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說完後撿起來一個小小的球，“這個就是你們人類的探測儀？裡面拍到了很多人魚族的東西，我們不可能還給你。”
吳啓聽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氧氣瓶，最多還能撐十分鐘左右，潛水艇裡面的氧氣肯定也不夠了，如果再不會去的話，最後也是死路一條。
“我可以把我的生命給你，你確保不會海淹A市，並且把我身後的潛水艇帶回岸上。”吳啓眨着自己的眼睛，他覺得祭祀可以看懂自己的眼神。
祭祀想了想，反正他也逃不掉，於是點點頭。
“在這裡等我。”祭祀說完朝外面游去，看她穿越漩渦的時候，異常輕巧。
祭祀伸手用力一甩，海底涌動着一股巨流，不遠處的潛水艇被一個水泡裹住，一路送回了海面上，她又捲起一陣巨浪，拍打着潛水艇到了海邊。
這可以決定着人類生死的事情，在祭祀的手裡，卻變得異常輕巧。
祭祀取來一個水泡，套在了吳啓的頭上。
“你可以說話了現在。”祭祀悠閒地坐在破碎的潛水艇上面。
吳啓摘下眼鏡和身上的嘴巴上面的呼吸器，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呼吸，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還會感覺到疼痛，這竟然不是在做夢。
“我們人魚族的公主，就是靈雨，當初我看着你把她救走，我還以爲你會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後來公主過的很好，我覺得你也是個好人。”祭祀好久沒有同人類說過話了，忍不住想找個人聊聊。
吳啓找了一處空地安穩地坐下來，完全不懼怕自己不久之後就會死亡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人民警察，爲了自己的人民可以做很多事情，就好像我們各個妖族的守護者一樣，靈雨公主就是我們人魚族的守護者。”祭祀說着露出了一副淡然的表情，“你想要知道，宋常歡和小狸是怎樣的妖嗎？”
怎樣的妖？吳啓的表情沉了沉。
祭祀伸手從自己身上扒下一片鱗片，遞給塞進了吳啓的嘴巴里面。
“宋常歡
原本是貓妖族的守護者，而小狸就是狐妖族的守護者，所以他們其實，是一隻貓咪，和一隻狐狸……”祭祀說着，伸手在空中刷了一圈，出現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這些都是宋常歡和小狸無數次從真身變回人，再從人變回真身的楊子。
“然後，上次這片海的災難，其實是因爲狼族造成的，所以我們人魚族沒有插手，而你想知道他們是怎樣平息的嗎？”祭祀說完伸手一揮，畫面立馬回到了很早以前。
吳啓看見了三隻貓咪和一隻狐狸，它們的身上都閃着奇怪的光芒。
“這些光芒，就是我們妖族的聖物，每一個守護者的生命都與聖物接連在一起。”祭祀似乎看出了吳啓的疑惑，回答着，“這三隻貓咪，就是宋常歡和她的兩個孩子。”
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吳啓緊繃着一張驚恐的臉，“那小狸它……”
“放心吧，他們是不會傷害人類的，比如宋常歡和她的孩子一直都在保護沈孟森，而小狸一直都在保護吳勝陽……”祭祀說完之後露出一抹奇特的笑容，“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你是不是可以死的明明白白了？”
吳啓的往外飛出的神經忽然被打了回來，他全身的力氣像瞬間被抽空了一般，伸手看着自己的皮膚時，上面已經佈滿了皺紋。
他的身子已經連氧氣瓶都無法受重了，伸手放下時身子就受不了了，胸口悶着一股氣，不停地咳嗽着。
這一瞬間他似乎是一下度過了自己一輩子的時光一樣。
“我的鱗片，可以抽取人類的生命，你剛剛吞下了我的鱗片，這下可以毫無痛苦的老死了。”祭祀不會拜拜告訴吳啓這麼多事情，這一切的代價就是他的生命。
吳啓忽然面露笑意，他在死之前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已經很值得了，可惜的是不能夠與別人分享。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的事情。”吳啓的眼皮重到不行，他知道自己這一閉上眼睛，就不可能再睜開了。
在死之前，吳啓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周圍幾眼，
可惜除了屍體和潛水艇就是祭祀，他這一刻最想要看見的人還是靈雨。
不過他此刻也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會在海邊看見靈雨。
“難怪長得那麼好看，吸引我喜歡，原來是公主啊。”
吳啓說完身子忽然軟下去，面朝下撲倒在了祭祀的面前。
祭祀是個懂人情味的人，她伸手掏開吳啓的肚子，從裡面把自己的鱗片取出來，不久之後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皇，十二個人已經湊齊了，可以舉行儀式了。”祭祀說完把手一甩開，海底的漩渦不見了。
那麼既然答應了吳啓的事情，那麼祭祀就會做到，A市的災難已經提前結束了。
可是在A市，不會有人知道是吳啓做到的。
“局長，他沒有任何消息了。”
“潛水艇回來了，但是裡面的人不見了。”
“吳啓……找不到屍體……也沒有找到潛水艇裡面那兩個人的屍體……”
……
祭祀的確是把潛水艇送了回來，但是裡面的人……此刻已經成爲了祭品之一。
靈雨的心中忽然一陣刺痛，她再看着吳啓發來的短信，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卻發現是空號，她心中很想不安，決定還是去吳啓家看看。
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吳啓從來不會不接她電話，而且任何消息都是秒回。
“勝陽，你看見啓了嗎？”靈雨撥通了吳勝陽的電話。
吳勝陽強忍着心中的疼痛，忽然發現在吳啓的辦公桌上面留有一張紙條——別讓太多人知道我死了，我不需要葬禮。
“沒有啊，我沒有看見他。”吳勝陽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剛剛一掛斷，警局門口忽然走進來兩個小小的肉球。
“勝陽哥哥……”
“勝陽哥哥……”
溫心和溫陽一路小跑着到了吳勝陽的身邊，眨着大眼睛。
“吳啓哥哥呢？他是不是遇見危險了啊？爲什麼我總覺得我很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