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飛來的頭骨,南宮夏自是並不在意,但他也知道此物會對李姳韻造成較大的威脅,是以他一邊以劍氣迎向擊向自己頭骨,另一邊卻向擊向李姳韻的頭骨擊出數道劍罡。
只見那李姳韻所持卻是一對短劍,那短劍上青光閃現,見頭骨飛來,她便將短劍向那頭骨刺去,然而她的修爲畢竟要低於南宮夏等人數階,那頭骨雖然未將匕首怎樣,但其上傳來的巨大力道也讓李姳韻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好遠,而那頭骨上所含的綠芒也由李姳韻的匕首向她的手臂侵去,那靈力極其陰寒,幾乎讓她連自己的匕首都無法拿穩,她雖然以道力抵抗這種陰邪靈力,但那靈力卻還是隨她手臂而上,侵入了她的體內。好在此時南宮夏的劍罡已然飛至,那頭骨受此一擊後,其上所附綠芒便是淡了許多,那頭骨雖是未碎,但卻似乎如失去控制一般掉落於地。此時李姳韻感覺到全身一陣寒冷,她只得退了後邊企圖以道力將方纔侵入體內的陰邪靈力就此驅逐,但那靈力要強於她自己的道力,那陰邪靈力向上而行,竟是讓她的精神都有幾分恍惚,她自己的靈魂似乎就要離開她的身體就此而去,眼前的拼鬥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就似乎如遙遠的夢境一般遙不可及。而這一切卻是沒有一點痛苦的存在,有的,只是一種難以言及的美妙,以至於她都有幾分不想擺脫這種情況的意願。
南宮夏見擊向李姳韻的頭骨已然失去靈力進而掉落於地,他便以爲是自己擊出的劍罡之故,雖然他自己心中也有些奇怪這頭骨此次怎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但此時正在拼鬥之中,他自是無暇多想,而是繼續向鎮邪劍加持道力,鎮邪劍上爆出數尺劍芒,劍芒離劍形成劍罡,那劍罡正是向灰衣修士慕容秸擊去。
再看趙明廣修爲雖然低上南宮夏一些,但此時他對付那頭骨也並不比他人遜色多少,在他一擊之下,那頭骨便已向回飛去,趁此機會,他也是如南宮夏一般,以劍罡向那慕容秸擊去。
正在此時,幾人頭頂似乎暗了一些,南宮夏與趙明廣二人見此自是將劍罡擊去,而自己的身形則是向後退去,原來他二人也知道這正是玉華宮擅長的震雷訣。很快,一道閃電便已向那灰衣修士慕容秸擊去。
“爾等找死。”那白衣修士道,爲了讓所有人聽見,他此時所說乃是夏語,不過他語調生硬,卻是極難辨析,而他的聲音也有幾分尖利,正如鬼魅一般。此時這白衣修士見幾人一同攻向灰衣修士慕容秸,而慕容秸也是難以應付,他便任由自己放出的數個幽魂向方傑而去,而他自己的木杖卻是舉過頭頂虛畫,木杖畫過之處便有淡綠色的光芒存在,與此同時,他口中唸唸有詞,很快,便有一支厲鬼從他畫出的陣法中爬出,那利鬼看見閃電,便向那閃電飛去。
閃電醞釀雖慢,但攻擊速度卻是極快,很快便與這歷鬼相遇。閃電本爲磅礴正氣的至陽之物,而厲鬼卻是森森邪氣的至陰之物,這至陰之物的厲鬼竟是一無反顧的向那至陽之物的閃電迎了上去。
“怎麼可能。”說話的卻是立於不遠處的“司馬涵靈”,原來她見那厲鬼不但抵擋住了自己閃電,而且還向自己飛來,心中自是異常驚駭,見此她便再次準備新的術法。
南宮夏與趙明廣見此又分別擊數道劍罡,他二人本想使用道家術法,但那長生堂修士根本不給自己時間醞釀,就在厲鬼撲向司馬涵靈的同時,白衣修士又以木杖形成兩道夾雜着綠芒的颶風飛別向南宮夏與趙明廣而去。
“救命啊。”說話的卻正是那個“司馬涵靈”,此時她已放出數種道法,就連她引已爲豪的幻術都是無法改變這厲鬼的攻擊方向,此時這“司馬涵靈”見自己無法將那厲鬼擊退,這厲鬼之強卻是超過了她自己的想象。然而此時她更怕的卻是這厲鬼竟似能看破自己的幻術,因爲此時發出攻擊的並非真正的司馬涵靈,而是姮玉由畫卷幻化而成的幻像,而控制者也是那沒有現身的姮玉。
只是姮玉與司馬涵靈都不知道的,這厲鬼並非看出了她的幻術,它僅是憑着自己的感覺進攻,它所擊的地方,正好是那靈力最爲充沛的地方而已。
“我們走,你去照顧李師侄。”南宮夏道,他後一句是對趙明廣說的,此時他見自己與趙明廣已被纏住,根本無法去幫助司馬涵靈與李姳韻,同時他也發現了李姳韻的異常,是以這纔不得不就此退卻。他向那白衣修士發出幾道劍罡後,身形便同時向後退去,此時他取出天玉鏡尋找真正的司馬涵的藏身之處,而趙明廣見此,也向李姳韻所在之處掠去。
南宮夏很快便找了到真正司馬涵靈所在,他便拉着司馬涵靈向東南快速離去,趙明廣也帶着李姳韻一同離去,越明廣見方傑還在與那颶風相搏,便開口說道:“我等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如就此離去,此時山中多是道門中人,應當同去尋找援助纔是。”
