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眼看着就要昏睡過去了,就在意識模糊的那一瞬間,突然就感覺自己後背的肋骨處開始發熱,就像是有一塊燒紅的烙鐵緊貼在背上一樣,一股熱氣從後背迅速地流向了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登時就出了一身的熱汗。
洞內陰風習習,小風一吹,徐青山激靈靈打了幾個冷顫,猛然間清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兩排尖牙奔着自己的脖子就咬了過來,嚇得徐青山趕緊歪了歪腦袋勉強地才躲了過去。順勢就把手裡的管插也刺了出去。
這種貼身肉搏,距離很短,徐青山的胳膊都不用往前遞,差不多就能碰到它的身上。手裡的管插劃過一道寒光,直直地就刺向了它的後背。沒想到的是,它的這身皮毛異常光滑,就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油脂一般,管插的刀尖剛碰上,隨着它身子一扭,緊貼着皮毛就滑到了一旁,這一下竟然刺空了。
那東西顯然有些靈性,一口咬空之後,空中避開徐青山這一刺,落地後迅速地翻了個身,就在徐青山還措神的工夫,後腿一立,兩隻前爪就搭在了徐青山的肩膀上,齜着兩排尖牙奔着徐青山的喉嚨再次咬了過來。
徐青山的胳膊刺空後還沒縮回來,眼看着兩排尖牙奔着自己又咬過來了,也真是急眼了,右隻手橫着這麼一抄,一把就掐住了那東西的脖子,順勢朝着洞壁就摔了過去。
洞壁都是山石,徐青山差不多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這麼用力的一摔,撞得那隻東西怪叫連連,也不知道是血還是別的東西,熱乎乎的一股子**就噴到了徐青山的臉上和手上,而那隻東西也滿地打滾,瘋狂地掙扎了起來。
徐青山咬着牙,強忍着噁心,不管不顧地繼續抓着這隻東西就往洞壁上連摔帶砸,立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連砸了好幾次,那東西終於趴在地下一動不動,沒有動靜了。
徐青山連驚帶嚇,剛纔又發瘋似的這番折騰,也累得氣喘吁吁,直喘粗氣。好半天后,氣才倒勻了,扭頭看了看,這才發現那玩意兒的腦袋都被剛纔這通狂砸給撞癟了,白花花的東西流了遍地都是,粘了自己一身,腥臭無比。把手胡亂的在地上蹭了蹭,心有餘悸地左右看了看,確定就這麼一隻後,總算是緩過來一口氣。
曾經聽老羊倌說過,在大山裡有種很邪性的東西,叫做“鬼鼬”。據說其長得和黃皮子很像,但是全身白毛,生性兇猛,常年都生活在洞穴內。這種東西在捕獵時會跳一種奇怪的舞蹈,蠱惑捕食對象,然後突然發起攻擊,致其於死地。據說一隻鬼鼬可以捕獵一羣野狼,十分難纏,看來剛纔這玩意兒應該就是鬼鼬了。要不是這洞裡空間小,自己還真未必就能這麼容易地弄死它,真要是處寬敞的地方,單打獨鬥,估計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想到這兒,徐青山禁不住一陣後怕。
回想起自己剛纔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失神,徐青山仍然還心有餘悸,要不是最後關鍵時刻,後背突然發熱,清醒了過來,估計此時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想到剛纔背後莫名其妙地發熱,徐青山趕緊摸了摸身後的揹包,禁不住有些奇怪,難道是老天爺看我死在這裡太窩囊了,故意放我一馬?說出來,這理由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後背上什麼都沒有,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發熱呢?
徐青山的手摸了摸背在身上揹包,有些恍然大悟,趕緊把背後拿下來,在裡面劃拉了起來,最後摸到一包熱乎乎的東西,趕緊掏了出來,發現竟然是一包胡椒,心裡也是一陣疑惑,難不成是因爲這個?
