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回頭,皺起了小眉頭,眨巴眨巴眼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他笑,不點而朱的粉嫩粉嫩的嘴脣微啓,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對他說:“怎麼?霍深嶽同學,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他當時就愣住了,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女孩見霍深嶽如此窘迫,也沒有再追問他,只是哼了一聲,“連喜歡人家都不敢說,真是膽小鬼!”
說罷女孩甩着馬尾辮,繼續朝前大步走去。
他心裡一急,趕忙跑上前拉住女孩瘦弱白嫩的胳膊,大聲地喊道:“不!我不是膽小鬼!夏初我喜歡你!我一直喜歡你!”
這回女孩俏麗的臉蛋也紅透了,她低着頭,不一會兒就帶着一絲勇氣,擡眼看着他,開口道:“那我們就約定好了!今生今世永不分離!拉鉤!”女孩伸出了小指。
他慌忙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女孩軟軟的手,緊緊地握住不放開。
“拉鉤啦!你抓人家的手幹嘛?!”女孩想掙脫,可是他死活不肯放手。
女孩掙不脫,只好幽怨地瞅着他,他只是傻呵呵地對她笑。
“總裁大大?”古曰曰見霍深嶽彷彿陷入了沉思般,忍不住提醒他,“前面又是紅燈啦!”
這個霍深嶽怎麼回事?開車老是喜歡走神?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古曰曰的呼喚聲將霍深嶽的回憶打破,霍深嶽又是猛地一腳剎車。
古曰曰感覺身體震了震,還好她這次繫了安全帶,要不然就飛到擋風玻璃上去了。
“總裁大大你能不能好好開車啊!”古曰曰剛想埋怨幾句,就被霍深嶽打斷了。
“你知道開車危險你還跟我說話?讓我分心?”霍深嶽把責任全部推到古曰曰身上。誰讓這貨把他帶入了回憶又強迫他從美好的回憶中走出來呢?
古曰曰訕笑了幾聲,怎麼還怪她了呢?但是爲了安全起見她沒有再說話。
霍深嶽也將心思全部收了起來,默不作聲地安靜開車。
到了玄蓮的房子過後,看着從前燈亮着的房子如今漆黑一片,玄蓮,她最重要的朋友去了遠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古曰曰心裡難免有些傷感,她擡手將稍微溼潤的眼角擦拭了一下。轉過頭對霍深嶽笑了笑,開口道:“總裁大大,您就在客廳坐一下吧,我去收拾收拾行李,很快的。”
霍深嶽點點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環繞四周,房間乾淨整潔,雖然傢俱不豪華,但是貴在格調高雅,低調有內涵。
不一會兒,古曰曰從房間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見霍深嶽盯着她,古曰曰有些不好意思,囁嚅道:“總裁大大,您能過來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情?”霍深嶽挑了挑眉。
霍深嶽走進古曰曰的房間後,古曰曰指着衣櫃頂上的行李箱,有些窘迫地對霍深嶽開口道:“總裁大大,我夠不到那個行李箱,您能幫我搬下來嗎?”
霍深嶽抿着脣笑了笑,目測了一下古曰曰的身高,好像才一米六......
確實夠不到,霍深嶽聯想着古曰曰皺着眉
撅着嘴跳起來夠行李箱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個小女人還蠻可愛的。
霍深嶽一邊想着,一邊快步走到衣櫃旁,輕輕鬆鬆的將行李箱扛了下來。
畢竟一米八七的個子,可不是白長的。
霍深嶽將行李箱放在古曰曰面前,滿意地看着古曰曰一臉愛慕的表情,心裡很好受。
“總裁大大您好帥哦!”古曰曰作面帶桃花眼冒愛心的花癡樣。
霍深嶽心裡受用,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用食指關節敲了古曰曰的小腦袋,冷着臉假裝兇狠道:“還不去收拾收拾!”
“是是是!我這就去!”古曰曰點頭哈腰。
霍深嶽也沒有離開,就在古曰曰房間裡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古曰曰將衣櫃裡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到牀上,當她準備把冬季的棉襖拿出來的時候,霍深嶽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無奈得對古曰曰說道:“我說古曰曰,你準備在我那裡待到過年?”
“不啊!我只住到玄...啊不,溫初旭回來。”古曰曰有些發愣,霍深嶽說這個幹什麼?難道他不歡迎自己在他家住嗎?
