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留下來聽聽機密的夏合在遭到霍深嶽的驅趕之後,心裡儘管有不快,卻也不敢說出來。
只是裝作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向深嶽哥告辭之後便轉身離開的辦公室。
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周圍潔白的沒有一絲污痕的牆壁白得讓人心裡發慌。
夏合頭一次地感到孤獨,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絕望感。
曾幾何時,自己也算上是霍氏集團的大小姐,走到哪裡都是呼風喚雨。
如今古曰曰搶佔了風頭,奪得了深嶽哥對她的喜歡。
現在弄得整個公司的人都認爲深嶽哥跟古曰曰纔是一對。
儘管員工們看到她,還是一副恭敬的態度,但是夏合卻從中看到了一絲嘲諷之情。
之前在賞花宴上,深嶽哥帶着古曰曰出席賞花宴時。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始嘲笑她了。
昨晚深嶽哥和古曰曰又齊齊失蹤,更是令人在背議論紛紛。
夏合一步深一步淺地走着,像是一隻丟了魂魄的、孤獨的鬼。
一股酸酸的醋意在夏合的心中彌散開來,更多了,是失落。
此時的總裁辦公室,夜凜正嚴肅地站在霍深嶽面前,報告着今天的行程安排。
“夜凜,昨晚讓你們去偷襲的那羣人,真的一個都不留?”霍深嶽一臉嚴肅地問道。
“是的,霍總,昨晚我們十幾個暗衛不付吹灰之力便將他們近百人的殺手抓獲,扭送進了公安局。”
夜凜頓了頓,繼續說道:“由於在他們身上搜到了槍支火藥等違禁品,那些人現在全部被關進了局子。估計不要個一段時間是出不來的,長的可能要幾年呢!”
語氣中隱約透着一絲自豪感。
聽完夜凜的話,霍深嶽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將抓獲殺手的那段,再講得更細一些。理論上來說,一般的殺手不會那麼低級。”
夜凜原原本本地將當時發生的情景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上一句:“我感覺那羣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毫無招架之力,任人宰割。近百人被十幾個人團滅,這殺手的質量,也是太爛了。”
聽了夜凜的吐槽,霍深嶽覺得有些好笑,他此刻不想再去關心這些已經被送到局子裡,並且不會再有多大可能翻出浪花的小嘍囉。
他關心的是,董家,以及,現在關在地牢的董悅。
“董家的情況怎麼樣?”霍深嶽抿了一小口茶葉,開口問道。
“霍總,董家目前還沒有新的動靜,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一樣。”夜凜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數據顯示,推測道。
霍深嶽用茶杯蓋輕輕划着茶麪,語氣平淡:“你的意思是,古曰曰被董悅綁架一事,完全都是董悅一個人策劃的?董家人並不知情是嗎?”
夜凜垂下腦袋,有些自責地開口道:“望霍總恕罪,這個我還真的沒有調查清楚。”
霍深嶽擺了擺手,示意夜凜退下。
在夜凜臨走之前,霍深嶽吩咐道,讓夜凜仔細地盯着董家的一舉一動。
夜凜點頭稱是,倆人又商量了一陣對策,夜凜這才離開了霍深嶽的辦公室。
這時已經快到中
午了。
霍宅。
古曰曰總算悠悠轉醒,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轉頭一看,旁邊的被子空空如也。
摸了摸牀單的溫度,已經不再溫暖,空氣中只殘留了一點點霍深嶽身上的薄荷清香。
趙姨守在門前,聽見屋裡的動靜,便擡手敲門。
“進來。”古曰曰眼睛還未完全睜開,閉着眼睛便喊,就像一個不知道厲害的小兔子。
“古小姐,該起來用早飯了。”趙姨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古曰曰,那副眼光就像在看自己淘氣賴牀的女兒一般,充滿着慈愛和溫柔。
看得古曰曰心裡暖洋洋的。
古曰曰勉強地撐起身子,有些艱難地坐起來。
趙姨見狀,以爲是古曰曰的傷口作痛,趕忙上前去扶着幫了古曰曰一把。
殊不知古曰曰只是睡多了,這才感到渾身無力罷了。
趙姨的舉動讓古曰曰心頭一暖。
古曰曰坐起身後,仔細地瞧了瞧趙姨。
雖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但是趙姨的皮膚包養得非常好,看不見一絲皺紋,光滑得如同剛剛三十歲出頭的女人。
“趙姨,你今年是不是還單身啊!”古曰曰似不經意間問起。
趙姨倒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點點頭:“是的呢古小姐,我還沒有成家。”
古曰曰有些疑惑地看向趙姨:“那你咋不去結婚呢?”
