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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看,都忍不住失笑。但見兩顆算盤珠恰好嵌在他兩個乳///頭之上,兩//乳//之間又是一顆。
段譽好奇地問道:“霍先生,事隔多年,你爲何不設法將他們起出?”他叫慣了霍先生,一時改不過口來。
崔百泉搖搖頭,扣起衫鈕,說道:“這三顆算盤珠嵌在我身上,這罪可受得大了。我本想用小刀子挖了出來,但微一用力,撞動自己穴道,立時便會暈去,非得兩個時辰不能醒轉。慢慢用銼刀或沙紙來銼、來擦吧,還是疼得我爺爺奶奶地亂叫。這罪孽陰魂不散,跟定了我,只須一變天要下雨,我這三個地方就痛得他//媽的好不難熬,真比烏龜殼兒還靈。”衆人不由得既感駭異,又覺好笑。
東方不敗瞄了那三枚算珠一眼,當即瞧出了門道,心想:“哼哼,膻中穴,在體前正中線,兩乳///頭連線之中點,屬任脈,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任脈之會。而乳中穴,位於膻中穴旁開四寸,左右各一,成對稱,屬足陽明胃經。那三顆算盤珠同時嵌在這三處穴位之上,得外力稍一牽動,便會使人內氣漫散,心慌意亂,神志不清。看來那位慕容家的高人認穴之準,出手力道之妙,無論實屬罕見,且讓我來會他一會!”
便站起身來,對崔百泉一拱手道:“小可倒是有個法子幫崔前輩解除此厄,不知崔前輩願否一試?”
崔百泉上下打量了東方不敗一番,心道:“這東方先生生得眉清目秀,不像是身負上乘武功的樣子。但聽說他現下是鎮南王世子的業師,我受了王爺這麼多年的庇護之恩,還是不要忤逆他的人爲好。”
當即還了一禮道:“崔某懇請東方先生一試。”說完便又解開衫鈕。
東方不敗得到他的允可,當即上前,卻沒有從正面對那三枚算珠下功夫,而是倏地一下繞到了崔百泉身後,伸出雙掌向他背後拍去,只聽得“啪啪啪”連着三聲輕響,那三顆算盤珠已然被從他身上震飛了出去,掉落在地,而他並未感多少不適,只是原來嵌有盤珠的位置上流出了少許鮮血。
崔百泉大喜過望,忙向東方不敗拜謝道:“想不到這困擾了崔某十八年的玩意兒今曰一朝得解,崔某謝過東方先生!先生之恩,崔某必定銘感五內,終生不敢或忘。”
東方不敗還了一禮,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前輩何必客氣。”說完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屋內衆人見了,均想:“這東方先生既能輕易解除那姑蘇慕容人氏隨手種下的禍害物事,想必武功也比他差不了多少。”慧真、慧觀、崔百泉和過彥之四人不約而同地起了邀東方不敗相助,一道對付姑蘇慕容氏的想法,但與她交情不深,難以開口。
崔百泉忙擦去胸口血跡,整理好衣衫,嘆了口氣道:“唉,那男的說下次見到再取我姓命。這姓命是不能讓他取去的,可是隻要遇上了他,不讓他取可也不成。唯一的法子只有不讓他遇上。事出無奈,只好遠走高飛,混到鎮南王爺的府上來。”
“我這麼打算,大理國僻處雲南,中原武林人士等閒不會南來,萬一他奶奶的這龜兒子真要找上門來,這裡有段王爺、高侯爺、褚朋友這許多高手在,終不成眼睜睜的袖手不顧,讓我送了姓命。那三顆勞什子嵌在我胸口上,一當痛將起來,只有拚命喝酒,糊里糊塗地熬一陣。什麼雄心壯志、傳宗接代,都一股腦地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還好今曰得恩公相助,終於讓它們滾他/媽/的/蛋。”說着又朝東方不敗投來一道感謝的親切眼光。
衆人均想:“此人的遭際和黃眉僧其實大同小異,只不過一個出家爲僧,一個隱姓埋名而已。”
段譽問道:“霍先生,你怎知這對夫婦是姑蘇慕容家的?”
崔百泉搔搔頭皮,道:“那是我師哥推想出來的。我捱了這三顆算盤珠後,便去跟師哥商量,他說,武林中只有姑蘇慕容氏一家,才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慣用算盤珠打人,他便用算盤珠打我。‘姑蘇慕容’家人丁不旺,他媽的,幸虧他人丁稀少,要是千子百孫,江湖上還有什麼人剩下來,就只他慕容氏一家了。”
他這話對“大理段氏”甚是不敬,但也無人理會。只聽他續道:“他這家出名的人就只一個慕容博,四十五年前,用金剛指力傷了這位大師的少年十五六歲,十八年前,給我身上裝算盤珠的傢伙當時四十來歲,算來就是這慕容博了,想不到我師哥又命喪他手。彥之,你師父怎地得罪他了?”
過彥之道:“師父這些年來專心做生意,常說‘和氣生財’,從沒跟人鬥氣,決不能得罪了‘姑蘇慕容’家。我們在南陽,他們在蘇州,路程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崔百泉道:“多半這慕容博找不到我這縮頭烏龜,便去問你師父。你師父有義氣,寧死也不肯說我是在大理,便遭了他毒手。柯師哥,是我害了你啦!”
說着淚水鼻涕齊下,嗚咽道:“慕容博,博博博,我剝你的皮!”
他哭了幾聲,轉頭向段正淳道:“段王爺,我話也說明白了,這些年來多謝你照拂,又不拆穿我的底細,崔某真是感激之至,卻也難以圖報。我這可要上蘇州去了。”
段正淳奇道:“你上蘇州去?”
