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鹵莽。”段大相師趕忙阻止了操起傢伙的薛利一夥,慌忙道:“那無字碑既不是玄武拒屍的勢之所在,墳下墳的安排本身就是有陷阱,輕舉枉動的話會把這裡原本的風水之勢全部毀盡的。”
“那怎麼辦?先動哪?”楊存有些煩躁了,語氣第一次有些不耐煩。
兩位大相師是嚇壞了,相議了一陣終於統一了意見,確定了動手的先後。儘管他們還沒十足的把握,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這兇術誰都心裡沒底,所以也是鹵莽不得。
在他們的帶領人衆人一起走到了南面的一處小懸崖邊,這二人帶着羅盤在山壁那疑惑的皺了眉頭。莫大相師看了看山壁又看了看手上的羅盤,疑惑了一聲:“不對啊,以坐將軍之勢來看的話,這該是一個流水走風的地方。”
“恐怕是被人做了手腳,仔細找找。”段大相師也是困惑不已,但馬上又斬釘截鐵的說:“敬國公當年的身後之事極是考究,既然找了坐將軍之地爲陵,那這裡肯定得有風水交接這地,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被人動過的地方找出來。”楊存聲音陰沉,眼也是有些發紅了。如此的處心積慮,想想真是可恨納。
一羣人散開延着山壁仔細的找了一會,突然有個機靈的敲了一下巖壁,頓時大喊道:“公爺,這裡頭好像是空的。(更新最快最穩定)”
薛利上前一看,扒了扒山壁上的灰塵嚐了一口,馬上驚喜的喊道:“公爺,這個地方的石頭也是用石灰和糯米做的,這根本不是山體。”
“破開它。”楊存立刻下令,一衆人立刻操着鏟子一擁而上,沒多一陣就把那假冒的崖壁鑿開了一個大洞。
破壞掉了外邊的遮掩之物,裡邊赫然是一個黑幽幽的山洞,一陣寒風從裡邊吹了出來,隱隱可以聽見裡邊有流水之聲,從四壁來看這個山洞是天然形成的,絕不是後天挖掘出來的。
“哎,好好的一個福地,被弄成這樣了。”兩位大相師唏噓了一陣,這纔在別人的攙扶下進了山洞。
山洞裡很潮溼也很黑,打着火把纔看得清楚,一進入就感覺到一陣寒冷刺骨,裡頭比外頭冷了一倍不止。這個山洞很淺,沒走幾步就到了一個空曠些的地方,眼前是山裡的地下水在流淌着,那水很淺又極端的清澈,一眼看去很是清秀沒什麼異常。
這是一個天然的巖洞,怎麼找都找不到半點異常。可分明一進來總讓人感覺到一陣陰寒之氣,這種感覺極是清晰,根本不是那種普通的寒冷,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有堵風之壁,那自然有截水之法,這裡頭肯定有問題,找。”
在兩位大相師的指揮下,衆人頂着陰寒在齊腿深的水流裡仔細的摸索着,沒多一會就有一人驚聲的喊道:“有了,這有塊石頭很古怪,摸着棱角太多了。”
“快拿上來。”楊存一聽也坐不住了。
地下水異常的冰冷,那人在水裡凍得面色發白腳步極是蹣跚,上了岸後將摸到的東西放在了地上,那件東西不知道是何石質,在水下浸泡了許久,擦去了表面的青苔後泛出一種奇怪的灰光,有棱有角一看就知是人工之物。
仔細一看,只是一隻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怪物,只是詭異過頭了沒人看得出是什麼東西。兩位大相師上手仔細的觀看,良久後才確認的點了點頭:“沒錯,相合之獸,謂之不祥,這是斷水勢的東西了。”
細看之下,這東西有點像是一條怪魚。魚身肥腫無比,魚頭又有點類似是獅子頭,頭生一角只有一眼,張開的血盆大口足足佔據了臉部的十分之八,滿口的獠牙看起來極是兇惡。
而它身子的下半截則是馬尾,底下還有八隻豹足,模樣雜亂得讓人無法歸類到任何一種神物的身上。哪怕是讀遍了山海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何邪物,根本無法與任何一類妖物聯繫起來。
“這……”饒是兩位大相師造詣極高見多識廣,可面對這奇怪的邪獸亦是撓着頭叫不出名號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坐將軍的暢水之地,這隻邪物放於水底是爲了斷取水勢,水流表面上是依舊如初,可事實上已是無實。那堵石牆堵住了這裡的走風,隱隱已把這大山的中央做出了一個無風無水的局面。
毀掉了那邪獸,又將石牆破壞以後,不知爲何感覺這個石洞不太陰森了,即使依舊潮溼但沒那麼陰寒。衆人出來的時候都在交頭接耳,討論着這種奇怪的感覺,因爲每一個人都體會到了這種神奇的變化。
“接下來怎麼辦?”楊存着急的問着,因爲廣是這一天的見聞,讓他已經開始擔心這大凶之地真的會對自己的命運造成影響。
“將軍之身水走風動,可以動手了。”段大相師點了點頭,立刻說:“公爺,這首要之事就是破了這玄武拒屍之相,最後再把那鐵龜沉入湖底,這大湖乃是風水勢下的聚福之地,將玄武葬之以示大敬。”
“首與尾應該都藏匿於這山中,到時將首尾找到爲它合體葬之,更是大吉。”莫大相師有些興奮的說:“玄武乃北勢之鎮守,若是頭朝北而尾朝南而葬於水,則有化龍之勢,深水藏龍,上上大吉啊。”
“那我們就儘快的找這首尾。”楊存點了點頭,這風水果然是玄之又玄,一會大凶,一會又可化大吉,這神神道道的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瞭解的,恐怕鬼來了都聽不懂。
衆人唯一聽明白的就是這玄武拒屍之相他們已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