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綁架一幕的葉清舞害怕的雙手顫抖着,她迅速掏出手機,想要找尋冷寒夜的號碼,卻無奈的想起並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想了想,她只好快速的衝出小區,攔了輛出租車下來往冷氏開去,希望能跟冷寒夜遇上。
對於她的出現,於秘書眼底閃過一陣詫異,卻隨即嗤笑着搖了搖頭:“你是我見過最死纏爛打的女人!”
“寒夜在哪?”葉清舞顧不得她諷刺的話,只想快點找到冷寒夜。
於秘書微微一笑,很客氣的開口:“總裁今天接夫人出院,沒來公司!”
“那快把他的號碼給我!”
“你覺得我會把總裁的聯繫方式告訴你?”於秘書微微挑眉,“你太天真了吧!”
葉清舞一臉焦急的低吼:“你以爲我想來受你的閒氣嗎?林楚諾被綁架了,我是特地來告訴他的,你要是攔着我,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綁架?
於秘書怔了幾秒,看着眼前這個長相看似出塵無辜,卻一直做着耍無賴事的女人,搖了搖頭:“總裁夫人被綁架?這樣的藉口虧你想得出來!如果夫人真的被綁架的話,那個綁架她的人也是你,你會這麼好心來找總裁救她嗎?”
葉清舞像被當頭澆了盆冰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沒錯,林楚諾被綁架了關她什麼事,以她的立場,她應該覺得開心纔對!……最好她出了點什麼意外,沒了孩子或許自己也死了,這樣寒夜就可以完全沒有負擔的在一起。
呵,呵呵……
思緒間,她已經下了樓,出了電梯,不再和剛進來般着急,緩緩的往冷氏門外走去。
“總裁午安!”
“午安!”
耳邊響起保全人員恭敬打招呼的聲音,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冷寒夜落到她身上的視線,幾秒的時間他別開了眼,徑直往敞開的電梯走去。
葉清舞停下腳步,回身去看漸漸合上的電梯門。
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刻意忽略她的存在,心,好像被無數根細針扎着般,密密麻麻的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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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合上的前一秒,一隻細白修長的手迅速的伸了進來。
冷寒夜微微一怔,看着電梯門重新緩緩的往兩旁拉開,站在門外的葉清舞緊咬着下脣忍痛,他不悅的瞪眼:“你在做什麼嗎?”
“冷寒夜,我只跟你說一次,林楚諾被綁架了,車牌號是xj7356,信不信由你!”葉清舞擡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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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司徒景接過阿成遞過來的手機,接起莫野親自打來的慰問電話時,氣憤得一腳踹翻了正在維修的機車,一把揪住了西華幫派來通傳的‘使臣’的領子
碰!
巨大的一聲嚇得所有人停下了手邊的工作。
司徒景面露兇惡的怒吼道:“你們把她關在哪裡?”
“這個就請景哥自己親自去問莫老大,我們做小弟的不敢亂說話!”阿成雖然已經嚇得臉色大變,卻也還是硬着頭皮不肯透露一分一毫。
“嘴巴挺硬的,嗯,張航,拿鐵錘來把他的嘴給我撬開!”司徒景一把將人甩到地上,沉聲吩咐屬下行動。
在一旁早就等到手癢的張航立即利落的應聲:“是老大!”
“等、等一下!”阿成嚇得直往後縮,“東、西幫協議上明文規定,兩幫談判,不動來使,你、你不能違反規定!”
司徒景‘啪’的踢開一旁的椅子,兇狠的從地上將阿成拎起,氣得嘴裡連冒髒字:“是tm的莫野先動我的女人!你tm還敢跟我提協議!”
“先、先違反協議的是你,那、那個孕婦根本不是你的女人,她是冷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你欺負、欺負我們莫老大不看報紙雜誌,老大很生氣,後、後果很嚴重!”阿成結巴着,終算是把話給說完了。
司徒景深吸了口氣,對於這件事他一時間無話可說。
阿成見他沉默,立即得寸進尺的開口道:“那個女人還打了我們莫老大一巴掌,我們老大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寢食難安,晚上、做惡夢!”
