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之中,四人各自站立,也不知是劉家特意關照,還是什麼原因,李升上臺後被安排在了正中位置,這個角度更加具有凝聚力!
所有人的視線都會先看向李升,而後移向另外幾家。
主持人拿着話筒,情緒激動。“有請張家風水代表,張果老高徒,李升大師爲我們表演御氣殺靈。”
臺下頓時響起噼裡啪啦的巴掌聲,每響一次,我身旁的王胖子就抖上一抖。
“你他麼要是再抖,就給我滾出去。”本來我這心裡就有些七上八下,這個死胖子還很配合人家的節奏,時不時來上這麼一下,弄的我心裡好生不爽。
“這不是擔心嘛!”王胖子說着,朝一旁的唐柔挪了挪,唐柔嫌棄的眼神帶着怒意,但她這次出奇的安靜,沒有理會胖子。
我深深呼吸,看着臺上的李升。
他對面的方桌有二米多高,這是一張特製的桌子,四腳比較纖細,如果用蠻力即使爬上去,桌子也吃不消他的重量。
這個比試,不但比的是內功,還要比驅邪化煞的本事。
所謂御氣殺靈,指的就是通過內功調動體內的靈氣隔着障礙物滅殺人形骨雕的煞靈,如此一來,不光要用到法術,還要用到輕功。
輕功是氣功的一種延伸,氣功就是內功的一種外在表現。
這兒所講的內功與道家吐納煉氣時儲藏於丹田的靈氣還有一定區別,但兩者的目的是一樣的。皆是爲了調節人體機能,激發潛力。
內功發自氣海,修內通外。
吐納煉氣是借外氣注入氣海丹田,進行一次次的洗滌,最終將吸取的精元提供給丹田,再由丹田發散全身經絡。
這兒的精元指的是五行靈氣中最爲精純的氣,就像我們喝的純淨水,經過過濾後,保存了本質去掉了雜質。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李升。
然而,李升卻沒有動作,他拿着手中羅盤不知所以,臉上滿是茫然。
“可能是李升大師還沒有準備好,我們先請劉家風水代表的劉明海爲大家表演。”主持人等了三分鐘,見李升沒有動作,便走上臺來重新安排了出場順序。
如此一來,臺下衆人無不唏噓吐槽。
說什麼的都有,各種懷疑的言論比比皆是。
劉明海當仁不讓,按照風水世家的排序,他們是第四個出場。
雖然他能輕意的隔空震碎瓶子裡的人形骨雕,但最後一個出場總感覺少了先機,即使動靜再大,也沒有第一個出場表演御氣殺靈時來的震撼。
“那我就獻醜了。”劉明海行了一個江湖禮節,微微轉身,對着二米高的方桌,腳下猛然一蹬,身體宛如驚鴻,穩穩的拔地而起,落到了方桌上。
方桌四平八穩,毫無動搖的意思。
只見他,心神合一,左指掐訣,口中念道。“天地陰陽,洪布八荒。妖邪屍祟,無形囂張。生死無常,命祭三光。劉家風雲,再現法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咒語一畢。
一條清白虛龍,穿過方桌,將下方水盆裡的玻璃鎮物,捏成碎塊。
鎮物一碎,人形骨雕發出一聲慘厲嘶吼,化成一道黑煙消散無形。
“這這這......這是真的煞靈!”
“沒想到劉家爲了這次盛會,既然自己培育了煞靈,供在場風水師練習!這也太霸氣了吧!”
“劉家秘咒果然深藏韜略,不僅御氣化龍,還震殺無形,你們可是看到了,那玻璃瓶紋絲不動,甚至貼在人形骨雕上的鎮煞符都沒動彈一下,這是何種威力,令我輩不得不服啊!”
一時間,臺下不少風水世家個個唏噓不已,皆被劉家展示出的手段而震懾驚顫。
王胖子看向我,雖然不說話,我卻猜到他想要說什麼。
唐柔也看向我,臉色滿是驚異之色。
我什麼也沒說,指着前方舞臺,讓他們繼續觀看。
順着視線看去,那條由劉明海幻化的清白虛龍依然盤旋在方桌上,哪怕劉明海此時已經跳到了地上,御氣所化的龍形也沒有消散。
這就是內功!
直接展示了施法者的靈氣修爲。
第二個本該是李升,可這傢伙不知道跑哪去了,主持人只好讓曾家風水上臺爲大家表演。
曾凡,此人二十七八,面如鷹犬,目帶湯溝,看人豎眉不動,可入骨三分。給人感覺深不可測,儘管一直不語,卻能看出此人有真本事。
朝着在坐衆人行了一禮,曾凡深吸一口濁氣,腳下借力微蹬,飄然而起,落到了方桌上。方桌受了曾凡之氣,不但不搖,反而更加平穩。
此人立定之後,心神微動,指法微掐,口中念道:“卦內八極正一路,四面青龍歸一宿。白虎昇天墜魂地,朱雀投江榮解鎖。遺將行師非我輩,曾凡不語發宮歸。世家風水成一線,還看今時誰能催。”
不得不說這個曾凡念得一首好詩,不但出口成章,氣勢也不輸於劉明海。
臺下之人鴉雀無聲,靜待曾凡大顯神通。
曾凡立於方桌,鳥瞰下方羣雄,目中冷意飛濺,右臂一擡,朝下一指。
“敕。”
聲音雖然不大,卻有着極強的穿透力。
所有風水名人,商賈大亨,宗門大家,俊才男女,皆被這一個敕子,驚的目瞪口呆。
玻璃瓶中飛出一道黑煙,這個黑煙以人形模樣懸浮在虛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被鎮煞符困在人形骨雕裡的煞靈。
就在所有人震驚之時,曾凡右手微擡,朝着煞靈黑煙輕輕一指。
“滅。”
場中鴉雀無聲,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王胖子張大嘴巴看着我。“魂一,這個......牛逼啊!”
我咪着眼睛,曾廖兩家與張家一樣,皆爲楊公嫡傳弟子,掌握的秘術與張家無異。張家唯一比他們多的就是七大秘術。
第三個上場的,便是廖冒。
廖家風水與曾家一樣,犀利的一筆聊騷。
廖冒,身高一米八二,體形清瘦,身着六扣納衣卦,面容俊美,一副書生模樣,令場中服務人員不由一顫。
世上既然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與曾凡不同的是,這個廖冒不帶任何誇張神態,也沒有任何多於的動作,直到他轉身朝衆人行禮,方纔看清他的樣貌。
行禮之後,右足輕踏,如炮彈一般,直升三米,隨後重重落於方桌一角。
神奇是,即使他把所有力道和下沉時收納的緩衝之力,全都落在了方桌一角,他腳下方桌依然沒有震動,更無破裂跡象。
足見此人的內功深厚無比,劉明海眉頭微皺,立於一旁不動聲色。
廖冒立定之後,右手一擡,連同桌下水盆一道玄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