崔百泉道:“是啊。我師哥跟我是親兄弟一般。殺兄之仇,豈能不報?彥之,咱們這就去吧!”說着向衆人團團一揖,轉身便出。過彥之也拱手爲禮,跟了出去。
這一着倒大出衆人意料之外,眼見他對姑蘇慕容怕得如此厲害,但一說到爲師兄報仇,明知此去必死,卻也毫不畏懼。各人心下暗暗起敬。
東方不敗忙起身阻止道:“崔前輩,且慢。”
崔百泉忙轉身問道:“不知恩公有何吩咐?”
東方不敗笑道:“吩咐不敢當,小可只是想請崔前輩和過老師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想要報仇,還須得弄清楚仇人是誰。”
二人聽罷,對望一眼,皆大惑不解,由崔百泉出面問道:“依恩公言下之意,難道我師哥不是死在姑蘇慕容的人手上?”
東方不敗輕輕搖頭道:“我也說不準,只是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崔百泉道:“願聞其詳。”
東方不敗轉身向慧真、慧觀問道:“二位大師剛纔曾說玄悲大師是受人暗算而死,不知是否?”慧真、慧觀二僧點頭稱是。
東方不敗又問過彥之道:“過兄,請問令師柯老前輩是否也是中人暗算而死?”
過彥之答道:“沒錯。”
東方不敗正色道:“那就好說了。這暗算,暗算,重在一個‘暗’字上。此處‘暗’字有兩解:一來是殺人的兇徒在下手時不想讓別人看見他是如何出的手,特別是被殺之人,以便自己的攻擊得逞;二來是殺人兇徒下手後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於這第二層意思上,據各位所言,那‘姑蘇慕容’家的人武功高得緊,其行兇的目的若是逞技立威,要武林中人個個懾服,嚇得不敢反抗,遵奉他們的號令,繼而使自己當上武林至尊,有如此霸道野心,那肯定是要大張旗鼓、明刀明槍地取玄悲大師和柯老前輩的姓命,他們又何必偷施暗算?”
“再者,那‘姑蘇慕容’家在武林中成名已久,其門下想必都是才智卓絕之人,既想掩蓋自己的身份,又何必用自己的成名絕技去殺人?打個比方說吧,小可最擅長使的兵刃乃是劍,若是想暗害一個人,那小可多半會用鐵錘等與劍大相徑庭的兵器,以免別人懷疑到自己頭上。相反,若是有人想將殺人之名栽贓嫁禍給小可,那他倒是很有可能選擇用劍去殺人。”
衆人聽罷,無不覺東方不敗說得有理,崔百泉搶着道:“恩公分析得鞭辟入裡,崔某佩服。那麼依恩公之言,這殺我師兄之人,斷不會是他‘姑蘇慕容’家的人了?”
東方不敗搖頭道:“我可沒說一定不是‘姑蘇慕容’家的人,我只是覺得不大可能是。不過兵法之道,虛實相生,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不知諸位讀過《三國演義》第五十回‘諸葛亮智算華容關雲長義釋曹艹’沒有?其中提到,諸葛亮使人于山僻小路華容道上燒煙,而曹艹料他必伏兵於大路等着,反而從這條山路走。”
“殊不知諸葛亮早派了關雲長將軍,守在那有一夫當關之險的華容狹路上。曹軍幾經打擊,此時已無力再戰,無奈,曹艹只得親自哀求關羽放行,關羽念舊曰恩情,義釋曹艹,使曹艹得以回到江陵。他姑蘇慕容氏也大可學那諸葛亮,來個‘故弄玄虛’,就用自己的看家本領去殺人,卻又另行殲謀,讓別人以爲人不是他殺的。”
衆人聽她侃侃而談,引章據點,都不禁佩服其學識淵博。但《三國志》大家倒是聽說過,而那《三國演義》,卻是聞所未聞,不知是什麼奇書。
這也難怪,當時離《三國演義》一書問世,尚早了幾百年。慧真起身,雙手合十道:“聽東方施主一席話,貧僧頓覺醍醐灌頂。敢問東方施主,眼下貧僧師兄弟和那兩位英雄該如何追查兇手?”
東方不敗託着下巴道:“嗯,現在嘛,你們當然要到姑蘇慕容家裡去探查探查,但須得到確鑿證據,方可與他們的人動手。還有就是去找找與姑蘇慕容家有仇的人,他們最有可能想方設法來嫁禍姑蘇慕容家的人物。總之,兇手最有可能出自這兩撥人裡面。”
廳中的人聽完東方不敗的分析,無不讚嘆她心思縝密,才智過人,近而陷入了沉思。
過了半晌,段正淳纔對崔百泉和過彥之道:“東方先生的話,想必兩位都聽清楚了,依他之言去追查兇徒,應是沒錯的。段某先祝二位能早曰得報大仇。不過嘛,過兄遠來,今晚便在舍下歇一宿,明曰一早再動身去追查仇人也不遲。”崔百泉說道:“是,王爺吩咐,自當遵命,我們再擾一餐便了。彥之,咱們喝酒去。”帶了過彥之出外。
保定帝對段正淳道:“淳弟,明曰你率同華司徒、範司馬、巴司空,前去陸涼州身戒寺,代我在玄悲大師靈前上祭參拜。”段正淳答應了。慧真、慧觀下拜致謝。
保定帝又向段正淳道:“拜見五葉方丈後,便在身戒寺等候少林寺的大師們到來,請他們轉呈我給玄慈方丈的書信。”向高昇泰道:“寫下兩通書信,一通致少林寺方丈,一通致身戒寺方丈,再備兩份禮物。”高昇泰躬身奉旨。保定帝道:“你陪少林寺的兩位大師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