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了他?”她驚恐無比,沒想到我會爲了她去殺人。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糾正她的思維,有些誤會是可以變成武器,被自己使用的。
二狗把我關在鐵箱丟進河裡,是要殺我滅口,其目的是保全趙翔,嫁禍給胖子。所以二狗必死無疑,至於趙翔也活不了幾天。
她見我沒有出聲,再一次撲向我,這一次我沒有躲開,要征服一個女人有很多種方法,其中一種就是讓她們感動,儘管這份感動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但我依然可以坦然接受,因爲我所做的一切,確實與她自身利益有關。
以二狗的性情,不可能會接受莫陌提出分手一事,必定會對她進行一定傷害,此時我要殺他,正好爲莫陌掃除了障礙,所以莫陌的感動是正常的。
這也是女人內心情感的一種流露!
她抱的我很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流,想要吻我,我沒有接受。
“你嫌棄我,是不是?”她再一次激動的伸出香舌想要撬開我的嘴脣,但被我推開了。
我之所以推開,並不是嫌棄她,相反我很有上她的慾望,可我現在不能這麼做,因爲蘇雅萍正站在一旁看着我,這種感覺很彆扭。
“真騷,比老孃還騷!”蘇雅萍啐了一口,扭動着她的魂體,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很是不爽。
“誰在說話?”莫陌姐猛的轉頭,但她什麼也看不到,燃燒起的那抺慾望也陡然熄滅。
“你聽錯了,這裡沒人。”我拉住她。
“可我明明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莫陌四下尋找,在確定是幻覺後,這纔回到沙發上拿起挎包。“謝謝你魂一,我去買香燭。”
我叫住了她,和她一起出門。
她把車鑰匙丟給了我,自己轉身進了詳雲大廈的巷子街,那裡有賣香燭的地方。
蘇雅萍躲在木牌裡,此時是白天,她的魂力無法承受陽光照射,白天能出來也是我特意強大了她的魂體所致。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華君大酒店,房間是莫陌定好的。
但我沒有進她定的房間,而是去了華君大酒店的安全通道,繞開了保安,一口氣爬上了頂樓。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可能穿過重重阻礙,來到最上層。
每個酒店都有安全系統,頂樓更是被鎖上了好幾道鐵門。
我如今體內有澎湃的真陽之氣,運氣之後極大的提升了體能,幾把鐵鎖並不能攔住我的去路。
站在華君大酒店頂樓,我的視線也隨之開闊,規劃整齊的馬路,如一道道雕刻的工藝品,流動的車輛走走停停,在條形斑馬線上有條不紊。
我掏出莫陌臨走時塞給我的紙條,上面是二狗的生辰八字。
風水來源於道術,嚴格來說,我是道家弟子,只是沒有進入道觀修行,居士是後來人的叫法,古時候沒有這一稱呼。
大多風水師都是祖傳,半路學來的總有瑕疵,想要對付一個人,普通的風水師需要佈陣,或者破壞某個人的祖墳。
這種壞人祖墳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也不削於去做。
爺爺雖然沒有傳我厲害的法術,但各種符咒我幾乎全都記住了,不但記住還掌握了催發符咒的步驟和方法,就憑這一點,一般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二狗的八字被我推衍之後,令我十分疑惑,他既然十六日晚上就死了。
我以爲自己推衍出錯,又算了一次,但結果一樣。
怎麼會這樣?
這事太詭異了。
莫陌早上的時候還跟二狗通過電話,二狗的聲音我是聽過的,不可能聽錯。
爲什麼昨天的死人,今天還能開口講話。
一個個疑問瞬間佔滿了我的大腦,令我陷入了沉思。
既然二狗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那麼又是何人將我丟入河中,難道是趙翔?
不可能!
我再一次否決,趙翔自身難保,他殺了蘇雅萍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不可能對二狗下手,二狗雖然貪財,卻是救他,再說也沒有動機。
難道是控制王胖子的人?
我突然想到那個穿着灰白布鞋的年青人,王胖子意識模糊自己撿起槍支,說明二狗一行人中有人可以利用鬼神之術來控制活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穿着灰白布鞋的年青人。
加上蘇雅萍魂體昨晚尋胖子無果,返回途中遇到年青道士,爲什麼會這麼巧?
這一切好似有人事先安排好的一樣。
我腦子有些亂,二狗是誰殺的,他們爲什麼要殺二狗。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總算找到你了。”說話的是王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很奇怪,王正怎麼會突然出現,他不保護宋思齊的安危,找我做什麼。
“小姐失蹤了。”王正警惕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爲什麼用這種眼神。
“思齊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我皺眉道。
“前天上午十二點左右,我看到她跟你們一起去了西郊廢廠,然後就失蹤的,她的車還在。”王正語氣不善,顯然他是懷疑我。
“前天?不是昨天嗎?”我有些錯亂。難道我在河裡泡了一天?
“今天是十八號。”他指着對面一座大廈上巨大的電子屏幕,語氣有一絲冰冷。“她在哪兒?”