胡椒性陽氣猛,常走山的人包裡都會準備一包放在身上,這種氣味是很多昆蟲的剋星,帶上這個,能少了很多麻煩,難不成鬼鼬也怕這個?徐青山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也實在找不出別的東西了。
剛纔一時大意,好懸沒把命給搭上。看來鬼鼬捕獵也並不像傳聞所說的那樣,跳舞就就可以殺人,而更像是用跳舞的方式吸引捕食對象的注意力,真正使之失去抵抗意識的應該是那股香氣。這山洞裡除了自己,別有別人,那股子香味估計就是它散發出來的,似乎有種很強的催眠作用。
洞裡一片寂靜,徐青山側着耳朵聽了半天,洞裡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動靜了。
這裡顯然不是久留之地,徐青山穩了穩心神後,回頭看了一眼,要說現在出去,多少有些不甘心。既然都進來了,怎麼也得看個究竟再說,要不然不如當初就不進來了。想到這兒,徐青山握了握拳,咬着牙又往洞裡爬了進去。
爬出去不到二十幾米,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山洞的盡頭竟然是間寬敞的大廳。
大廳長寬能有六米左右,手電照射範圍之內根本就看不到頂,估計能有二十幾米高。或許是空間開闊的緣故,空氣也清新了許多,不像剛纔在洞裡那麼混濁了。進入到大廳裡,也沒有了剛纔那種窒息的感覺,靜靜地聽了聽,隱隱地似乎還能聽到有流水聲。
徐青山站在大廳中央,一臉驚訝地舉着手電四面打量,廳內除了幾塊巨大的山石以外,空無一物。就在徐青山四處打量的這工夫,突然從頭頂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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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山趕緊把手電往頭上照了照,這才發現在距地面十幾米高的洞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很多亮光,就像是無數顆星星一樣,閃爍不定,不時地變換着位置。乍一看到這種景像,徐青山也看傻了眼,不過可以肯定這種星光絕對不是天上的星星。
盯着頭上星星點點不停閃爍的熒光,徐青山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很快,這片星光開始動了起來,齊唰唰地往下壓了下來,十米、八米、六米……眼瞅着越來越低,越來越近。看着這些星光越來越近,徐青山意識到不妙,趕緊往洞口撤了回去。剛走出兩步,頭頂上突然開始**了起來,“桀桀”的怪叫聲不絕於耳,嚇得徐青山趕緊閃身躲在了一塊山石後面,藉着手電光,又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這些亮光竟然是無數雙眼睛!
成千上百隻鬼鼬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在頭頂上呈合圍之勢,奔着徐青山就圍了過來。徐青山趕緊把手電關了,後背倚着洞壁,屏氣息聲,一動也不敢動,極力思考着退敵之計。
燈光一滅,洞裡立時又變得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了。
過了幾分鐘,徐青山漸漸適應了洞裡黑暗的環境,小心的伸出脖子往外看了看,發現那些鬼鼬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圍了過來,一邊爬,一邊“桀桀”地怪叫着。
鬼鼬雖然生性兇猛,但是因爲在地下穴居,視覺功能早就退化了,根本沒有什麼視力,完全是靠聽聲辨位。雖然徐青山反應很快,動作也很輕,還是還是沒有逃過這些傢伙的耳朵。眼看着這些鬼鼬越來越近,徐青山急得也是一頭汗水,一隻兩隻還好對付,真要是這麼多隻一起攻上來,自己就算是有十條命恐怕也活不成了。
到了這時候,再想別的也沒有用了,狹路相逢勇者勝,也只能豁出去了。徐青山右手緊緊地握着管插,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眼看着那些鬼鼬就要到了近前,徐青山眼睛一瞪,剛要動手,可是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那些鬼鼬似乎並不是衝他來的,而是隻是從他面前經過,扭頭往旁邊看了看,漆黑一團,也看不清什麼,不過可以感覺到似乎是有風,而且水聲好像就是從這個方向傳過來的。
難不成這個方向也有洞口,這些鬼鼬只是路過?
還沒等徐青山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就聽到洞裡傳來了白朮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地在喊着他的名字。
徐青山看着眼前幾米外的這些鬼鼬,心裡叫苦不迭,也不敢應聲。一個勁的在心裡責怪白朮,不應該不聽自己的命令,冒冒失失的也跟着爬了進來。本來自己看這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白朮這一出現,反倒是幫了倒忙,急得徐青山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眼前這些鬼鼬聽到動靜後,突然齊唰唰地停住了,挺起身子回頭看了看,然後迅速地掉頭又往回走了過去,整齊劃一地奔着洞口又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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