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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燊,你就不要生氣了……”無奈,爲什麼這頭狂暴的獅子偏偏在唯一能治得住他的馴獸師不在的時候發飈?

外人看秦大設計師摟着傅熙動作是多麼的曖昧親密,到了臺後脫下衣服纔可以看到這位大師真正血腥暴力的一面,估計足足可以跌破十噸的玻璃心。唉,誰叫這時節玻璃不值錢呢?圈子裡隨手抓抓都有一大把。

贏弈的腰裡被勒出一圈青青紫紫的印記,底下那些小報記者看着他仿似柔弱無力般倒在秦燊懷裡,忍不住大肆地謀殺菲林,卻不知道他實在已經是痛到無力。如果可以,他半分都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即使面對着讓他徹底無力的情況。

“真是的,阿燊,你就算生氣。也別下手那麼狠嘛,你看傅熙的臉都痛白了。”終於有人忍不住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我管他去死,這次要不是我還來得及救場,這場秀就徹底毀在這個賤貨手裡了……”秦燊的怒氣遠還未散去,甚至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加劇烈。

“阿燊你留點口德好不好,我知道你寶貝你的作品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但也用不着這麼說話吧。”Sandy實在是無法忍受秦大設計師發泄怒氣的方式。

“哼,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說,本來就是人盡可夫的男娼。”

啪!

……

……

……

清脆響亮地巴掌聲讓原本吵鬧的後臺霎時靜得只剩下交疊的心跳聲。

沒有人敢相信剛纔還坐在椅子上近乎奄奄一息的傅熙竟然站起來給了秦燊一個巴掌。

秦燊的表情瞬間由暴怒變得無比冷靜,四周的人下意識的散開再散開,暴怒的獅子或許還有法剋制,但真正生氣的秦燊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他慢慢伸出手,撫上贏弈的下巴。“寶貝兒,你不想承認嗎?或者我們來現場演示一遍,你昨晚是怎麼在我的牀上施展你無人能及的淫蕩魅力的?嗯,我想他們應該也很想聽聽你那種遠比任何女人都**不可方物的**聲吧?”

“我發誓,如果你敢再靠近我一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贏弈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在他看來絲毫不屬於威脅的宣告。

“阿燊,我覺得傅熙他好象真得有點不對勁,你最好還是帶他到醫院裡去看一下。”一個化妝師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對啊對啊,你最好帶他去下醫院。再怎麼說他都是剛出了車禍,雖然好象沒什麼嚴重的外傷。但是說不定這裡,”Sandy指了指頭,“會有什麼問題也難講。畢竟沒道理連臺步都不會走的。”

衆人紛紛附和。

“帶他去醫院?那是浪費社會資源!”秦燊毫不在意,只是直直地望入贏弈的雙眼。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同,和那個昨晚在他牀上呻吟着求饒的男人並不一樣。他的眼中好象多了些什麼,那種冷靜和淡定,只屬於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男人,而不該存在於一個人儘可夫的男娼的眼中。

收回手,秦燊說道,“反正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下個禮拜還有場秀要趕呢。”

大家等秦大設計師這句散場已經足足等了好似地老天荒那麼久,此刻赦令一下,誰還不以光速打點好東西,衝出這塊隨時可能掀起狂風暴雨的地方。

走得最晚的Sandy還算有點良心,“那阿燊,我先走了。你記得帶他去醫院啊!BYE!”一個飛吻,人影也從後臺徹底消失。

七七八八走掉的一大羣人沒有一個值得秦燊回頭,他只是看着贏弈,好象他從不曾認識這個男人,他們從不曾用身體交流過,從來不曾。

贏弈毫不示弱的回望,雖然他知道這個男人或許掌握了他現下的生殺大權,但是天生的傲骨絕不容許他對任何人低頭。

黑暗,仁慈的徹底的黑暗終於接管了贏弈的意識,他倒了下去,在秦燊的面前。

好象沒有反應過來似的,秦燊緩慢地走到贏弈的身邊,一隻手輕撫他的臉頰。

“傅熙,你真的是傅熙嗎?”

再次醒過來的贏弈覺得徹底流失的體力終於恢復了些許,至少坐起或者行走對他來說不再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雖然判斷目下的處境依舊是。

他躺在一張牀上,應該是牀吧。雖然質感也好,外形也好,這東西都沒有半分稱得上是牀的資格。

而那個男人,那個讓他感受到至今爲止最大威脅感的男人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手上拿着一杯酒,脣邊有一抹礙眼的微笑。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對他升起那麼強的對抗感以及防衛意識,即便是在戰場上他已經被逼到山重水複的地步,他都有足夠的信心東山再起。但是面對這個男人,他卻產生了一種或許會一敗塗地,而且是敗到無法翻身的預感。

怕嗎?贏弈拒絕回答,或許他已經貧乏了二十七年的生命等待的不過是一個能夠讓他落敗的人。更何況誰贏誰輸現在還沒個定數呢。

“醒了?”秦燊看到牀上的人睜開雙眼,於是拿着酒杯走近牀邊。

“你也真是能忍啊!醫生說你雖然沒有什麼大傷,但是斷了兩根骨頭,還有一大堆我也說不清楚的內出血,能保持清醒已經是奇蹟了,更別提走秀了。爲什麼不說?”

