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見對方食言而肥,但在對方絕對優勢的力量之下,南宮夏卻是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此時南宮夏手中再無其他法寶可以抵擋對方的攻擊,無奈之下,他便以拿在手中的天玉鏡向對方的長杖擋去,而他的身形則是向右側去,縱然對方長杖速度極快,縱然其長杖上靈力極爲龐大,縱然南宮夏知道自己無法抵擋對方,縱然對方結自己的威壓極爲強大,但南宮夏卻依然是不願就此放棄。
只是這一切的結果卻是讓南宮夏一陣奇怪,原來那長杖擊在了天玉鏡上之後,巨大的壓力自天玉鏡上傳來,南宮夏所能做的唯有盡力抵擋而已,只是讓南宮夏奇怪的是,天玉鏡上壓力雖然極大,但卻沒有對自己造成真正的傷害,南宮夏定睛一看,卻發現對方的長杖竟是原路反向擊回,南宮夏雖然想趁此機會反攻對方,然而天玉鏡給他的壓力卻是太大,以至於讓他失了先機。
“水鏡?!”那九黎炫驚訝道,見到如此景象,他自然很快便已經猜到發生了何事,見長杖向自己反擊而來,他便將雙手交疊於胸前,然後凝聚靈力,待長杖距他數尺之時,他便將雙手向下揮出,雙臂上傳出龐大的靈力向長杖迎去,二者在空中爆裂開來,這長杖本就是帶着他大部靈的力量,是以九炫黎雖然硬是憑空接下了這招,但爆炸還是讓他口吐鮮血向後退去。
“好機會。”南宮履霜心道,在對方長杖反擊而回,她便執劍向九黎炫刺去,此時九黎炫正在與自己造成的爆炸相抗衡,根本沒有餘力應付自他後背刺來的南宮履霜,如此南宮履霜執劍前掠,而九黎炫則是向後急退,二都很快是便撞在了一起,南宮履霜的霜華劍帶着極強的劍芒向九黎炫後背刺去,而九黎炫則不得不分出一點靈力應付後背之劍,如此他雖然化解了南宮履霜的劍罡,但霜華劍本體還是刺入了他的身體,沒柄而入。一劍入體,立刻便破了九黎炫的防禦,爆炸餘波便對九黎炫的身體造成了極重的傷害。
在南宮履霜的長劍刺入九黎炫後背之時,南宮履霜便聚集所有靈力在他後背擊出一掌,藉此力道,南宮履霜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後退去,然而她雖已盡力,但還是被爆炸的餘波掃中,這也讓她受了不小的傷害。
“你輸了,在違背了自己的誓言,使用了自己真正力量的情況下輸掉了這場戰鬥,此時,你是否應當履行你自己的諾言了。”南宮夏道,此時南宮夏已將天玉鏡上的巨力化去,他便收回無憂劍,然後跨步向前走去。
南宮履霜見九黎炫沒有出聲,她便忍着劇痛向前走來,同時說道:“你答應過我們的,只要我們可以贏得封印了九成力量的你,你便借你自己的力量給我們,讓我們打敗四神獸而回到人間。”
“你們錯了,我沒有輸,是你們輸了。”那九黎炫道,受方纔一擊之後,他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此時他便站起身來,然後以長杖指着南宮夏道,“你們沒有打敗封印了九成力量的我,我只是敗在水鏡之而,而非敗於你二人之手。”
“你?!無論銅鏡也好,水鏡也好,敗了便是敗了,你又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南富夏道,此時他凝目望着這九黎炫,心中同時再想如何處理此事,對方既已食言,那自己是否應當趁此機會消滅對方。
否則,自己又如何才能離開此處。
“我便這樣與你們說吧,現在我身體受傷,暫時無法借給你們力量,以你們二人此時的修爲,根本無法應付四神獸的,所以此次比試就此作廢,下次,我們再行比試。”那九黎炫道,他將長杖拿在手中,然後向遠處走去,同時又聽他說道,“不過下次比試之下,你們二人所要面對的,不再是封印了一成力量的我,而是完全狀態的我。”
“你。”南宮夏道,聽到此話,他便手執無憂劍向對方後背盡全力擊去。南宮履霜見此亦是執劍擊去。
“就算我現在受傷,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待你們回去再行修煉上一千年再來吧。”那九黎炫轉過頭道,只見他只是隨意的將左手擊出,手上便有一股龐大的靈力向外而去,南宮夏二人不得改攻擊爲防禦,巨大的靈力將二人推了很遠的距離,只是九黎炫似乎無意人傷害二人,所以南宮夏二人並未真正受傷。
“最後再告訴你們二人一句,此處本名爲希望之野,但現在卻成了絕望之野,爲何如此,我想你二人應當可以明白。前方有一處法陣,那法陣可以送你二人去到地壇,待什麼時候你二人認爲自己修爲可以勝過我了,那便來找我吧。當然,你二人在修行中若遇到了什麼問題,也是可以前來尋我,我定會毫無保留的教授你們。”那九黎炫道,說完只見他將左手伸起,他手中閃過幾道紅色光芒,之後他便消失不見,而空中僅離下了他最後的話語。
“後會有期。”
“哥哥,我們怎麼辦。”南宮履霜道,她卻不是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二人奮力打敗了對方,對方竟然不承認此事。
“我們先去地壇再說。”南宮夏道,說完他便御劍向前而去。南宮履霜見此也便隨他而去。當南宮夏二人趕赴九黎炫所說的法陣所在之時,那裡卻已是空無一人,只餘一個法陣透出古怪的光芒。南宮看了看這片荒蕪的地方,此處地面早已乾涸開裂,裂縫之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些慘綠色的光芒閃爍於其中,這一切雖然看似美麗,但卻是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此處也不知荒蕪了多久,但四周依然還能看出有田野存在的痕跡。想必那個亡者所說無誤吧。”南宮履霜道,她看了看這個名爲絕望之野的地方,然後搖搖頭快步走了上去。
