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嶽看着小姑娘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怎麼也不忍心狠狠地把它撥開,只好捏了捏古曰曰的包子臉,軟軟嫩嫩的。
“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
古曰曰高興地跳了起來,她在霍深嶽面前轉了個圈,又湊到霍深嶽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擺出了一個自認爲最誘人的動作,嬌滴滴地問道:“總裁大大,那你現在喜歡我嘛?”
霍深嶽眉頭皺了皺,古曰曰這個樣子真醜,他推開古曰曰,沉思說道:“看你以後表現。”
得了霍深嶽的承諾,古曰曰高高興興地去收拾行李了,
她將衣服拿出來一些,只帶了一套衣服,和幾件內衣。
霍深嶽看着那些粉紅色少女心爆棚的小件內衣內褲,只覺得耳朵有些發紅。
那個文胸大小是A吧!不過古曰曰胸小他承認了,怎麼內褲也那麼小個?感覺還沒有他手掌大。
古曰曰怎麼穿得上這樣小的內褲?霍深嶽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他看向了古曰曰的小屁股。
圓圓小小的,稍微有一些翹,手感應該不會太差。
我去霍深嶽你在做什麼!霍深嶽在心裡暗罵自己,剛剛居然偷窺古曰曰的屁股!真是飢不擇食!
紅暈逐漸從霍深嶽的耳朵根蔓延到臉上,看着古曰曰嬌小的身子不斷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霍深嶽喉嚨緊了緊。
爲了緩解自己內心尷尬的情緒,霍深嶽裝模作樣地咳了咳。
古曰曰擡起頭有些納悶地看着霍深嶽,這才發現霍深嶽白皙的臉龐染上了些紅暈。
“總裁大大,你臉怎麼紅了?”古曰曰有些好奇。
一時間她也感覺到房間裡面溫度的上升,有些燥熱。於是善解人意的古曰曰好心地對霍深嶽說:“總裁大大,熱的吧,要不我把空調打開?”
霍深嶽正好愁着不知道以什麼藉口離開房間,他聽到古曰曰這麼說,連忙起身,對古曰曰開口道:“確實有些熱,不用開空調了,我出去吹吹風就好了。”
說完便逃似地離開了那個讓他臉紅的房間,雖然說他以前經常流量花叢,可是也從未付出過真心,如今對稍許有些好感的古曰曰動了真心。
青澀的古曰曰讓他不禁想起自己少年時光裡那個同樣青澀的女孩。
霍深嶽站在屋外,眺望着遠方。
晚風輕拂在他的身上,像是把他帶入了濃濃的回憶之中,不知道現在已經去了天堂的女孩,如今是否安好。
天國裡面,應該不會再有酗酒的父親,發酒瘋打罵她的父親。
只是那天,如果自己即使到達了約定的地點,是否悲劇將不會發生?一切是否可以重演?
晚飯嗚嗚地吹着,似乎在告訴他答案。
人死了不能復生,時間也不會倒流,一切只能隨緣。
夏初與他,終究還是無緣的。
自己也應該放下不是嗎?更何況,現在遇到了一個包子臉的小女孩,有種夏初那樣倔強不屈的性格,雖然有些傻傻的,但是心底很善良。
或許,自己應該去試一試,忘記過去的傷痛,重新開始自己的感情。
霍深嶽一個人站在夜色裡,想了很長時間。
直到古曰曰拖了一個行李箱,還有一個巨大的布袋,裝的鼓鼓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個布袋裡鼓囔囔的是什麼?”霍深嶽皺着眉頭問她。
“是娃娃!”古曰曰興奮地說着,然後一拉布袋拉鍊,將裡面的玩偶亮出來給霍深嶽看,一臉邀功的樣子。
霍深嶽:“......”
這些玩偶看起來又破又久,帶着做什麼?髒死了!
“不許帶!”霍深嶽冷着臉,這麼髒的東西敢放他的車子上試試?
“爲什麼?我就要帶!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辜骨鼓送給我的!”古曰曰從興奮中走出來,很是失落。
那些娃娃可是辜骨鼓送給她的,每年她過生日的時候,辜骨鼓都會在某寶上訂購一個玩偶送給她,有的娃娃壞掉了爛掉了,她就把扔了,現在還剩下這些看起來稍微乾淨一些的玩偶。
那可是她跟辜骨鼓友誼的象徵!霍深嶽憑什麼不給她帶!
“我說了不準帶就是不準帶!這娃娃這麼髒,怎麼放在車子上?”霍深嶽沒好氣地說道,他可是有潔癖的人,車子他經常做清洗,怎麼允許古曰曰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來?
古曰曰癟了癟嘴,小心翼翼地問霍深嶽:“那我可以帶一個走嗎?”