秦燊真的是很疑惑,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那個韓熙,那個習慣用身體換取一切的韓熙?他最寶貴的財富就是他的身體,所以向來不允許出半點差錯。即使一星半點的小傷都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這次傷得這麼嚴重卻半聲不吭,實在是太奇怪了?醫生說他真是命大,其實只差半分就要上到脊髓,變成高位截癱。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爲什麼可以在他怒氣衝衝的衝去醫院時,一句話不說就從病牀上起來跟他走?甚至還堅持到走完整場秀?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巴掌……?爲什麼?

其實贏弈並非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行軍打仗也好,闖蕩江湖也好,比這再嚴重百倍的傷他也不是沒受過,這點小傷根本就沒被他放在眼裡。至於爲什麼會跟這個男人走,或許是因爲在那一片叫人窒息的白中,那個男人伸出的手好象是他唯一的救贖,

或者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爲什麼不說話?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喜歡疼痛?那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潛力。”秦燊諷刺地輕笑,啜了一口杯中的龍舌蘭。

“你要我說什麼?”贏弈淡淡地反問道。

“至少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話剛出口,秦燊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爲什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他還能是誰,除了傅熙,這個男人還能是誰?昨晚不是他和他在這張牀上翻雲覆雨?一個星期前,難道不是這個男人用這張臉和這具身體向他交換在他的秀上出場的權利,不惜在一衆董事面前脫到不剩半縷衣物,害的他們公司的地毯被鼻血染到連洗都費事,直接去換了一塊?

“你真地想知道?”贏弈換了一個姿勢,看向秦燊。

低頭,沒有原因的,現下的秦燊並不想面對那雙讓他覺得不安的雙眼。

“不用了,我想我只要問問這具身體就夠了。”

他緩緩俯下身,掀去了贏弈身上的遮蔽物--一條薄薄的毯子。那具昨晚已經被他疼愛過無數遍的身體再次展現在他的眼前。白皙的肌膚會讓無數的女人願意用一切去換取,窄窄的腰身,結識的臀部,還有兩條沒有半分贅肉的腿。慢慢地啃咬着贏弈的胸部,舔噬上面一個個尚未退去的歡愛印記。微鹹的汗水只是增加了這個男人的魅力,愛不釋手。或許他昨晚的瘋狂纔是造成今日車禍的主因呢。

“你想幹什麼?”贏弈想要伸手抓過那條毯子,雙手卻被牢牢的固定頭的上方。

“如果你不記得了,寶貝,我們就再來複習一遍吧,至少我想任何一家保險公司都應該毫不猶豫地爲你身體的魅力作保。”秦燊微笑。

真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怎麼可能,畢竟也是在那個最爲**的地方長大,清白這兩個字只會讓他嗤笑。不過一直他都是掌控全局的那一方,突然落在下風、這滋味怎麼都不好受。

秦燊不管他微弱的掙扎,自顧自的向下探索。用脣在酒杯的邊緣抿了一下,吻上他的腰側。贏弈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可是最上等的龍舌蘭和最上等的鹽巴。”說着,秦燊的雙脣又回到贏弈胸前的兩處紅色茱萸。那裡昨晚已經被他蹂躪的紅腫,至今尚未消去。再加上鹽的刺激,精瘦的軀幹忍不住彈了一下。

贏弈的脣被他咬到發白,秦燊伸出手指拂過他的脣。“爲什麼要忍呢?你的呻吟簡直是天籟,而且我想你應該很享受這樣的疼痛吧?

或者還不夠?”

微微站直,秦燊將酒杯傾斜一個角度,酒液慢慢的撒落下來,從贏弈的胸口緩緩下流,沿着身體的各個部分代替秦燊的手指探索這具魅力的軀體。最後彙集到雙腿的中央,濡溼了身下的牀單,出現一灘極爲**的暗紅。

贏弈的身上佈滿了無數看不見的微小傷痕,被鹽以及檸檬刺激的開始**。

秦燊把酒杯放到桌上,站在牀邊,“這麼快就要**了?真是具下賤的身體啊!”

“不過我想,或許新宿的牛郎店遠比T型臺要適合你呢。”

痛恨,爲什麼這具身體會這麼無力,他練了整整二十二年的功力一夕間不知散去何方,奇經八脈纖弱的好象常人,丹田裡空蕩蕩的,提不起半分內力。原本擁有的那種足以空手搏虎的力量也棄他而去。爲什麼?只要他有原來的十分之一的功力在,就足以讓面前的這個男人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他沒有,半分都沒有。難道今日註定要栽在這個男人的身下?難道他真的要這樣柔弱無力的成爲這個男人的泄慾工具?怎麼可以!他是贏弈,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無情君主。他絕不允許自己像個女人一樣在男人的身下乞歡。

“寶貝,專心點。否則我就不管你了。”秦燊慢慢分開贏弈的雙腿,傾下身……

一切在瞬間靜止,秦燊維持那個及將要進入的動作定在那裡。

贏弈萬分慶幸自己還學過不需要半點內力的拂花分穴手,雖然當初閒這個名字太女子氣。不過在那個人的逼迫下,他還是學了。現在終於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用到了。算起來,他欠那個人的又何止這一樣呢?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還清了吧……

微笑着起身,贏弈仿照着白天秦燊的動作優雅地撫上他的下巴。

“現在你有心情來聽聽我到底是誰了嗎?又或者客隨主便,你先用身體來感覺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