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晚看着他,要笑不笑的也回了他一個字:“滾!”
薄淺徹沒和她廢話,伸手就去脫她的衣服。
雲思晚自然是不願意的,伸手阻擋,左手輕便的就被他控制住了,右手使不上力,眼睜睜的看着他脫了自己的外套,將背心領口扒開,露出白色的繃帶,墨色的眼眸沉了沉。
“別碰我,滾!”雲思晚沒辦法掙扎,只能吼他。
“秦世瑾給你處理的?”削薄的脣瓣輕抿,聲音裡有着幾分寒意。
“關你屁事。”她沒好氣的回答。
墨眸諱莫如深的盯着她看,涼薄的聲音裡有着警告:“你再說這四個字,我拔了你的牙!”
粗魯的言行與她這張漂亮迷惑人的臉蛋太不符合了。
雲思晚不屑一顧的冷哼,“我就說,關你……”
“屁”字還沒出來,銀色的面具倏然在瞳仁裡放大,脣瓣上傳來乾燥而微涼的觸覺
。
雲思晚呆了兩秒,反應過來,撇過頭惱羞成怒的低吼:“薄淺徹,你個混蛋,無恥敗類……你媽的有病是不是!”
明明有未婚妻,還吻她,腦殘啊!
聽到她罵髒話,眸深幾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正過臉,再次吻上她的小嘴。
嘗過她一次的味道,雖然最後只剩下滿口的血腥味,但不可否置,她的味道很不錯。
雲思晚氣壞了,想要掙扎,奈何自己現在是病患,不管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人宰割。
薄淺徹毫不避諱的就當着何漾的面伸出舌尖撬開她的貝齒,侵佔她的美。
何漾怔愣了十幾秒,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表面卻沒有顯露,識趣的側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嗯……不錯。
這次的吻比上一次更加的霸道強勢,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甚至有了戒備,每當雲思晚想要咬他的時候,他總能敏捷的避開,讓她差點咬到自己。
雲思晚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挫敗過,怎麼都不是他的對手,急的臉頰漲紅,恨不得分分鐘掐死他。
一番攪風攪雨後,雲思晚的氣息不穩,大口大口喘着氣,蒼白的臉上雖然染上一絲緋紅,可是媚眸卻清亮的瞪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薄淺徹氣定神閒,拿來剪刀直接將繃帶解開,拿走紗布,讓何漾看看她的傷口。
雲思晚渾身無力,軟綿綿的靠在牀背上,氣呼呼的瞪着薄淺徹和何漾,暗暗發誓,等好了以後,她一定弄死這兩個混蛋。
何漾看完傷口,說傷口縫合雖然不好,但是及時處理了,現在傷口正在慢慢的癒合,只要不碰水,不讓傷口再裂開,會好起來的。
從醫藥箱拿出了槍傷用的藥留下,識趣的離開了。
不是他不好奇薄淺徹對雲思晚的態度,而是薄少的心思太深,從來都不會讓人揣測到。
他在黑暗帝國內只是負責救人,其他的事,與他沒什麼關係,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薄淺徹慢條斯理的給她換藥,對於雲思晚犀利如刀子的眼神恍若未見。
只是在低頭靠近她的時候,鼻尖動了下,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雲思晚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緋脣漫上狡黠的笑意,“我幾天沒洗澡了,哦,好像也沒刷牙。”
因爲受傷,她根本就沒辦法洗澡,秦世瑾在安排人給她換了衣服,所以身上的血腥味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氣息清新的不能再清新了。
薄淺徹擡頭迎上她狡黠的眸光,換做別的女人早被他扔出去,但面對的人是她,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或嫌棄。
給她換好藥,撥了電話吩咐人準備一套女裝送進來,自己則是去了浴室,沒一會端了一盆水走回來
。
雲思晚看到盆和毛巾,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麼?”
“擦身子。”
“誰?”
“你!”
“滾!”雲思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左手死死的摁住自己的衣服。
媽的,他要是敢脫她衣服,她一定廢了他!
薄淺徹睥睨她,沒說話,敲門聲響起,他去開門,拿進來一個袋子,是手下買來的女裝。
衣服放在牀頭,他走到牀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徑自的伸向了她的衣領……
雲思晚想要動,奈何傷口太痛,使不上力,只能嘴上警告他,“薄淺徹,你敢碰我,我廢了你!”
已經摘下面具冷峻的五官無動於衷的沒有一絲的情緒,手指捏住她的襯衫,沒有耐心去一顆一顆釦子解開,而是用力的一撕,釦子歡脫的一個個崩開,敞開的衣裳裡看得到她黑色的內衣與白皙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薄淺徹,你個混蛋……”揚起手就想抽他耳光。
薄淺徹反應多迅速,便利的握住她的手腕,隨手拿過一旁的枕巾,直接將她的手綁在了牀頭的欄杆上。
眸光落在她的內衣上,劍眉皺着,像是在研究這玩意該怎麼解開。
手指在內衣上摸了一圈,沒找到釦子,眉心越皺越深。
乾燥的指尖在她的皮膚上擦過,白嫩的肌膚不戰而慄,羞惱的臉頰漲紅,嬌媚的眼眸此刻睜得圓圓的,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沒有再謾罵,心裡倒是有些慶幸他那低的可憐的智商,居然連內衣的暗釦都不知道。
難道他每次和唐笙兒做的時候,都是唐笙兒主動脫光光?
按照唐笙兒對他的癡迷程度,這個可能性很大。
雲思晚還沒有慶幸太久,就悲劇了。
對於簡單粗暴的薄淺徹而言,沒什麼是值得他花時間去研究的,既然解不開,索性就用剪刀直接剪掉好了。
黑色的內衣在銀色的剪刀口下被解剖了。
雲思晚:“……”
上身(赤)裸的呈現在他的眼底,心裡涌上一絲難堪,幾乎無法去直視他,宛如受到羞辱一樣的閉上眼睛。
薄淺徹神色淡定從容,看她的裸(體)沒有任何的反應,拿着擰好的毛巾,從她的臉頰開始擦,順着脖子,一路細細的擦拭她身體每一寸肌膚,避開了她的傷口。
雲思晚閉着眼睛,感官卻越發的清晰,清楚的感受到他拿着毛巾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