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見了?”橋楚話音有氣無力,坐在副駕駛座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
家裡的那些瑣事,被他撞見了一次又一次,終究會在意的。
秦佑珂生來就是驕子,家裡風風光光的,肯定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只不過,就算他不刻意把車窗搖下,就橋元白那嗓子,他坐在車上也能聽見的。
“嗯。”他點頭,伸過手,幫她繫上安全帶。
他纖細的手指十分好看,橋楚覺得,只是一個系安全帶的動作,也能魅力滿分。
“首長,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小心翼翼問道。
秦佑珂眼眸含笑,寵溺的語調在她的耳邊沉靜,“你想知道什麼?”
“那個,法律事務部那邊的面試結果,大概什麼時候會出來?”她感覺到今天面試很順利,只不過心裡還是沒有底。
有種叛逆心理在心裡開始蔓延,自從橋元白的一番話後,她越發有種要擺脫駱天馳控制的衝動。
“如果沒有意外,就是這兩天。”秦佑珂發動車子,“會在政府官網公佈。”
“謝謝你告訴我有這麼一個機會。”橋楚笑着,充滿感激。
“等你離開駱天馳的那天,就是你感謝我的時候。”秦佑珂目光深沉,她精緻的外貌就像致命的誘惑。
他害怕自己等不到那天,就會狠狠要了她。
“……”橋楚無法迴應他的這段熱情。
秦佑珂說道:“我送你回去。”時間不算早,若是她晚了回去,也將無法解釋。
———
橋楚回到家裡,王伯在客廳等候着,“少夫人,您回來了。”
拖着行李箱,她有些疲憊,剛纔下車的時候,她又被親了。
直到走到裡屋,心跳還是不平靜,秦佑珂嘶啞的聲音帶着黑夜的沉靜,在她的耳邊說道:“別讓我等太久。”
明明就是一句語速很慢的話。
但是橋楚卻覺得沒有哪句話能比這句更有催促的感覺了。
不急不躁的話語,出自他脣角邊的時候,最爲致命。
“少夫人?”王伯忐忑不安地看着橋楚,她一言不發,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嗯?”回過神,她抱歉一笑,“剛纔在想事情,怎麼了?”
“有件事要跟您彙報,老爺和夫人今天去了金陽市的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開幕儀式,並且被留在那裡試睡了,今晚不回來。”王伯彙報道。
橋楚點頭,他們夫妻經常不在家住,這正常。
“我知道了,先上樓。”橋楚想要洗個熱水澡,冷靜冷靜。
王伯就要提着她的行李,“少夫人,您的行李重,我來幫您提着吧。”
橋楚注意到他臉上依舊有着猶豫,站在那裡,手上的行李不曾放開,曾經的負重訓練,讓她提起這些行李,還是比較簡單的一件事。
“王伯,你似乎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她一語點破。
王伯見不能隱瞞,只好說道:“少爺今天知道老爺夫人不回家,帶了個女人回來。”
“桃雨竹?”橋楚沒有生氣,這似乎是駱天馳一貫的作風。
他從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寂寞着,基本上都是駱勇軍不在家的時候,總會帶桃雨竹回來。
王伯搖頭,“不是的。”
“怎麼換人了?也是稀奇。”橋楚淡淡嘲諷一句,也沒見多生氣。
“少夫人,他們現在就在上面。”王伯以爲,她是假裝堅強。
但是橋楚是真的不生氣,提着行李,就往樓上走,“王伯,你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王伯看着她步伐堅穩的踏上樓梯,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駱天馳爲什麼會這麼不待見她,明明少夫人,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至少比他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
橋楚走到二樓,就聽見女人的嬉笑,她無奈搖頭,真是放肆。
若果駱家兩個長輩的其中之一個在這裡,駱天馳還會讓女人這麼嬌媚的笑着嗎?
不過,她知道,這些年沈宛兒一直都是默認桃雨竹進出駱家的,只是駱勇軍還在稍微反對,但是他們的交往,基本是默許。
她拿着行李,走到三樓,客廳沙發上,駱天馳正坐在那裡。
他的大腿上,坐着一個妖媚的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沒有穿多少,而被他一番故意爲之後,更是沒有遮住幾兩肉。
橋楚想要吹口哨,還是驚訝了。
驚訝的不是看到這個火熱的場面,畢竟駱天馳經常有這樣的惡趣味。
在她面前上演各種兒童不宜的戲碼,用來惹怒她。
她驚訝的是,坐在他大腿上的這個女人,前不久她才見過,跟橋元白在一起。
她父親的女人搭上了她的丈夫,有意思。
女人顯然也認出了橋楚,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她想要穿衣服,可是雙手被駱天馳控制着。
“寶貝,別害羞。”他的眼底閃過挑釁,看着她。
橋楚微微一笑,雙手挽在胸前,看來駱天馳還不知道,他懷裡的這個美豔的女人,剛不久纔在一個男人身下承歡。
“過門都是客人,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她故意強調了小姐二字。
纔多久,換了一個男人,不是做那行的人,又是做什麼?
女人抿着嘴脣,沒有說話,她有些害怕,好不容易,才搭上了駱天馳這條大魚,兩邊通吃,她不想被揭穿。
她看不穿,橋楚想要做什麼。
駱天馳眯着眼睛,她真的不生氣,大掌故意捏了一下女人的豐滿,命令道:“寶貝,告訴她,你叫什麼?”
“蘇…杏。”駱天馳懷裡的女人看着害羞,實際害怕。
蘇杏只是爲了錢,不想因爲這種事情而被上流社會的圈子給封殺。
橋楚恍然一笑,目光緊緊鎖着他們,“蘇杏?很好聽的名字。”
“……”蘇杏不敢跟她對視。
橋楚沒有拆穿她的意思,把頭髮攏到耳後,微微一笑,那笑容比客廳裡的水晶吊燈還要燦爛。
駱天馳眯起眼睛,她真的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她臉上的笑容,刺疼了他的眼睛,撞見自己做着這樣過分的事情,她毫不在乎。
“蘇小姐,希望我們家的牀,能夠讓你滿意。”橋楚拖着行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