“那你把冬天穿的棉襖帶着做什麼?”霍深嶽此時此刻看古曰曰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白癡。
“額......”古曰曰訕笑着把棉襖放了回去,走到牀邊開始整理夏天的時候穿的衣服,現在四五月份,說冷不冷說熱不熱,還是要帶幾件厚衣服纔好。
就這樣挑挑撿撿,行李箱已經裝滿了,古曰曰才裝完了預想中一半的衣物。
要不再拿一個行李箱?古曰曰將疑問的眼神投向霍深嶽,只見霍深嶽正在瞪着她。
霍深嶽都快被古曰曰氣傻了,他不明白古曰曰爲什麼還會把牙膏牙刷漱口杯帶着,難道是在嘲笑他家裡沒有備用的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古曰曰:“古曰曰,這些東西,像牙膏牙刷什麼的,就不用帶了,我那邊都有全新的。哦對了,那個衣服,帶一套就夠了,帶那麼多行李箱也裝不下,以後重新買好了。”
“不要!我沒有多餘的錢去買新衣服了,只能穿舊的。”古曰曰倔強地抓着衣服不放。
“沒錢?我堂堂一個公司老總我連給你買幾件衣服的錢都沒有?”霍深嶽氣地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古曰曰是他的女人,他會不給古曰曰錢嗎?真不明白這個小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誰知道你會不會像上次買手機那樣,反悔,那麼貴的手機都要我自己付錢。”古曰曰撅着嘴,她纔不相信這個男人講的話呢。
霍深嶽:“......”
好吧他承認自己上次確實有些惡趣味,明明是自己刷的卡結果最後還說要從古曰曰的工資裡面扣錢,可那次不是因爲古曰曰惹他生氣了蠻。
“那次跟這次不一樣,再說了,我最後不是說,你以後給我做便當用來支付手機的費用嗎?”霍深嶽乾巴巴地解釋道,他自己都覺得很是牽強。
古曰曰湊上前去,一臉不情願地開口道:“除非你跟我拉鉤,表示你不會反悔,誰反悔就是小貓小狗!”
說完古曰曰伸出小指,一臉期待地盯着霍深嶽。
霍深嶽看着那根如蔥管般白白嫩嫩的手指,古曰曰彷彿與夏初的樣子融合在了一起,古曰曰是夏初嗎?
如果古曰曰是夏初,他一定會待她萬般疼愛,可是,古曰曰終究不是任何一個人,她只是她自己。
不過,霍深嶽抿了抿嘴,如果時間倒流,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當初那個如蓮花般清純又如曇花般凋謝的女孩。
對古曰曰好,就當對夏初好吧,畢竟古曰曰身上,還是有一些夏初的影子。
霍深嶽伸出小指勾住了古曰曰的手指,他如同着了魔一般,對古曰曰喃喃自語:“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永遠。”
兩根手指勾在一起,如同倆個陷入愛河的人,萬般纏繞。
古曰曰有些傻傻的對上霍深嶽那雙柔情似水的雙眸,在人世間闖蕩近一千年,古曰曰從未覺得如此溫暖過。
此刻她的心裡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愛情悄悄的發芽。
傳說許下海誓山盟的人都會在月老那裡繫上一根細細的紅線,如果其中一人毀約了,或者死亡了,這根紅線便會自動斷掉。
月老倒也是個不管事的,天下幾十億人,難道還需要他來牽線搭橋?那他不得累死?平時他只不過到姻緣房裡面來打掃打掃灰塵,清理清理蜘蛛網什麼的。
世間姻緣,天道自有分寸。有緣的便會長久,沒緣便天各一方。倘若兩個人一起努力,去追求那緣分,能喜結姻緣的倒也數不勝數。
這天月老扛着一把掃帚,來到姻緣房,打掃的時候卻在層層紅線之間,發現一根顏色不同尋常的線,它不是紅色的,是紫色的。
“紫色?這倒是罕見。紫色是一種兩面性極強的顏色,若把控得好,便是皆大歡喜,若出了什麼差錯,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月老順着那根線,找到了兩塊令牌。
一塊上面刻着古曰曰,另一塊上面刻着霍深嶽。
月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記得古曰曰那個討喜的小仙女,包子臉看起來軟乎乎的。
可是,仙跟人,是不能相愛的,這是天界的規矩。
月老心裡暗歎道:小姑娘,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不能泄露天機啊!罷了,生死由人,緣分由人啊!
這邊霍深嶽與古曰曰對視良久後,霍深嶽一個激靈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古曰曰,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他不禁將古曰曰看成了夏初,還跟古曰曰拉鉤,許下承諾,天吶!霍深嶽撫了撫額頭。
這時古曰曰一臉嬌羞地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總裁大大,你剛剛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我們都拉過鉤了,你可不能騙人!”
古曰曰自作聰明地改了稱呼,既然總裁大大說了這樣的話,就代表他喜歡她,既然喜歡她,就應該平等相處。您這個詞,用起來就感覺有等級之差,她不喜歡。
霍深嶽也沒有跟她計較稱呼這個問題,只是擺了擺手讓古曰曰繼續收拾衣物。
古曰曰不依,她拽着霍深嶽的衣角,必須要他答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