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一個女人要的很簡單

門被輕輕帶上,失落感代替了他的吻、他淡淡的古龍水的氣息,遍佈她的身體,整個臥室。

她不是應該開心嗎,因爲他的尊重,她捍衛自尊的成功。爲什麼會這樣?

諸清淪抱着被角,淚水又情不自禁流淌出來。月光清冷,給人一種淒涼不真實的感覺。

母親父親,還有顧梓尋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她想找一個人說話,可是每一個從腦海中蹦出來的面孔,都被理智地排除了。諸清淪感到由內而外的冷,暖氣開得再足都沒有辦法抵抗這種寒冷。

第二天早晨,諸清淪感到有人在捏自己的鼻子,朦朦朧朧中,宮風行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親愛的,起牀去吃早飯,今天想玩什麼?”

所謂的蜜月,就是吃喝玩樂,最重要的是,有另一個人無條件地陪着你。諸清淪忽然想起宮風行說的那段話,嚴肅的神情與眼前的這個人判若兩人。

有一天你會主動要我的。這樣自信的一個人,我會主動要你,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嗎?

諸清淪眯着眼睛,接受宮風行的早安吻,便進衛生間洗漱起來。期間,她花了一分鐘從鏡子裡審視自己。

諸清淪,你有着這麼好的家世,這是整個中國多少女孩夢想的家財萬貫;接受了全美最好的教育,這是

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你還有個這麼優秀的丈夫,這是多少女孩爲了嫁給他,可以爲之瘋狂的一個人。

可是諸清淪,無論如何,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自己要的僅僅是一份簡單而純真的愛情,如果摻揉了其它的雜質,寧願不要也不要接受。

諸清淪朝着自己點點頭,對着鏡子化了淡淡的妝容,眼圈底下淡淡的紅色,一點點遮瑕霜便搞定了。出來的時候,看見宮風行也換了一身衣服,淡藍色的襯衫,藍寶石的袖口散發着淡淡的光芒,整個人顯示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尊貴與典雅。

諸清淪咬了咬嘴脣,真是個很好看的人。

宮風行笑着走過去捏了捏諸清淪的臉頰,“好了,我們出發吧。”

溫暖而暖心的微笑,讓諸清淪築起的自以爲堅實的、不可動搖的壁壘,一瞬間崩潰了。大抵這就是愛,一個微笑,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敗落得丟盔棄甲。

我承認我淪陷了,淪陷在你的溫柔裡。去他的陌生女子,去他的虛僞愛情。我信你,我再也不會懷疑你,再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委屈了。風行,我已經做好了與你一輩子的打算,也做好了你隨時離開,棄我而去的準備。

無論上天怎麼安排我的愛情,我的婚姻,我都接受,因爲對方是你,讓我無可救藥的不能抗拒的你。

諸清淪點

點頭,露出一個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幸福的笑容。一個女人要的很簡單,一種感覺,一個自己覺得說得過去的說法,這個說法可以來源於這個男人,也可以是自己給自己的說話,無論如何,有了它,日子的輪軸就有了往前奔去的動力。

宮風行顯然被這種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感染到了,關了房門,握着諸清淪的手便往外走去。他的手溫暖而乾燥,握着諸清淪的力道適中。

一天陪着諸清淪看看三亞的風景,看看風土人情,沙灘、海,載歌載舞的人們,吃美食,流連於各種海鮮攤,出入在各種公共場合。儼然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諸清淪能夠感受到周圍人透過來的豔羨的目光,宮風行即使戴着墨鏡,他的氣場他的範兒,都足以讓任何一個花季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失敗頹廢的氣息,即使在自己的恩人——諸清淪的父親面前,諸清淪也不曾經見過他的謙恭的自卑,他的自信、他的胸有成足,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彷彿自己纔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在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迎合一說,只有搭理誰不搭理誰。

又是一個沒眼色的花癡,諸清淪眼睜睜看着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孩,搖曳着水蛇般的細腰在自己面前與自己的老公搭訕,顯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