那方傑見此,也隨南宮夏幾人退卻。
那由畫卷形成的“司馬涵靈”本來還想釋放道法,但她還未放出便已被那厲鬼撲倒,那“司馬涵靈”受此一擊,便發出啊的一聲,爾後她的身體便已虛化,很快便已化爲了一幅破損的畫卷,而那畫中女孩所着的青白衣裙此時也已被染成不規則的綠色,那綠色如活物一般扭動,卻是讓人感覺到幾分陰森與詭異。
“(*+——¥#%#%……%¥¥##·!!·#%¥*”那灰衣修士慕容秸道,他此時所說並非夏語,說話同時,他還拉住了那白衣修士,卻是不想讓他再去追擊幾位道門中人,畢竟他二人此時是受道道門天雲派相邀來此,卻是不易與道門弟子過多衝突。
“(*+——¥#%#%……%¥¥##·!!·#%¥*”那白衣修士道,他所說亦非夏語,他看了一眼離去的南宮夏幾人,然後又看了一眼被困於畫中的厲鬼,這才冷哼一聲,然後放出一道火焰將那畫卷就此焚燬,那厲鬼脫困之後便飛回陣法之中,那白衣修士見這幾人修爲詭異,竟不似是一般道門之人,便不理會這灰衣修士慕容秸而是向南宮夏幾人追去。
這白衣修士會感覺南宮夏幾人道法詭異,卻是因爲姮玉用幻術假借司馬涵靈施放道法之故,這白衣修士雖是沒有看透箇中奧秘,但其中詭異之處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幾分。方纔這幾人似乎對長生堂抱有極大的敵意,而這白衣修士卻是可以感覺到這幾人很可能會是長生堂的勁敵,此時不趁他們還未成氣侯就此除去,那他幾乎可以斷定長生堂以後定會爲此事而後悔。
щщщ .тtκan .¢ o
南宮夏見那白衣修士御風向自己幾人追來,其速度之快,竟是與自己的御劍之術不相上下,甚至這白衣修士還要快上一些,南宮夏幾人與這白衣修士的距離卻是越拉越近,見此,南宮夏便以右手暗捏法訣,爾後便有數道岩石在南宮夏幾人身前不遠處的地方涌出,岩石向上而行,南宮夏幾人方纔通過岩石,那岩石便已擋在了這白衣修士的面前,只是那白衣修士御風之術極好,竟是很快的躲過了這數道巖障,繼續向南宮夏幾人追來。
南宮夏此時所用正是他習自是玉華宮的“艮山壁障”(注:艮音爲gèn)
“找死。”那白衣修士道,他的夏語自是極難辨別,見面前之人竟然還有還擊之力,他心中自是憤怒,在躲過巖障之後,他便將法杖一揮,法杖上便有一道颶風向幾人快速而來。
南宮夏見此便又轉換法訣,他此次所用乃是習自於玉華宮的術法“巽木初生”,很快便有數道藤蔓纏向了那白衣修士,然而此時的南宮夏似乎是忘記了,那藤蔓長得再快,又怎能快得過御風之術,只見那藤蔓還未纏住白衣修士,那白衣修士便已然離開了術法作用之處。(注:巽音xùn)
此時的南宮夏卻也是有幾分心急了,原因正是他發現趙明廣所帶的李姳韻雙腮之處已有幾分綠意,若不早早治療,也不知會發生怎樣的結果。
那白衣修士冷笑一聲,然後法杖輕轉,便見無數火球加入了颶風之中,那火球呈白色,明顯應當是極熱的。
方傑此時拿出自己青銅令牌,只見他左手法訣,他身後便有數塊極爲凝練的藍色冰劍向後飛去,此時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魯莽害了同行之人。只是他並不知曉爲何這一段時間內他的心境修爲竟似是有了極大的退步,自己也變得容易衝動起來。這個問題方傑想了許久,但時至此時他還是未能想出任何原因。
方傑不知道是,這一切的變化卻是由自己手中所拿的於亥司冬令引起的,那於亥司冬令爲水屬,其色爲黑色,水令處於北方,其性主死。水性本是至柔之物,水性至柔至善,但萬物都有其兩面性,就如八卦中代表水的坎卦一般,坎卦爲水,其意爲陷,在許多時候,坎卦都是代表兇險之地的。這於亥司冬令並不簡單,但方傑卻只能用出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力量而已,這種力量,尚不足這於亥司冬令本來力量的十之一二。
那籃色冰劍並未擊中白衣修士,而是衝入了他身前的颶風之中,風中火球遇到冰劍自是與之相搏,但其結果卻是冰劍熄滅了火球,同時也被火球融化爲了點點水氣被颶風夾帶,那幾人飛來。
這些人御劍而行,速度自是極快,而那颶風速度也是不慢,他幾人雖然可以勉強與那白衣修士拉開一定的距離,但距離卻再也無法繼續拉大。
南宮夏見那李姳韻的臉色越來越綠,此時的她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若不及時找到解救之法,她不知會有怎樣的結果。
正在此時,南宮夏見遠處有一人影站在山崗之上,那人影靜靜的看着南宮夏幾人,南宮夏回頭望了一眼已有性命之憂的李姳韻,這才咬咬牙,然後向那靜立之人飛去。
此時他卻唯有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