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你了，朱老鬼！”碧朱揚揚眉毛，微笑着看着朱四。
朱四的那張老臉暗灰一片，眼眸深處分明有一絲絕望在閃爍：“碧總管，您也別算了，說吧，老頭能到手幾顆仙石？”
“不不不！老孃做事從來是一口唾沫一口釘，不能有糊塗帳，該怎樣就怎樣。你收成也不錯，中品仙谷六千擔，二千擔交租，十年房租水租二千擔，剩下二千擔，摺合二千仙石。扣除十年的谷種費一千仙石，聘請仙師，幫你除蟲一次五百仙石，給老孃補償四百仙石，最終剩餘一百仙石。”
“老頭半年前不是被您榨過一次嗎，爲何還要補償這麼多？”朱四閉目問道。
“老鬼，你還好意思說，一炷香時間不到，就口吐白沫，手足抽搐，老孃整整花了一百仙石才把你弄活過來。早知道就把你埋了得了！”碧朱厲聲喝道，隨手擺出一個布囊。
布囊中，堪堪二十仙石躺着。朱四也不多問，收了布囊，轉身欲走。
“等等，你就不問剩下八十仙石幹嘛去了？”碧朱哼哼道。
“算了，問了也是白問。老頭回去在自己田裡挖個坑，死了您也別把我做樹肥，直接埋田裡吧。”朱四落寞回答。
“哼！你以爲你有那麼容易死呀！這八十仙石是老孃替五嬌扣下來的，你前後借了她二百三十仙石，十年利滾利，到如今差不多欠了一千八百顆。這八十顆算是一點利息，以後她的帳由老孃來討，帳不清，你也不會死。”
“是五嬌讓你來討的？”朱四眉頭浮起數層黑線。
“不錯，五嬌對你是徹底失望，捧了你十年，你連老孃都喂不飽，還拿什麼喂她？今天中午。她收穫好自己的瓜果，交好賦稅後，就申請出去，大概是去李莊找男人吧。老孃看她年紀也不小，是該在外有一兩個男人伺侯着。你別怪她絕情，這世道就是這樣。”
“呵，呵呵！一千八百顆。老頭這把骨頭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你讓她下輩子等着老頭還她吧！”朱四慘笑數聲，絕望之色不言而喻。
“朱老鬼，老孃還想問問你，昨天晚上這老天是怎麼回事？聽說突然間下了一場不小的甘露雨，碧莊園萬傾良田絕大部分一夜成熟，產量也高得嚇人。你見多識廣。幫老孃分析分析！”
“不知道！”朱四一口回絕。
“老孃這有五十仙石，分析得好，就是你的。”
“甘露雨在仙府雖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一般只有渡劫成功後，纔會天降甘露。”朱四停下腳步，開口說道。
“可是老孃這兒沒人渡仙劫，哪來的天降甘露？仙界大乘之內的修士都是不用渡劫的。”
“昨晚的甘露比起仙劫甘露來說。要小得多。老頭估計是有人渡劫後，天降甘露來不及全部吸取，被仙風一刮，就到咱這兒來了。”
“刮過來的？幾千裡地呢？”碧朱疑惑道。
“仙劫甘露持續時間是一個時辰，昨晚才下了一炷香時間，仙風要是足夠強，也不是不可能到我們這兒。好了，您不信老頭也沒辦法。老頭走了！”朱四搖頭說着，繼續往前走去。
“切！挺有骨氣的嘛！拿去，五十仙石，補補你那老身板，下次別再吐白沫了。”碧朱鄙夷笑着，再次拋出一個布囊。
“小乖乖，輪到你了！”
“咳咳咳！大人……”
“老孃允許你叫仙子！”
“是。碧仙子！小子沒收成，不用算帳！”天九陪笑道。
“錯！你是沒收成，但是帳還是要算的。昨晚你吸走了老孃百之一的仙氣，摺合仙石一萬高階；三瓶丹丸每瓶一百高階。摺合三百高階仙石；老孃送你一條絲巾，摺合十高階，你現在欠了老孃一萬三百一十顆高階仙石。”
“那條破絲巾還值十高階仙石？你這是訛詐，爺還給你就是！”天九大吼起來。
“嘿嘿，你懂什麼，女人用的東西是很貴的。既然你求着老孃給你遮羞，你就認命。這絲巾你都拿來包了屁股，還給老孃，老孃也不會再用，還是要交十高階仙石。”
“仙子，爺現在不想活了，您還是挖個坑把我埋了吧！”天九嘴角抽搐。
