來調教吧。”

貢鬆貢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父王,他是兒臣的女人。”

貢贊乾布溫和地笑了,“王兒,你還稚嫩,不懂得如何調教女人,這樣的女人,你是無法折服她的。”

“父王,難道你就能折服她嗎?”貢鬆貢贊幾乎是咆哮了起來,“父王——你搶我的女人。”

“噓——”松贊干布笑道,“別說那麼難聽,我們打賭,若是交給我,她一定乖乖聽我的話。”

“不——我不答應,我用了多少心血來醫治她,就等她醒來的一日。”

“就等着她醒來,第一時間便是欺凌她?”松贊干布點點頭,“也不錯,因爲你在戰場上,從來都是她的手下敗將,想從牀第間找到你的尊嚴,也無不可。”

“父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只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貢鬆貢贊轉頭盯着衛子君,“我的女人,我怎麼對她都可以。”

松贊干布面孔冷了下來,“王兒,你可知道,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不可象對待普通女人一般來對她,這樣的人,不會成爲你的女人,永遠也不會,你若這樣對她,還如何叫她來助吐蕃一臂之力,你會毀了她,毀了吐蕃。當初將她隱藏起來已是不對,現在又要將她變成你的女人更是不對,你一直都做錯了,一直在錯。”

貢贊乾布望了眼呆愣的貢鬆貢贊,“從今以後,你不可再如此待她。收掉你的癡心妄想,去找別的女人來瀉火吧。”

貢鬆貢贊轉身衝了出去,受傷的背影孤單而寂寥。

房間內尷尬地靜了下來。

松贊干布細長的雙目望向衛子君,“我保你不受欺凌,你保我復國,如何?”他狹長的目中波光流轉,這個男人,是頗有魅力的。

衛子君挑眉看向他,勾起了脣角,“成交!”

松贊干布一聲暢笑,“可汗答得如此痛快,可是在敷衍我,以期伺機逃跑呢?”

衛子君繼續彎了彎脣,“贊普如此多疑,又何必開出你的條件呢?”

松贊干布盯着衛子君,看她一雙皙白手掌緊扯着被撕爛的衣襟,眼中生出一絲趣味,“如此,便這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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