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是你留給我的悲哀

孤單被熱鬧的夜趕出來

卻無從告白

是你留給我的悲哀

哦愛

讓我變得看不開

哦愛

讓我自找傷害

……

耳邊傳來陳奕迅的《你把我灌醉》,低柔帶着疼痛的聲音,讓諸清淪感同身受。

甚至諸清淪覺得兩杯酒根本不夠,還不足矣讓自己對着這首歌,這個人就發泄出來。早知道就多喝幾杯了,諸清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繼續壓抑着,清醒着。

沉醉該是一種什麼感覺,諸清淪第一次這麼想知道。

諸清淪再回頭,看見宮風行在沙灘上鋪上了一層防潮墊,正在示意她坐過去。諸清淪笑笑,順從地走過去坐在他身旁。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你憤怒,讓你生氣,讓你覺得痛苦不堪與委屈,可是還是不得不走過去,坐在他身旁躺在他身旁,坦然接受他帶給你的快樂與不幸,與他朝夕相對。這就是婚姻。

宮風行跟着歌曲唱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的聲音低沉得僅僅一個音符就可以將你撩撥得無法自持。諸清淪與酒精做着鬥爭,與這麼誘惑力的聲音做着鬥爭,更與這個性感得男人做着鬥爭,強迫自己不要撲上去,要矜持要矜持。

諸清淪看向眼前的大海,黑色天鵝絨一般的大海與天空,鑲嵌着閃亮的星與燈。隨着不絕於耳的波濤聲,諸清

淪漸漸分不清自己在哪兒,這樣令人心醉的夜晚,實在是太美好了。

宮風行拍了拍已經昏昏沉沉的諸清淪,示意她可以回去了,坐了一會兒,該冷了。

海風獵獵地吹動着他的衣角,夜幕下,他的身影有些落寞,宛若諸清淪的心情。也許心情真的能夠潛移默化地感染。

諸清淪點點頭,將自己塞進車裡,看着宮風行繞到駕駛座,速度提得很慢,待到穩定後,轉過頭來,定定地看着諸清淪,諸清淪也這樣看着他。

四目相對,諸清淪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樣一雙深邃而有神的眸子,知道他在看什麼,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真的要同牀異夢的一段婚姻嗎?

諸清淪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自己要的婚姻是和諧美滿的,不是這樣的。

然而與此同時,宮雲聲的一隻手伸了過來,觸碰着諸清淪的臉頰,那麼的小心翼翼,那麼的……憐惜,似乎這個女人就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深愛的那個。

不,不是的,他也喝多了,他肯定是把我當成別的人了。諸清淪心裡涌出一陣心酸,決絕地將他的手按回去,“好好開車,我可不想明天的頭版上說新婚夫婦葬身蜜月。”

宮風行一頭黑線,“我的技術很好,只要你不說話,是不會出事兒的。”

諸清淪知道剛剛破壞了他的意境,何嘗不是自己的渴望?但是看看他吃了蒼蠅的樣子,諸清淪着實覺得……暗爽。

回到酒店,諸清淪的那點酒精已經被海風吹散一大半了,又是兩個人共處一室,諸清淪依舊有點不安。

“那個……你去洗澡吧。”諸清淪催促着,宮風行異樣地看了一眼諸清淪。

諸清淪心懷鬼胎地推着他進去,趁他還沒回神,“啪”地把門關上,便心安理得地打開影碟,一邊接着下午看,一邊暗自得意,雖然誰先洗後洗都是一樣,該犯罪的不管他是洗前洗後都會犯罪。

諸清淪求的只是一個心理安慰。

好一會兒,宮風行帶着一身水汽坐在諸清淪身旁,浴巾只圍了一半,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

諸清淪深吸一口氣,暗自警戒自己不能跟個小姑娘似的尖叫,這是理所應當的,這是理所應當的。

“浴室鎖壞了,待會兒你鎖不鎖?”諸清淪的那點小心思當然逃不過宮風行毒辣的眼睛,故意調侃着。

諸清淪不知是計,“鎖,幹嘛不鎖?”

“咦?那我虧大了,我剛剛沒鎖。”

諸清淪丟一個白眼過去,突然反應過來,“壞了還怎麼鎖?我去找前臺服務員去!”

宮風行已經笑得前伏後仰,諸清淪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浴室的鎖明明是好的。

身後宮風行一邊笑得不行,一邊努力地一本正經地說:“自己一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

宮風行!你纔是妖怪!諸清淪反應過來顧不得形象撲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