“你讓我整理一下思緒。”我胸口一陣堵得慌,腦袋越發的疼痛,宋思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爲什麼我的意識裡只過去了一天,而王正卻說過去了二天。
“我也相信你不會對小姐怎麼樣,但事實就是這樣,小姐跟着你們去了西郊廢廠之後,突然消失。”王正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沒有回答,宋思齊失蹤了,我比他還着急,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她的失蹤會不會與我有關。如果真與我有關,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快說!”王正已經失去了耐心。
“無可奉告。”我並沒有在他的威脅下說出我要在此施法,讓蘇雅萍的魂體控制二狗的身體,來一場車禍。
遺憾的是,二狗已經死了。
宋思齊又突然失蹤,王胖子被關在了派出所,有可能直接進了監獄。
王正一個急衝,眨眼到了我跟前,二話不說,拳頭已經砸了上來。
我腦海中一片混亂,哪有功夫與他糾纏,右手探出,真陽之氣化作無形,擋住了他的攻勢。他有些驚訝,“特異功能?”沒想到我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我,我沒有解釋,凝氣在拳,將他轟開。
真陽之氣瞬間爆發出普通人三倍的力量將王正橫推二米。
“也許和趙光標的兒子有關,你去找他。”我說完收氣發力,跳過鐵欄,跑進了下行通道。
王正沒有追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
我開着莫陌的車,沒有回詳雲大廈,而是去了一趟王胖子家,他爸媽正要出門,見我過來,立馬詢問他兒子到底惹了什麼禍。
“阿姨,你彆着急,大壯會沒事的。”
“啪。”一張法院傳書被王大壯他爸拍在了桌子上。“你還說沒事,都要判刑了。”王父臉色悲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小張啊,你與大壯是好朋友,能不能告訴我們實話,我兒子到底惹了什麼禍,下午就要最終裁判了。”
我心中一振,按理說法院即使要判處某一人罪名也要個把月,那些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都要半年左右,王胖子這纔剛進去,裁判決議就已經出來了,看來趙家的勢力不一般吶!
“叔叔阿姨,你們別急。我向你們保證,過幾天大壯就出來了。”看着王胖子父母如此擔心,我也着急。“你們知不知道大壯被關在了哪兒?”
“蓮河監獄。”
我點了點頭,告別了王胖子父母,開車前往蓮河監獄。
如今二狗的事成了謎團,宋思齊又失蹤,我只能一件件來解決。
宋思齊雖然失蹤,但我並不擔心,以宋家的背景,想要找一個人並不難,如果連他們都找不到,我就更不可能找到。
現在最需要我的,就是王胖子。
二個多小時後,我終於找到了蓮河監獄,但人家根本不接受探監。沒辦法只能等到天黑,將蘇雅萍的魂體送進去。
監獄有門神看管,普通的鬼根本進不去,我只得用自己的純陽之血賄賂看管監獄的獄卒鬼將,但只有一刻鐘時間。
蘇雅萍的魂體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把我事先給她的紙條放到了胖子的枕頭下,胖子睡覺時喜歡把手壓在枕頭底下,他一定能看到。
“他的神志如何?”我問。
“睡的跟個死豬似的,好像又胖了幾斤。”這是蘇雅萍得出的結論。
我點頭,發動汽車回返莫陌住的地方。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如何救出胖子。
要救出胖子,首先得讓趙翔招供,讓趙翔招供並不難,只要讓蘇雅萍去嚇唬他一頓,這事就能解決。
難就難在,胖子被人控制時拿過槍支對着蘇雅萍的屍體又補了一搶,而這一切皆被蔡律師等人拍了下來,而且還錄了視頻。
這是鐵證,沒人會相信胖子是因爲受人控制才這麼做的。
除非讓蘇雅萍自己開口,殺她的人是趙翔而不是王胖子。
我最終搖頭,雖然我有能力這麼做,但我絕不能這麼做,要是真這麼做了,這個社會就亂了。正與蘇雅萍說着話,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腳下猛地一踩。
“吱-吡哧咔......”
“你想嚇死我啊?”蘇雅萍見我突然剎車,用嗔恨的眼神看我。
“我剛纔說什麼了?”無意間我好像想通了二狗爲什麼能在死後依然可以與莫陌通話。
“你說你不能那麼做!”蘇雅萍說道。
“不對,上面一句。”我提示。
“如果這麼做了,社會就亂了。”蘇雅萍想了想,伸手摸我的額頭,卻被我體表的陽氣給彈開。
“別亂動。再上一句。”我瞪她。
蘇雅萍撇了撇嘴。“你說除非讓我親口告訴所有人,是趙翔殺了我。”
“對,就是這一句。”我有些激動。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她見我繞來繞去,頭都暈了。
“二狗能在死後依然可以與莫陌通話,說明他的魂體被人利用了。”我恍然大悟,對方是一個精通鬼神之術的道人。
“好像是哦!”蘇雅萍點頭,她也認同這一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