“撲哧!”四周的人都忍笑忍得厲害。
司徒景狠狠的轉過臉來瞪他一眼,阿成心虛的眼神亂飄。
“說,他打算怎麼解決?”
阿成理理身上的衣服,輕咳一聲,正式知會道:“莫老大請景哥和衆兄弟一起吃晚餐!”
張航一臉吊兒郎當笑道:“喲,莫老大還挺大方的,我們一票兄弟人數可不少呢!”
阿成一心,立即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硬着頭皮強調道:“就在場的衆兄弟!”一目望去,也有幾十號人,他暗自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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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夜立即動用了警局的熟人,去查這部車的車主,然而查到的結果卻是:“這是一部失車,車主上個月已經報了案。”
唯一的線索斷了,警方雖然調出了小區的監控,然而兩名綁匪蒙着面,只能看到兩人的身形,其它的一無所獲:“警方會進一步調查,這類的綁架案不外乎勒索、報仇……如果是前者,綁匪應該很快就會主動聯繫,如果是仇家的話,尊夫人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冷寒夜擰着眉,視線掃向一旁的葉清舞,見她一臉無辜,又收回了視線。
葉清舞卻被他這樣一掃,心底不是滋味了起來,扭頭就往警察局外走去。
冷寒夜見狀立即跟上,見她越走越快還越過了他的車,立即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你在生什麼氣?”
“你剛剛那樣掃我一眼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在演戲嗎?那邊綁架了林楚諾,這邊又跑來跟你報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那種爲了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會不擇手段的女人?”葉清舞氣憤的說着,眼底已經浮上了霧氣。
“我沒有這個意思!”冷寒夜搖頭。
“還說沒有!”葉清舞不依不撓的怒吼,“我們曾經在一起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就算我再胡鬧、再任性也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我以爲你會跟別人不一樣,可是沒想到……”
一陣哽咽,眼淚急速的滑落下來,她委屈的別開眼,不想讓冷寒夜看到自己的眼淚。
看見她的眼淚滴落,心底猛然跟着一陣抽動!
冷寒夜衝動的將她攬進懷裡,伸手輕柔的爲她拭去眼淚:“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
“寒夜,是不是我做錯了一次,你就永遠都不會原諒我、再也不會信任我了?”葉清舞埋在他的胸前,將這陣子所有的委屈跟害怕都一同宣泄,“你知道我有多麼後悔,你知道我這陣子是怎麼過的嗎?一想到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可能再也不會理我,我的心就好難過,恨自己當初爲什麼那麼任性,輕易的放棄跟你之間的感情,如果老天能夠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緊緊握着你的手,絕不放開,死都不放開!”
冷寒夜微微的動容,推開她,看着她哭得滿臉淚痕的小臉,衝動的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吻。
葉清舞瞪大了眼,不相信自己還有這樣的好運。
寒夜吻她,代表原諒她了嗎?
她立即墊起腳迴應,輾轉的想跟他纏繞在一起,並且一直纏繞下去。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陣‘轟隆’,冷寒夜迅速放開懷裡的女人,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勉強的扯脣一笑:“上車吧,我先回家去看看,或許、或許是你看錯了也說不定!”
此刻的葉清舞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毫無異意的點頭:“嗯,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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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剽形大漢接了個電話,唯唯諾諾的應了幾聲,隨即對楚諾改變了原先粗魯的態度,帶她上了樓,關進一間頗爲舒適的房間,然後解開了她的繩子。
沒有繩索的束縛,楚諾獲得了一部分的自由,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看着剽形大漢將門關上,她便開始翻天覆地的找起通迅工具。
然而翻遍了所有的抽屜櫃子,連張紙都沒有找到。
楚諾失望的坐在沙發上,蜷縮着嘆氣,看來只好等着他們拿她要脅司徒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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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楚諾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離她不遠處的窗外,幾輛機車急速的來到白屋門外,緊接着幾輛高級轎車隨後而止。
只聽門外一通霹靂啪啦的散打,雜亂的腳步聲直直靠近房門,
楚諾猛的清醒過來,跳下沙發走向門邊轉動着門把:“景,是你嗎?司徒景,是你來了嗎?”
