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道門中人見魔門之人竟然在自己眼皮之下悄然退去,而道門中人竟是無一人對此提出異意,衆人心中自是憤怒,但憤怒歸憤怒,詳細的對策卻還需衆長輩一同議定,道門修士十分在意心境修爲,這些道門長輩能帶各派弟子前來圍剿魔門,其心境修爲自是極高的,他們又怎會讓這種心情影響了自己的判斷。道門中人分別界定了各門派大約的巡視範圍後,便各自安排自己門派的人手。
作爲玉華宮中修爲較高的弟子,南宮夏自是負責帶着一個小隊向西南方搜索,與他隨行之人本有兩人,一人是趙明廣,另一人則是南宮夏也對其極爲好奇的李姳韻,只是在出發之前,司馬涵靈不知爲何怎麼都不願留在師長身邊,卻是想與南宮夏幾人同行。
清爻真人見司馬涵靈不願留在自己身邊,便看了她許久,這才淡淡的說道:“你的傷勢?!”
司馬涵靈被師長看的不敢擡頭,見師長這樣說,又聽師長的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這才高興的說道:“我真的沒事了,不信師尊請看。”說話同時,司馬涵靈還釋放了一個木屬道法,從那道法所附着的道力來看,她的修爲卻已是靈寂初期,比趙明廣的心動晚期還要整整高了一階,比李姁韻的融合中期要高了兩階,只比南宮夏低上一點而已。
清爻真人見此,雖然她心中也感覺到有幾分奇怪,但她更是爲司馬涵靈的恢復而高興,此時她也沒有多想,只是對南宮夏與趙明廣道:“涵靈傷勢還未完全復原,你二人應當要小心一些。還有姳韻修爲較低,此次本不應帶她前來,但念在她極少出山,這才讓她前來見識一下,所以你二人也要照看好她,可知道了。”
“是,弟子自當謹記。”二人同時道,清爻真人對幾人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且說南宮夏幾人見所有弟子均已離去,便與其它幾人向西南而去。
且說這南山爲九州之險,其地形險要難行、道路崎嶇,其山形千峰疊翠,景色優美,這南山曾經靈氣充沛,更是有仙都之美稱,本是道門祖師傳經之地,只是不知從何時起,這南山靈氣漸漸稀薄,最終與一般俗山再無區別。
李姳韻見南宮夏似乎對這裡的風景很感興趣,便開口輕道:“這裡本是道門仰天劍派所在之地,仰天劍派以修劍煉劍爲宗旨,她雖不爲道門之首,但門下弟子的戰力幾乎可以完敗當時其它門派同階修士,只是不知何種原因,這仰天劍派竟似是一夜凋零,門下修士也多是不知所宗,直到此時,只餘下一些殘桓斷壁,卻是讓人唏噓。”
南宮夏聽到此話也是一陣奇怪,此事他從未聽過,於是便回頭對走在身後的李姳韻道:“不知李師侄竟還知道如此密辛,卻是讓我等汗顏。”
司馬涵靈聽到此話卻是吐了吐舌頭,然後輕輕一笑,不等李姳韻接口,她便先行說道:“這些門中藏書均有記載,只是你不甚好學,纔會不知道此事而已。”
李姳韻聽司馬涵靈如此說卻有幾分尷尬,於是便接口道:“是我資質過於愚鈍,以至於許久在修爲上沒有什麼進展,這纔會花許多時間在這些方面,卻是師叔師姐見笑了。”實際其它幾人並無什麼想法,這只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
本是四處觀查的趙明廣聽到此話,便搖搖頭對李姳韻道:“世事洞悉皆學問,你知道的東西越多,對你以後的修爲也基本上都是有幫助的。”
李姳韻聽到此話轉眼看了看幾人,然後擡手縷了縷鬢邊的亂髮,稍稍過了一小會才又說道:“師兄明明知道師妹當時就是因爲修爲無所長進長才會去看那些雜書,但還師兄還是會是如安慰,卻是謝謝師兄。”
幾人再未接話,原是幾人前方有三四人同向而來。那幾人看見南宮夏四人,然後也向這邊而來,南宮夏幾人見來人雖然似乎沒有多少惡意,但因爲對方的身份之故,南宮夏幾人依然是小心戒備着。
原來南宮夏與來此的幾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
“原來是各位道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我們涇陽一別,已有一年之多,不知最近道友可好,修行可有進步。”一灰衣男子道,他長像與南宮夏幾人的區別極爲明顯,說話語調也是生硬,他幾人並非夏人。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南宮夏還是認得對方,他正是自己上天雲派之前在涇陽與自己交過手的長生堂修士。
