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火,jane只是想要自己徹底死心而已。”相對於雷熙那火爆的脾氣,一身銀白色長風衣的御如風淡雅一笑,姿態從容而悠閒的晃動着手裡的酒杯,如水般的目光注視燈光之下的紅色的液體,jane只是等自己不該有的期盼徹底的被斬斷,浴火才能重生。
“死心?我直接讓那個混蛋男人死掉更方便。”牙齒咬的嘎吱聲響,雷熙帥氣的臉上怒火更旺盛了幾分,那個該死的混蛋男人!表情顯得無比的兇狠,最好不要讓自己碰到,否則他定會在他那張死人臉上狠狠的給上幾拳。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這輩子他會很長壽。”如同雷熙的怒火還不夠熾熱一般,御如風悠然一笑,修長的手指之間卻多了一副精美的塔羅牌,動作熟練而優雅的洗牌、切牌,隨後將塔羅牌放在了桌子上。
御如風俊逸溫和的臉上多了一份神秘的氣息,隨着精神的集中,原本黑色的眼珠此刻卻慢慢的轉爲了淡泊的銀色瞳孔。
“算出什麼來了?”看着無比虔誠的御如風,原本從來不相信這些神鬼測算的雷熙難得的收斂了自己暴怒的一面,只是沒有御如風這樣的虔誠專注,似乎手裡的塔羅牌就是人的命運一般,他一直相信命運就在自己的手裡,在自己的拳頭之下。
銀色的瞳孔裡隱約閃爍着熠熠的聖潔光芒,御如風注視着桌子上呈六芒星排列的七章塔羅牌,緩緩的翻開第一張。
“吊人,懸吊的人預示着jane會遭遇厄運,她的生命被繩索綁縛住,人最脆弱的脖子被繩索套住,說明jane最脆弱的心將會受傷。”御如風清朗的嗓音如同山泉一般靜靜的迴響着,讓聽到的雷熙剛剛熄滅的怒火蹭的一下再次的燃燒起來。
“第二張牌魔術師,預示着jane即將面對變化莫測的局面。”臉色微微的有着細微的變化,御如風接着翻開第三張塔羅牌。
“死神?”雷熙一雙眼倏地的瞪直,不需要御如風看到這樣一張牌,雷熙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絕對不是好預兆。
“是,黑暗死神,生死一線。”御如風那總是雲淡風輕的面容緩緩的有了細微的裂痕,不再對雷熙解釋,慢慢的將餘下的四張牌翻開,許久的沉默之後,那銀色的瞳孔又迴歸爲了黑色。
“靠,如風,到底是好是壞?”等的交集的雷熙直接連粗話都出口了,雖然總是狂躁暴力,可是一想到jane,卻還是有着隱隱的擔心。
“放心,有驚無險。”笑着開口,御如風站起身來,將塔羅牌收了起來,燈光之下,銀白色的風衣將他的身影拉的更加的修長,一頭及肩的黑髮隨意的散落着,勾勒出一張夢幻般絕美的臉,帶着幾分的神秘,幾分的黑暗。
一夜無眠,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才睡着,可是閉上眼不到半個小時,敏銳的感覺到臥房外越來越逼近的腳步聲,簡寧乾澀的睜開眼,空蕩蕩的臥房裡只有自己孤單的身影,雙人大牀的另一邊永遠都是冰冷的空寂。
“都八點多了,還在睡?你當自己是豬嗎?還是說懷了冷家的孩子,你就真的當自己是冷家的主人了!”直接的用鑰匙打開臥房的門,方素梅滿臉嫌惡的看着牀上還睡着的簡寧,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可是依舊化了妝,法國最新款的春裝,風韻猶存的臉因爲這樣尖酸刻薄的表情而顯得異常的醜陋。
撫着肚子裡的寶貝,簡寧睜開眼,隱匿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情緒,面對着怒罵的方素梅的依舊是一雙清幽的眼睛,看似怯弱無能,可是如果仔細看,透過那過長的劉海會發現那一雙所有人都以爲平靜無奇的眼睛,卻如同湛藍的大海一般的深邃。
“看什麼看?睡到現在不起牀裝委屈可憐嗎?不過就算你是真委屈,也沒有人會在乎,天逸可是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方素梅譏諷的笑着,帶着鄙夷嘲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毫不客氣的射向牀上的簡寧。
寶貝,媽咪不會離開,因爲媽咪想要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因爲媽咪真的很用心的去愛着你爹地,簡寧溫柔的用纖瘦的手指撫摸着凸起的肚子,平靜而清瘦的臉上有着親切和慈愛的溫柔。
“哼,連罵成這樣都不敢接嘴,你就那麼想要進我冷家的門,連自己的臉面和尊嚴都不要了嗎?”罵了半天卻如同對空氣講話一般,方素梅無趣的別開臉,真是無聊又無趣的下等人,就算是罵了院子裡的“捷克”,至少捷克還會汪汪的叫上幾聲,簡直連狗都不如的下等人。
“對了,今天菱菱要從學校回來吃飯,快去市場買些菜回來,不要怪我這個當媽的指使你做事,爲了以後可以順利生產,你最好多活動活動,不要像豬一樣除了吃就吃睡。”方素梅提到自己的女兒,終於那惡毒的表情有了一絲的改變,從精緻的皮包裡快速的掏出兩張大鈔,打發乞丐一樣,趾高氣揚的一笑,手裡的錢直接的丟在了地上,得意的揚長而去。
過了一夜,原本的臉此刻卻慢慢的消了腫,可是因爲肌膚過於蒼白,臉上卻還殘留着淡淡的巴掌印,若是仔細一看,卻還是能發現。
“夫人,路上小心一點,真的不要老頭子送你過去嗎?”柳媽擔心的看着眼前的簡寧,明明已經七個多月的身孕了,可是老夫人卻總是讓夫人做這做那的,夫人的身體看起來哪裡像是有身孕的人,如果不是這凸起的肚子,根本就是營養不良。
可是即使如此,老夫人虐待夫人也就算了,先生卻也半點不在乎夫人的身體,似乎根本不在意夫人越來越瘦,越來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