“我在!”
門外,一聲高昂的聲音響起,熟悉的聲音立即讓楚諾放鬆了下來:“謝謝你來救我!”
白屋內陸陸續續的涌進兩方人馬,莫野與司徒景身後各站着一大幫的幫衆,原本寬敞的大廳一下子變得擁擠了不少,而兩人身後的兄弟們還在陸續的通着電話,似乎還有更多的人馬將要過來。
“莫野,說吧,你的條件!”司徒景目光如炬的看着死對頭,緊握的拳頭只差一個恰當的時機去出擊。
莫野邪惡的一甩大衣,掏出一隻雪茄叼在脣邊,阿成適時的點火送上。
吧嗒!
煙霧慢慢跟着上揚,所人的目光都注視着他那一點:“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讓你的東華幫歸順於我,我就放了這個女人!”
“莫野,你好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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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夜在路上急駛,按着從交通部調出來的車輛路線一直尋找着,可是這個路段實在偏僻,兩旁並沒有安裝監控,線路到這裡就算斷了。
碰!
他狠狠的敲了記方向盤,自責的紅起了眼眶。
他還記得在維多利亞時她被那些女傭綁架的畫面,全身都被踢出了傷,也還記得她訴說起夏陽惹上黑道的那一次,嚇得渾身顫抖。
此刻,她是不是正全身顫抖着,等着他去救她?
冷寒夜衝動的急轉着方向盤,用自己的第六感去判斷那輛綁匪駕駛的車有可能會行駛的方向,既然是綁架,一定會挑偏僻的地方去。
然而,路的盡頭是一牆山牆,再一次一無所獲。
坐在副駕駛座的葉清舞見他急燥的模樣,心底委實也不好受:“寒夜,你別急!既然是綁架的話一定會來勒索的,你再耐心的等一等,說不定下一刻就打電話來了!”
“楚楚現在在他們手裡,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他,你讓我等?”冷寒夜幾乎是吼出來的,“是不是你根本就巴不得我找不到她。”
吼完之後,他收斂了猙獰的表情,看着葉清舞刷白的臉色,心下又是一陣自責。
“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葉清舞沒等他出聲道歉,先一步聲明,“你說得沒錯,我們能等,林楚諾不能等,還是照你自己開的路線,或許這萬分之一的機率就讓我們猜對了呢!”
冷寒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往昔任性胡鬧的葉清舞已經漸漸變得能爲別人考慮,他嘆了口氣,立即調轉車頭往另一條路開去。
‘滴鈴……’
口袋裡的手機適時響起,冷寒夜急踩下剎車,掏出察看屏幕上的顯示,立即接起:“喂,刑局,我是冷寒夜!”
“寒夜,尊夫人的下落我們沒有找到,不過這裡有個線人提供消息,w城東、西兩幫大票人馬聚集在荒山白屋,這個地址正好跟你現在尋找的方向很近,不知道跟尊夫人的綁架案有沒有關係?”
東、西兩幫?
是夏陽招惹上的那兩個黑道幫派嗎?
冷寒夜一下子醒了神:“刑局,告訴我地址!”
“我已經發你手機上,不過如果真的涉及尊夫人的綁架案,我們警方有權介入,請你據實提供……”
“知道了,我會跟你保持聯絡!”冷寒夜迅速掛了手機,適時的一通信息提示,他立即點開來看,一個詳細具體的地址展現。
察看了此刻的方位,冷寒夜毫不遲疑的向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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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野,你好大的胃口!”司徒景輕笑着,隨即跟着放鬆下來,冷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她不是我的女人,又怎麼會覺得她有讓我甘願臣服的能力?太可笑了吧!”
莫野攤了攤手,有眼力見的手下已經先一步爲他搬來了沙發椅,他舒服的坐躺着,朝司徒景方向吹了口霧氣,一派閒懶的輕哼:“值不值,問你司徒景才知道啊!”他撇了眼一旁的阿成,吩咐道,“把那女的帶出來!”