人們不都是說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爲惑。
按理來說,很少有女人都快到四十歲還不結婚成家的,那豈不是已經錯過了最好的生育年齡了嗎?
趙姨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掛着慈愛的笑容:“古小姐,我不結婚是因爲我沒有遇見真名天子。”
她看了一眼滿臉懵懂的古曰曰,古小姐如今年紀還小,沒經歷過人生風雨,怎麼會知道真命天子的含義呢?
趙姨抿了抿嘴,準備將這個話題轉移下去。
“趙姨,你現在看起來都很端莊漂亮,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枝花人人爭搶,難道沒有看上的男人嗎?”古曰曰託着腮,勢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古曰曰童真的話讓趙姨笑出聲來。
“古小姐,您的年紀還小,還不懂這些呢!”
聽到趙姨的話,古曰曰的額頭劃過三條黑線,她的年紀,還算小麼?說出來,能嚇死一堆人。
只不過,她的身份,從來都是遮掩過去,是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趙姨,你就別稱呼我您啦!我又不是霍宅正經的主子。”古曰曰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她確實不喜歡別人用您來稱呼,因爲那樣一叫,就有很深刻的階級感,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古曰曰佯裝生氣道:“再說了,我有那麼老嗎?”
“那樣會壞了規矩的哦。”趙姨臉上的笑容更深,她豈是不明白古曰曰的心意?
只是規矩就是規矩,霍宅的規矩不能破,下人和主子,還是有明顯的區別和等級關係的。
這一點無可厚非。
古曰曰歪着小腦袋想了想,最後得出了一個主意:“那這樣吧,趙姨,以後在正經場合之下,你就稱呼您。若是就我們兩個人的話,就不必那麼拘束。”
本來趙姨還是拒絕的,最後在古曰曰的死纏爛打之下,終於妥協了。
趙姨對古曰曰的好感直線上升。
她拿出少爺臨走之前留下的膏藥,重新給古曰曰塗了一遍。
看着古曰曰胳膊和腿上的傷疤,趙姨心裡不禁有些難受和壓抑。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居然被害成這樣,古小姐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想到這裡,趙姨不由得又紅了眼眶。
抹完藥膏之後,趙姨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溼意,柔聲開口道:“古小姐,快寫起來梳洗吧!今天我給您......哦不,給你梳妝。”
由於前些時間,自從趙姨進了霍宅的門之後,儼然成了古曰曰的貼身管家,梳妝一般都是趙姨在打理。
洗簌完畢之後,古曰曰乖巧地坐在了雕花木刻梳妝鏡之前,等待着趙姨給她扎頭髮。
由於今天想到古曰曰不用上班,而是待在家中。趙姨索性給古曰曰紮了一個半丸子頭,小巧的丸子頂在腦袋瓜上,在屋頂暖色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一些俏皮的光芒。
而剩下的長髮被趙姨編成了麻花辮放在肩膀兩側,看起來舒服又自然。
也只是化了一層淡妝,淡粉色的粉底掩蓋住古曰曰略微蒼白的臉龐,帶來幾分活潑,紅脣不點而朱。
今天穿的是一套長款家居服。
同樣是粉色系,上衣前面有一個大兜,除了塞進古曰曰的兩隻手之外,還可以放很多的零食。
不得不說,古曰曰對這件衣服簡直是愛死了。沒事就裝一兜零食到處跑,絲毫不必擔心餓肚子。
衣兜上兩隻白白的兔耳朵更是一種點綴,將古曰曰整個人的俏皮可愛完全顯露出來。
下身是一條腳踝的寬鬆棕色短褲,上面還有大大的白色波點。
長款的家居服很完美的將古曰曰胳膊以及腿上的疤痕全部都遮蓋住。古曰曰不由得喜歡起趙姨的細心來。
梳妝完畢之後,古曰曰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都一把年紀,幾千歲的人了,現在搞的跟個小孩子一樣,不過,也是蠻可愛的。
雖然沒有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這張粉粉嫩嫩的包子臉很是吸引人的眼光。
陽光的笑意浮上了古曰曰的面龐,更襯托出她那面若桃花般的臉龐。
不知不覺中,她褪去了從前的青澀,逐漸長成了一個大姑娘。
可能是霍宅的風水好吧!古曰曰心裡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每個人的喜好不同,說不定霍深嶽就喜歡自己這一款呢!古曰曰一邊美滋滋地想着,一邊回憶着昨晚的的情景。
好像最後並沒有聽到霍深嶽親口對她說出那句話,古曰曰垂下眼眸,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趙姨還以爲她不喜歡這樣的髮型呢,便問道:“古小姐,要不我給你重新弄一下?”
古曰曰回過神來,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趙姨,現在幾點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