“不不！現在埋你，老孃虧死。你這佛體金身的確不錯，雖然抽走了老孃一點仙氣，但還不礙事，怎麼着也想辦法抽取回來。老孃琢磨來琢磨去，今晚去東屋，興許去了那兒，你就軟趴了！”
“東屋？什麼地方？”天九渾身激靈了一下。
“哦，是這樣的，老孃的閨房分東西兩屋，西屋你昨天呆過，一般是大乘級別以下的男修進去。東屋嘛，就是大乘以上的修士纔有資格進，最高級別曾到過一位小仙男修，是來老孃這兒考察的州府一階府員。最後被老孃榨得哭爹喊娘，滾回州府從此不敢再來。”
“仙人都哭爹喊娘……”天九狠狠咂吧了一下嘴巴，事態有點嚴重了。
“哼哼！今晚老孃對你更不會客氣。總結昨晚的教訓，老孃吃虧，就吃在那一嘴上，今晚絕對不會再跟你親嘴，還會把你徹底禁錮，你運轉不了任何靈力，看你還不軟趴，嘎嘎嘎！”
天九怔怔看着在眼前晃動的那兩座小土丘，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碧朱很是享受地看着被嚇得呆住的某人，玉腿一收，壓在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一擰，幾個閃動，就回到了碧莊院落。
三丈見方的閨房簡潔無比，四壁一襲綠色錦幔，綠色紗帳，綠寶石砌頂，寶石下方，是一張碩大的翠綠龍形玉榻，玉榻上，綠綢錦被，透出陣陣幽香。
這處閨房，與之前的西屋相比，有三處不同，色彩變成了綠色，玉榻大了數倍，玉榻四邊置放了四根獨角銀龍扶手。
“這裡如何，小乖乖？”碧朱一把將天九扔進玉榻，自己坐在玉榻邊上，玉手輕輕摩挲着一根獨角銀龍扶手。
“差不多，除了綠了點，沒啥感覺。”天九咧咧着，眼睛還是滴溜溜轉悠不停，希望找到這屋中的關鍵所在。
“咯咯！不怕就好，老孃還怕你聳了呢！過來，伺侯老孃更衣！”碧朱壞笑着，朝着天九擠眉弄眼。
天九哀嘆一聲，一臉鬱悶地伸出了大手……
一切過程與昨天相差彷彿，同樣是狂猛奔放，沒有前奏，更沒有任何溫潤，如同一隻餓急了的母老虎，對着某人伸開了猙獰大爪。
小半刻後，玉榻四角上，那四個銀龍扶手忽然嗷叫一聲，幻化成四條銀色長龍，相繼沒入美人體內，十幾息後，就在天九詫異之時，從美人密處飛旋而入四條精光閃爍的龍形。銀龍沿着他的經脈遊走一週天後，兩條直射識海入口，兩條直撲丹田口壁。
“婆娘，這是什麼龍？”天九懾聲低喝。
“咯咯，咯咯！獨角噬丹龍和獨角噬魂龍，一階仙龍，老孃養的，專門用來對付丹田和識海獨特的修士，可鑽進丹田和識海中吸食靈仙氣和神域，吸飽後再回到老孃體內，然後吐出靈仙氣和神域，大大滋補老孃一番。”
“死婆娘，遲早有一天把你吸乾！”天九咬牙低哼，合上雙目。
半個時辰後，四條銀色龍形如期而出，齊齊從原路返回美人嬌軀內。
“唉，小乖乖，這回你慘了，老孃的獨角仙龍沒有絲毫阻擋就自如穿梭，不出三五個時辰，你的丹田和神域就被吞噬一空。”
美人哀嘆着，玉臉上露出無盡得瑟之意。
“是嗎？你對四條小龍那麼有把握？”天九嬉笑問道，似乎沒有多少懼意。
“切！老孃的仙龍，就是仙軀也可以撕破，更何況你這小小身板！”
美人正鄙夷着，突然嬌軀急顫，‘吖’的一聲嬌吼響起，她的雙目再次迷離，飛霞瞬間浮起；原本堅硬如鐵的嬌軀也滾燙如火，漸漸地變得嬌酥溫潤起來。
她朱脣一裂，驟然覆在下方那張壞笑着的大嘴上。
“美人，爺需要運轉丹田……”一聲不容置疑的哼聲傳出。
“嗯……嗯……老孃給你解開……”嬌酥美人眯眼低哼，毫不猶豫地揮手解開了所有禁錮。
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一股璀璨如霞的白色匹練飈飛而出，源源不斷沒入天九法軀內。一個周天後，轟然衝進丹田。略有不同的是，這次自美人額頭前，還有一股飛霞射出，準確射向天九的識海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