“是的老大!”
阿成朝着守在房門外的兩人使了眼色,兩人立即打開了門,很快拖拽出楚諾。
“司徒景!”
乍眼從樓上看去,客廳里正中央立着的男人先一步進入了她的眼簾,楚諾微微一笑,卻在下一秒注意到客廳內不同尋常的氣息。
兩派人馬,加起來數量委實不少,但司徒景那一派的人馬顯然佔少數。
就像下圍棋一樣,莫野的屬下已經將司徒景衆人團團圍住了,楚諾擔憂的擰起了眉,看着隨時都可能扭打成一團的兩派,心跟着揪了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嗎?
“司徒景,別在我面前演戲,這個女人對你不重要的話,你這麼心急火撩的跑來幹嘛?還帶了這麼多兄弟,以前你可是自命獨行俠,出門打架從來不拖帶兄弟的!”莫野輕易的戳穿司徒景的僞裝,鬥了這麼多年,他們是比自己更熟知自己的對手。
司徒景看着楚諾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稍稍放鬆了下,向前一步道:“好,既然這次事件因我而起,那就衝着我來,你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
“沒那麼簡單,這娘們當初在醫院裡打了我一巴掌,那時候看在是你女人的份上道個歉也就算了,可現在不一樣了,你丫的騙了老子,她根本不是你的女人,肚子裡懷的也不是你的種,老子頂着這氣幾個月可不是白頂的,你覺得我現在會跟你善罷干休麼?”莫野一口氣喘出一大堆話,句句頂着司徒景的欺騙行爲,把情節惡劣化,表現出不依不撓的架式。
東華幫內部開始低鬧了起來:“那個女人不是老大的女人!”
“其實我早知道了,沒敢聲張!”
“那女人可真是個禍星,上回害老大差點摔得粉身碎骨,現在害我們東華幫受制於西華幫。”
“老大上回爲了那女人都豁出命去了,這回不會真置我們兄弟於不顧吧!”
莫野很高興看到東華幫的人開始逐步猜忌自己的老大。
司徒景的臉色微變,立即揚起道:“這件事跟幫裡的兄弟無關,幫裡的地盤我絕對不會出讓,你最好提另外的要求!”
莫野哈哈一笑:“除了你一心想要漂白的東華幫,你司徒景全身上下還有哪點能入得了我莫野的眼的?還是……你想要讓這個女人自己來償還?”
楚諾一聽,立即出聲道:“我自己的事當然我自己來還,我跟司徒景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爲難他!既然是我打了你一巴掌,那你現在打回來就是了!”
楚諾用力掙扎,西華幫的兩名綁匪見狀,也就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楚諾走到莫野面前,揚起頭將臉遞上:“你想打哪開儘管打,打完了就別再爲難司徒景了!”
“喲!”莫野有些意外,這樣的場面是個女人都該嚇軟了腳,她居然還敢走到他面前來,他輕笑的扣住她的臉頰,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微微一笑道,“挺仗義的,不過怎麼就這麼天真呢?”
下鄂被扣得生痛,楚諾緊咬着脣沒有出聲。
“阿成,告訴她我們的規矩!”
“呃,老大?”阿成一頭霧水。
“笨,老大是說借貸的規矩!”西華幫的衆人中擠出一顆腦袋,正是上回陷害了夏陽的任廣達,他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們幫高利貸向來是借一還十,你打了我們老大一個巴掌,是不可能僅打回一個巴掌這麼簡單就能了結的。”
莫野挑了挑眉,多看了任廣達一眼,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回到楚諾臉上:“知道了麼?”
借一還十!
他的意思是要打回十個巴掌嗎?
楚諾猛的點頭:“好,十個巴掌,你打吧!”
莫野突然間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一把甩開林楚諾,懶得跟她繼續廢話,走上前去迎上一臉沉深的司徒景:“說吧,想讓我砍了這女人一隻手,還是讓東華幫歸順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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