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潛艇慢慢往下潛時，潛艇裡面的兩個人就開始不停地冒着汗。
連吳啓這個要下水的人都沒有慌張，他們兩個人居然首先自亂了陣腳。
“吳啓，我跟你說，這片海很邪乎的，當初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又死了這麼多人，而且有些孩子說在這個海里，看見過人魚。”
“這次任務幾乎沒有想過會成功，只是市長壓在頭上，他覺得這片海有科學研究的價值，你是來送死，給他們送錢啊！”
“其實我們隨隨便便轉一圈回去，說沒有任何發現，也是可以的，我相信上頭也不會怪下來，總會理解我們的，畢竟我們也很幸苦啊。”
……
兩人不停地說着話，接着臉慢慢紅了起來，額頭上的汗冒得更多了，潛水艇裡面漸漸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你們兩個人廢話怎麼那麼多，當初宣誓了什麼不記得嗎？貪生怕死做什麼警察！”吳啓想要大聲呵斥着，但自己全身幾乎沒什麼力氣。
兩人慌張地對視了一眼，接着不敢再說話。
潛水艇下潛的比較緩慢，中途有與吳勝陽和岸上的那兩個警察有所聯繫，報告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和位置。
等下潛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潛水艇就不受控制地晃着了，在不遠處能夠看見一個漩渦，再想仔細看的時候，就是一片黑暗。
“就是那裡面了，之前有一艘潛艇過來時，就被捲了進去，至今沒找到……”
“吳啓，我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我知道你是副局長，你還年輕，做這樣的事情不好吧？”
……
吳啓知道這兩個人也是關心自己，不忍心看着自己就這樣死了，但是人都來了，不帶點什麼東西回去怎麼可以呢？
“我下去以後，你們把潛水艇離遠一點，我帶着手電，等會如果看見我手電亮了，你們再靠近過來接我。”吳啓看着外面，總覺得那個漩渦在漸漸移動着。
兩人互相點了頭以後，吳啓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吳啓置身海中，還沒有靠近漩渦的時候，就覺得有一股力量在拉着他的身子，他看着自己身後還是能看出一丁點的藍色，可看着自己的面前，那就是一片黑暗。
好像這裡是一個深淵一般，漩渦就是從這個深淵裡面掙扎出來的。
吳啓握緊自己的手，連深吸一口氣都不敢，只能慢慢靠近着。
這周圍看不見任何的海洋生物，自己游到一定的深度時，全身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胸口有一處地方隱隱作疼。
他一伸手，好像發現漩渦身旁有一處自己看不見的屏障一般，有很真實的觸感。
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是有人故意把漩渦鎖在了這裡面一般。
“吳啓，不行就快回來吧。”
“前面危險，你再前進，就是之前那搜潛水艇消失的地方了。”
……
耳機裡面不斷冒出在潛水艇裡面的兩個人的聲音，把吳啓的思路給打斷了。
“吳啓……你再不回來你真的會死的。”
“吳啓啊……”
……
這兩個聲音不斷地出現在吳啓的耳邊，他一聽覺得煩，直接把通訊給切斷了。
“等我找到了點什麼東西，回去的時候，再聽你們說這些話吧。”吳啓心裡想着，直接往更深處又去。
吳啓在周圍遊了一圈，覺得這裡是有些蹊蹺，這個漩渦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靠近，但是它又沒有將他捲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
“A市馬上就會迎來一場災難了，我念你救過公主，放你一馬，你還不趕緊走！”
吳啓的耳邊忽然聽見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什麼災難什麼公主？吳啓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貪婪的人類看見我們只會趕盡殺絕，你如果想要那個探測儀的話，還是快回去吧，不然氧氣瓶裡面的氧氣沒有了，你就會死。”
聲音再次出現在吳啓耳邊的時候，他眼睛一晃，忽然在漩渦之中看見了一個半人半魚的身影。
“
這是……”
當這個身影變得清晰時，吳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正想要轉身逃走時，忽然發現她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你好，我是人魚族的祭祀。”
吳啓心中一驚，嚇得險些張開嘴吞進了海水。
人魚族的……祭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魚族呢？
“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公主，她叫靈雨，不知道她最近過的可好？”祭祀綠色的尾巴足足有吳啓的整個身子那麼長，說話時臉上淺淺的魚鱗還反射着她手中權杖的光。
靈雨是……人魚族的公主？人魚族……吳啓的心裡面越來越想不明白了，心中生起了恐懼。
吳啓看見祭祀之後，愣愣地點了點頭。
“人魚族出生了一位小王子，我們會擺起慶典，也需要一場儀式，一是祝他以後無血光之之災，所以A市的災難就是水淹全城，我們提取人類的血給他鑄造一枚魚鱗，鑲在他的魚尾處，也希望他遠離人類，不要像公主一般。”祭祀說話時伸手一拉，吳啓直接出現在了漩渦中央。
漩渦中央安安穩穩地躺着七具屍體，和資料上面的臉一模一樣，旁邊還有一艘遊艇，裡面躺着兩具屍體。
“不要……”吳啓不停地搖着頭，他不可能看見A市的人民，和這九個人一樣。
祭祀在吳啓身邊晃着，“明天就是災難要來臨的日子了。”
“我可以把我的生命給你們，你們放過A市的市民……”吳啓不能說話，只能在心裡面想着。
他抓住祭祀的手，忽然一下又縮了回來。
她的手像第一次觸摸靈雨時一樣，冰冷刺骨。
祭祀皺起眉頭，像是能夠看透他心裡面想的話一樣，迴應着，“我第一次看見你這樣不要命的人類。”
吳啓望着周圍，深知自己已經逃不掉了，如果可以救A市的人，那麼也算是死的值得。
“如果你答應我，不把海底看見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類，我就送你和外面那艘潛水艇，回到岸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