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的關係網,鬼有鬼的路數。風水師再牛,也抵擋不住鬼王的一個哈氣。再坐的可能都不愛聽我金七爺的大實話,但事實就是這樣。有哪個厲害的風水世家可以憑藉一人之力,跟一個鬼王鬥上三個回合的?有沒有?”他朝着臺下大吼。
“有沒有?”金七爺再次吼道。
“沒有......”
臺下人迴應。
“對!沒有!從古到今,一個沒有。要說有,他們學的根本不是風水法術,而是正統的玄門道法,只有深諳玄門道法,掌握了道法精髓才能一招制敵。”金七爺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們剛纔也看到了,四大世家表演風水中的御氣殺靈,各有各的手段,我個人覺得,只有三家算得上是真正的風水技法,而張家展示出的完全與風水秘術大相徑庭 ,這是玄門道法,是神通手段,不是風水秘術。”
他的話說到這兒,引起下方衆人一片譁然。
但是,金七爺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
他巡視一週,沉聲說道:“以目前世家風水的實力來看,張家確實是最強的,但是,他如果不使用張家秘術,還能與在坐的諸位世家風水相比嗎?”
臺下一片沉默。
“不能!”一個年青風水師,大喊一聲。“張家使的是妖法,不是風水術。”
“對,張家除了秘術厲害,剩下的還不如我劉二麻的相地三訣。”
“依老夫看,就算張家秘術全都使出來,也敵不過金七爺的望氣術和六指丈地法。”年老者摸着鬍鬚,鄭重表態。
金七爺擡起手來,往下輕輕一壓,臺下衆人頓時安靜下來。
“所以,今年的風水盛會,我們必須要重整風水一詞的正確含義,而不是僅靠祖輩流傳下的幾招把戲,在人前人後耍猴一般,自我賣弄。”
“風水不是神學,也不是高深莫測、不可企及的仙法,它是造福於民的救貧絕學,是幫助像烏如海先生那樣真心爲社會作出貢獻的人。”
金七爺話裡藏刀,語氣犀利,字字誅心,忽然他擡手朝橫幅上一指。
“某些世家,雖然佔了第一的名號,卻從未向社會捐出過一分錢。所收刮的民膏資利堆積如山,可恨的是,在人前卻裝出一副乞討的下三爛姿態,加之本身有些傳承,不僅矇混視聽,還混得風聲水聲,錦衣玉食,逍遙自在,被村裡人供爲神仙一般。”
“此人是誰?”臺下一少年捏着拳頭氣憤不已。
“金七爺,咱們風水界還有這樣的人?”一老頭疑惑發聲。
“太可恨了,這不是明擺着扮豬吃老虎嗎?難怪我歐家生意這麼差,原來生意都被此人給搶走了。”歐家風水師,自臺下嘀咕。
金七爺掃了一週,忽然他朝李升一指。
“你看他的羅盤,採用的是絕版的防高靜壓磁懸針心,天池正中明黃帶綠,橙色沖天,圓心散晃冕光,有透地十二金龍之氣,天池之眼更是用了珠光墨石打造,僅此一樣便已驚世駭俗。再看經維四邊,鍍上精血紅漆,以魂液澆築,堅固無比。四極立正不怒自威,諸位可知,這是何種材料?”講到這裡,他突然嗡聲發問,
“什麼材料?”
臺下衆人全都驚呆了,連王胖子與唐柔的注意力也被這個金七爺吸引了過去。不愧是盜墓賊,專業知識堪比專家。
金七爺冷冷一笑。“既然諸位不知道,那我便來告訴你們。這是用罕見的千年沉棺培育的異種,異種在吸食了至少三百年地氣後形成一塊臉盆大小的白麪石,白麪石在露天吸收日月精華五百年,才能化作白骨奇心石,這便是用白骨奇心石打磨而成。”
在所有人全都傻眼之際,金七爺大手一揮,原本在李升面前的羅盤卻是飛到了他的手裡,他居然能隔空取物,這是張家七大秘術中的一種,此人怎麼會?
金七爺說完,猛的一舉。“一個連陰宅分金都辨別不出幾度的人,竟能使用如此品相的羅盤,你們說,他的師父,得多麼有錢?”
“臥槽!魂一,他說的是真的假的,感覺好牛逼的樣子。”王胖子堅定無比,他這輩子一定要做神棍,而且要做一個有名的大神棍。
“真的。”我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臺下衆人在聽了金七爺的話後,立馬沸騰起來。“敢問金七爺,這麼好的羅盤是出自何人之手?”
金七爺冷着臉,帶着漫天殺氣,沉聲說道:“張果老。”
“太可惡了!原來這個張果老這麼有錢。”
“我想通了!”
“你想通了什麼?”
“傾家蕩產,也要做個好羅盤,這樣才能像張果老那樣混跡於百家之中!”
“有道理!”
就連許望申的兩個高徒,也動了這個心思。
金七爺臉色的冷色,再次加重。
“原本,他們家有錢,用得起好羅盤,與我金七爺沒什麼關係。但是,張果老自己不來,卻派一個學徒過來,還拿這麼好的羅盤顯擺,豈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不是沒人敢得罪他們張家,還是他張家的風水就永遠位列第一風水世家的神壇稱號?”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風水世家從此時起重新排名,有能力者居之!而不是僅靠一個羅盤,就壓制在咱們頭上。”金七爺沉聲說道。
“說的好,我們也要進世家風水之例,幾百年下來了,是該重新排名了。”臺下一個花白鬍子的風水師父,捏着拳頭,神情亢奮。
就在這時,一個風水世家的老者,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家安靜!風水世家一詞來源已久,能夠佔得先機百年而不衰,說明確實有些能耐,我說這話並不是袒護誰!真要重新排號確實牽扯太多,不如我們問問許望申大師,看看他的意思。”
許望申呵呵一笑,似乎早有準備。
“風水之術難在心和,心高氣傲之人是學不好風水的。世家排名,這是大事,既然是重新排名,以我來看,就該讓所有風水大師參加比試。這樣才公平,公正!”
“但是,在座有二千多人,如果一個個比試,確實浪費時間。在來之前,我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事情發生,所以特意在諸位中安插了一個煞靈。這個煞靈就依附在你們其中一人身上,只有真正有本事的風水大師才能看出來。”
許望申面帶微笑,顯得雲淡風清。
喝了口茶,他接着說道:“風水大師在看出來後,將煞靈的氣息抓取一些封在座位下的空瓶子裡,然後走上臺來由我們幾個檢查,確定無誤的就算晉級。”
說到這兒,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劉家家主,劉正山。
劉正山與劉巖山是兄弟,快要八十了,但精氣神卻十分旺盛。
二人交換眼神後,許望申說道:“至於比試什麼,我們商議之後,再作定奪。”
“不用這麼麻煩,誰打得過我張魂一,誰就是風水第一世家!”我從後排座位上站起來,在衆人的矚目下朝着前方舞臺走去。
王胖子跟唐柔也很配合的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