“好吧,但是記住,只准拿一個,而且要乾淨的。”
古曰曰挑了好久,每個娃娃她都不捨得丟下,她拿着娃娃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挑哪一個。
一旁霍深嶽看着有些不耐煩,開口道“不就是一些玩偶,改天我送你一堆新的。”
古曰曰擡起眼幽幽地暼了霍深嶽一眼,小聲地說道:“你不懂。”
霍深嶽氣結,他不懂?他不懂什麼?算了,跟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古曰曰沒有再說話,她最後選了一個她最喜歡的玩偶兔子,長長的耳朵,軟綿綿的身子,她晚上睡覺可是一直要抱着的呢!
霍深嶽見她選好了,便起身,走向門口的蘭博基尼。
古曰曰一隻手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抱着一隻大大的長耳朵兔子,垂着腦袋慢慢地跟着後面。
霍深嶽見到古曰曰這樣,心裡確實有些不忍,又覺得自己剛剛確實兇狠了一些,這樣兇一個無依無靠的可憐的小姑娘簡直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爲了表示自己的愧疚,霍深嶽主動地上前,將古曰曰手中的行李箱提了起來,放到了後備箱裡面。
再爲古曰曰打開車門,古曰曰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小別墅。
見到古曰曰這個樣子,霍深嶽內心的愧疚之情更深。
他主動跟古曰曰道歉:“剛剛,是我的態度不好,古曰曰,我向你道歉。”
要知道霍深嶽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會輕易地向任何人低頭,如今竟也破天荒地跟一個小女孩道了歉。
若是夜凜看到這一幕,他絕對會捧腹大笑,然後調侃霍深嶽掉入愛河都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古曰曰本來也只是稍覺得有些委屈,現在霍深嶽又真切地向她道歉,作爲一個心地寬和的小仙女,自己不應該原諒他嗎?
再說本來這些都是小事,若放到平時,她
心底肯定是不會在意的。可是今天搬離好友玄蓮的住房,心情稍許有些失落。
但是失落歸失落,畢竟人家堂堂總裁也都道歉了,再做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反而讓人生厭。
於是古曰曰擺擺手,表示不再計較這種小事。
大大咧咧的態度讓霍深嶽心裡暗讚了一聲,若是換成他身邊以前的女伴,肯定又要因爲這件事情,跟他撒嬌鬧脾氣,讓他多買一些名牌包包什麼的。
古曰曰跟她們不一樣,她從來不會讓自己給她買東西,不會貪戀自己的錢財權勢,這是他對古曰曰有好感的原因。
霍深嶽讓古曰曰快些上車,都快到七點半了,倆人晚飯都還沒有吃。
古曰曰遲疑了一下,擡眼看了看霍深嶽,有些拘謹地問道:“我可以帶着這個兔子坐在前排嗎?”
說完她抱着兔子玩偶的手臂更緊了些,彷彿有種不讓我抱着兔子我就不坐前排的架勢。
霍深嶽覺得有些好笑,他剛剛不都表示自己不會再計較這些事情了嗎?難道是自己剛剛太兇了,把古曰曰嚇成了這個樣子?
他沒有回答古曰曰的話,而是虎着臉沉聲說道:“再不上車,就別上了。”
古曰曰看懂了霍深嶽這種別樣的妥協,她趕忙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像是有人跟她搶似得。
坐定後,古曰曰低頭看了看懷裡軟軟的兔子,伸手摸了摸兔子長長的耳朵,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有一種鬧彆扭的小孩子得到想要的糖果般喜悅。
霍深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明白自己現在對古曰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承認他對古曰曰有着好感,但是好感卻不是愛。
他自然是不會愛古曰曰的。
霍深嶽突然覺得有些悶熱,於是他將車頂窗打開,車頂微微揚起,向兩旁縮了起來,車子很快變成敞篷一般。
有微涼的晚風吹了進來,吹走了他煩躁的情緒。
他發動蘭博基尼,低低的汽車轟鳴聲中,車子流暢飛快地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今晚馬路上的車子和行人都不多,所以一路順暢無阻。
古曰曰有些興奮的偏頭看向旁邊飛速向後倒退的路燈,一根一根又高又細的路燈杆,每一根都孤零零地站在黑夜中,卻照亮了行人的道路。
有多少根這樣的路燈杆在路邊站着呢?古曰曰一根一根地說了起來:“一根、兩根、三根、四、五、六!好快根本看不清!”
她瞪了霍深嶽一眼,一定是這個傢伙搞的鬼,見到她在數電線杆便故意加速,害得她數不清。
霍深嶽一本正經地繼續開車,那副嚴肅的樣子幾乎讓古曰曰覺得是自己錯怪了他。
古曰曰癟了癟嘴,不再去傻傻地數路燈杆了,她安安靜靜地坐下來感受晚風拂在身上的感覺。
誰也沒察覺到霍深嶽嘴角偷偷揚起了一絲弧度。
蘭博基尼飛馳在馬路上,繞了一個大圈過後停在了一處有些幽暗的別墅門口。
“到了。”霍深嶽面無表情地開口。
古曰曰抱着兔子下了車,徑直走向別墅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