“不知幾位來到此處,可是有何要事。”南宮夏道,以這灰衣人的修爲南宮夏自是可以應付,但他身邊還有一個白衣人,這白衣人南宮夏卻無法界定其真正修爲,是以一時也不敢大意。
那灰衣人淡淡一笑,然後指着四周大好河山道:“此處本是我大魏國土,我爲何不能來的,倒是幾位貿然來到此處,可是有何企圖。”
南宮夏還未開口,便聽到李姳韻說道:“笑話,此處本爲夏土,我們爲何不能來的。”
“夏土?!”那人搖頭笑了笑,卻是再未多作糾纏,他也看出幾人中以南宮夏修爲最高,便轉頭對南宮夏說道:“在下慕容秸,不知幾位如何稱呼?”他等了一會,卻見對面幾人並無回答自己的意思,便又接着說道:“我等本是受天雲派邀請前來助陣,並無任何惡意。”(秸:[jié])
“天雲派相邀?!”南宮夏司馬涵靈對望一眼,二人知道天雲派與長生堂有些關係,但此時本爲道門之事,也不知天雲派爲何要與請長生堂來此。
“正是。”那慕容秸道,他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見不遠處又有一人向這邊而來。
“果然是你們,今天我定要除去你們。”來人見到慕容秸二人,便已取出一塊青銅令牌然以道力驅動,很快便有數只冰錐嚮慕容秸以及他身邊的白衣修士擊去。
“%¥#··!#%%*—……*&^&&*%”那白衣修士怒道,他所說非夏語,南宮夏幾人並不知他所云何物,只見這白衣修士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柄頂部鑲有嬰兒頭骨的木杖,他將那木杖向前揮去,杖上便有數道綠芒混着強風向方傑擊去,南宮夏幾人見此也是一陣錯愕,他幾人均是感覺這白衣修士定是較爲厲害,但卻沒有想到他一上手就出如此招式。
“你幾人稍等片刻,待我師兄解決了這個蠻子,再與你們詳談不遲。”那灰衣修士道,他似乎是對那白衣修士的修爲極爲信任,此時他並沒有上前幫忙意思,他面帶微笑的看着南宮夏幾人,很明顯是在戒備南宮夏幾人。
南宮夏幾人對望一眼,卻是有相約同時出手的意思,畢竟一方是對自己抱有敵意的勢力長生堂,另一方則是道門太一宮弟子。但南宮夏四人中最先動手的,卻是修爲最低的李姳韻,此時只見她取劍向那慕容秸擊去,南宮夏幾人自是知道李姳韻修爲太低,定不是那灰衣修士的對手,只得隨後出手。
卻說那白衣修士擊出的颶風與方傑的冰錐相遇,那風本是無形之物,但竟是很快便將有形之物的冰錐絞的粉碎,爾後颶風並不停息的向方傑而去,其間綠芒閃現,似乎還有鬼哭狼嚎之聲發出,卻是給人以幾分毛骨悚然之意。
那方傑見自己的冰錐竟是如此輕易的被對方絞碎卻也是微微一陣錯愕,他開始時並未注意,此時這才發現對手的修爲竟是高出自己許多,是以他此時也有幾分後悔,他不是後悔自己出手,而是怕自己連累了幾位同道中人。但他不及多想,對方攻勢勢大,他只得匆匆向一側避去。
卻也怪不得他魯莽,本來那長生堂修士無論修爲方法還是攻擊術法都與道門修士有着極大的差異,這種差異要比道門與魔門的差異大上許多,他一時沒有察覺對手修爲精深也是情有可願之事。
“如此修爲,竟敢對我長生堂之人動手,你真是自尋死路。”那白衣修士說道,他此時對方傑所說的話正是夏語,只是他語音極爲生硬,幾人微微想了一會,這,這才能猜出對方所云何物。只見這白衣修士冷笑一聲,他法杖微轉,那颶風便轉向方傑擊去。
再說李姳韻取劍向灰衣修士慕容秸擊去,南宮夏三人怕她修爲不夠被對方傷到便分別出手,南宮夏取出鎮邪劍,劍上着以數尺之長的劍氣,然後也以劍術嚮慕容秸擊去,而趙明廣也是以長劍着以道力嚮慕容秸擊去,他二人以劍術而不用道術,正是因爲要遷就李姳韻之故。司馬涵靈也知道自家的事,所以她並未上前,而是向後邊了幾步,這才取出一幅畫卷展開,這畫中所畫正是司馬涵靈自己,此時那畫上散出淡淡青色煙霧,那煙霧很快便變得很濃,濃到讓人看不到她的身形,不過很快那煙霧便已散去,此時司馬涵靈雙手法訣,正是準備以術法相攻。
場中之人都在拼鬥,卻是無人發現她以畫卷施法時所用道力並非從她身上散出,而是從那畫上散出,猶如那畫卷便是極有靈性的仙器甚至神器一般。
四人一同擊向自己,那慕容秸自是知道自己不能力敵,見此他便放出三隻頭骨分別擊向以劍術攻擊自己的三人,而自己卻向那白衣修士退去,退卻之時便聽他同時說道:“道門之人,心境修爲當真是高,修爲相仿之時,竟然還以四人攻擊一人,當真是英雄了得,英雄了得啊。”
(好想有人支持本書哦,一聲長嘆。算了,不說了。至少,會有作者自己作爲本書最忠實的讀者,不是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