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好好休息,簡寧,道歉!”冰冷冷的嗓音如同冰渣子一樣丟了出來,冷天逸冷聲的開口,目光帶着嚴肅看了一眼靠在牀邊喋喋不休的方素梅,隨後將冰冷的視線冷厲的看着低着頭的簡寧,冰冷的聲音,冷傲威嚴的態度是根本不容拒絕的強勢。
不問原因就直接判了自己的罪,垂落在身下的手用力的攥緊,簡寧低着頭,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眼中的受傷,只是那繃的僵硬的身體讓人明白她並不是那麼的無動於衷。
“看到了吧,道歉?下次不要用熱湯潑我就謝天謝地了!”看到僵持在一旁的簡寧,方素梅冷哼一聲,一臉的鄙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這個下等女人越是這樣天逸就越是厭惡她。
眉頭緊皺了一下,冷天逸冷眼看着沉默低頭的簡寧,冰冷的語調再次的響了起來,只是聲音卻提高了幾分,冷酷裡已經有着不悅,“簡寧,道歉。”
心劇烈的痛着,如同被撕扯成了兩半,簡寧默默的閉上眼,壓抑住眼中酸澀的淚水,哽咽着,最終還是恢復了一貫的語調,“媽,對不起!”
話音落下,淚水順着緊閉的眼睛滑落下來,簡寧快速的轉身,打開臥房的門向着門外走了去,哽咽着,不讓任何人看見她此刻的脆弱。
“媽,你休息吧。”冷聲的開口,冷天逸轉身離開了臥房,看着走廊上正向前走的簡寧,那酷寒的臉上表情更加的冷漠,多了一份的厭惡,“夠了,慢一點,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七個月身孕了嗎?”
腳步一頓,扶住走廊的欄杆,簡寧背對着身後這個自己愛過的男人,永遠都是這樣訓斥冷酷的語調,當初自己爲什麼會愛上她?其實媽說的很對,如果不是肚子裡的孩子,這輩子她都無法跨進冷家的大門。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媽爭吵,你難道不知道媽是長輩,她有高血壓嗎?”冷冷的斥責着,冷天逸看着那纖瘦的幾乎看不出七個月身孕的簡寧,語調依舊冰冷,“我工作已經很累了,我不希望再看見這樣的情況出現,還有,一日三餐,我會讓柳媽照顧你,你不要耍脾氣,忘記自己肚子裡還有孩子。”
說完話,連多停留一分鐘都不願意,冷天逸直接的邁開步子,冷傲偉岸的身影直接的越過僵硬在一旁的簡寧,徑自的向着樓下客廳等候的閻成浩走了過去。
終於擡起頭,淚水迷濛了眼睛,簡寧靜靜的看着擦身而過的背影,冷酷,高傲,永遠都散發着王者的氣息,可是他的眼裡卻沒有自己,既然不愛,爲什麼當初要招惹自己,爲什麼要給她一個不該有的希望,爲什麼讓她懷了孩子?
太多太多的苦澀,太多太多的問題,可是這個男人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清瘦的身體站立的筆直,簡寧嘲諷的露出笑容,向着自己的臥房走了去,至少他還在乎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至少這還是一個家。
客廳外,閻成浩手裡夾着閻,慵懶的靠在屋檐下的羅馬柱子上,俊美的臉上表情邪魅而散漫,聽着身後走過來的腳步聲,吸了一口煙,這才懶懶的開口,“你對她太殘忍了一點。”
“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她足夠的錢,讓她可以衣食無憂,孩子也可以留給她撫養。”低沉的嗓音冷酷絕情,冷天逸深邃的目光注視着夜空,殘忍又如何?爲了能救晚羽,他不在乎任何的手段,等待尋覓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希望,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天逸,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是絕情好還是癡情好。”爲了自己愛的女人,可以如此冷酷的去傷害算計另一個女人,閻成浩目光瞥向身側冷傲身影的冷天逸,這樣王者一般高貴冷酷的男人,只怕是個女人都會愛上他吧,可是愛上一個絕情的男人,註定了要心傷一輩子。
“簡寧唯一想要的只怕是你的感情,可是你連一紙婚約都殘忍的沒有給她。”吐糟着,閻成浩仰頭看了一眼樓上,不用說這個時候,簡寧一定在臥房裡黯然哭泣。
說實話,對於簡寧,閻成浩即使見上上百次,只怕也無法留意,太過於平凡的面容,太過於普通的氣息,紮在人堆里根本無法發現,而對於遊戲花叢,酷愛拈花惹草,只愛性感尤物的閻成浩而言,唯一對簡寧的感覺只怕就剩下同情了。
“你可以給她一紙婚約。”冷聲的譏諷回去,冷天逸絕情的臉上表情漠然,半點不認爲這樣對待一個愛着自己的女人有多麼的殘忍,不,或許他知道這樣會有多麼的殘忍,可是冷靜睿智入他,卻根本不曾在乎,不在乎自己從來不在乎的人。
空蕩蕩的臥房裡只有自己的哽咽聲,黑暗裡,簡寧蜷縮着身體,感覺到腹中孩子的胎動,原本被傷的鮮血淋漓的心扉這纔有了一絲溫暖涌了進來,就這樣吧,至少還有孩子,可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天逸或許天性就是如此的冷酷。
淚水裡,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簡寧將環住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肚子上撫摸着,一下一下,似乎感覺都了身爲母親的關愛,肚子裡七個月的孩子似乎有着迴應一般,再次的胎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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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最喧鬧的音樂聲裡鼓譟着人的耳朵,重金屬音樂不時的響起,喉嚨沙啞的歌手在臺上賣力的嘶吼着,舞池裡,形形色色的男女更是瘋狂的扭動着身體,黑暗的角落裡更是有不顧一切激情擁吻的男女,直接的撫摸着彼此的身體,在黑暗的隱匿之下,瘋狂的激情着。
“搞什麼?”一口將杯子離得烈酒灌進了口中,雷熙啪的一聲將玻璃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透過三樓包廂的窗口,火大着一雙眼注視着樓下瘋狂作樂的夜歸一族們,帥氣的俊美臉上滿是火氣,連同那一雙眼睛似乎都要噴出火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