“我們走吧,去法陣中看看會有什麼。”南宮夏道,說着二人便一同跨上了這個法陣。一陣光芒閃過之後,南宮夏二人卻是發現自己又來到了地壇之前,只是此時的地壇已被封住,任二人如何努力都無法打開這地壇所在。
“哥哥,這個地壇似乎不是方纔我們二人見到的那個。”南宮履霜道,原來此時他二人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這個空間中靈力充沛,似乎便是九黎炫有意讓二人在此修行一般。
“相不相同是不能從外表來看的,也許這裡的一切只是一個幻象,而當我們進入法陣之後便已到達了另外一個空間,所以想要下如此結論,就必須進入其中才行。”南宮夏道,他四圍着此塔轉了幾圈,但似乎未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果然,像九黎炫這樣的人就是不可以相信的,他不但害死了自己妻子,也害了自己的女兒,而媗姐被關在這個地方如此之久。此時他竟然還要做出這等事情來,當真是不可理喻。”南宮履霜道,說到此處她是越自說說氣,最後便胡亂的向這塔發出了無數道的劍氣,當然這些劍氣均是被包圍在塔外的灰白之色所化解,根本無法對這塔造成任傷害。
“鎮定!你既然步入修行一途,就必須時刻保持有一顆平靜的心去看待世間萬物,否則就有可能會墮入心魔之中,從而萬劫不復。”南宮夏道,他輕輕地拍了拍幾近狂暴的南宮履霜,待對方似乎安靜了下來後,南宮夏才又說道,“在我看來,那九黎炫不按約定而使用他自己正常的力量也許只是他在震怒之時的反應,但後來他不信守自己的諾言時卻是十分清醒的,也就是他有自己的其它原因。”
“還能有什麼原因,定是他以爲他以一成的力量就能打敗我二人,但不曾想就算他用了自己真正的力量都還是敗於我二人之手,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可能甘心。”南宮履霜道,她此時雖然不再隨意亂來,但心中的憤怒卻是依然未平的。
“也許是因爲他力量受損,不能助我們打敗四神曾;也許是他認爲自己在此過得太久太過於無聊,想讓我二人陪;也許真如你所說的,他沒有敗過,此時突然敗跡,他心中無法承受吧。不過究竟是何原因,我們此時也只是猜測而已,所以根本就當不得真。”南宮夏道,他見南宮履霜還是一臉憤怒的樣子,然後才又笑道,“我這就納悶了,他若是無聊找人相伴,那麼留下你就好了,何必要我一起留下的。”
“你說什麼啊。”南宮履霜道,她作勢就要去打南宮夏,但南宮夏四處躲閃,她僅憑體力又怎麼可能打到,如此不過多久,她便感覺無聊,然後才道,“其實,或非要與哥哥同來此處,我應當伴着媗姐,那裡似乎纔是我最好的歸宿。”
“好啦,待我們出去後,我們自是要想辦法救盈媗離去的,而你也莫要擔心你自己之事,那時只要你好好修煉,他日自然可以修成仙靈之體的。”南宮夏道,南宮霜履說自己最適合伴着盈媗的原因,南宮夏又怎麼會猜不出來。其原因本就是南宮履霜在此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她到了生世,卻只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元嬰之體而已。
“嗯,說的也是。”南宮履霜道,說完她便看了看四周,然後向一側走去。
“你去那裡做什麼啊。”南宮夏道,此時他便是跟了上去。
“當然是要去修煉了,此處靈力這般充沛,自然是希望早日修至可以打敗對方,這樣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南宮履霜道,說完她便在一處地方坐了下來,此處似乎就算是一個巨大的洞府一般,倒極像是爲二人準備的修行之所。
“你何時如此勤奮努力了。”南宮夏道,在她對首坐了下來,南宮夏然後又道,“況且,這裡的靈力你可以直接煉化嘛。”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南宮履霜道,說完她便將雙手交疊於腹前,看樣子就要打坐修煉一般。
“你知道怎麼修煉嘛,你知道靈力於體內如何運轉,又如何煉化嘛。”南宮夏道,他便坐於對方面前,然後笑意顏顏的望着南宮履霜。
“你還是不是人呢,對方食言而肥,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嘛,難道你的修煉便就是要將自己煉成非人類嘛。”南宮履霜道,她憤憤的冷哼一聲,然後將南宮夏向外推去。正如南宮夏所說,南宮履霜雖是和道修煉乃是提取體外靈力入體以萃煉自己的肉體與靈魂,但具體如何去做,她卻是完全不知的。
“你說對了,修煉就是要將自己修煉成非人類的,但在此之前,你卻先是要學會如何做一個人的。”南宮夏道,說完之後,他便選了一個地方正坐了下來,然後又對南宮履霜說道,“好了,不要玩鬧了,現在我便將修行之法傳授與你,你一定要記清,你的修煉不是提取五行靈力,所以要十分小心的將靈力的怨念與戾氣剔除,否則對你會有很大的影響。”
“謝謝哥哥。”南宮履霜道,此時她自是高興,南宮履此時終於肯將修行之法傳授給她了。原來二人經過這許久的相處,關係自是更加親密了許多,南宮履霜也不再如開始時那身懼怕南宮夏,反而將南宮夏當作了至親至信之人,而南宮夏也完全放下了對南宮履霜的戒心,不再將她乃是邪嬰之體的事情時刻放於心上。
修煉之法也許並不簡單,但道理卻是極易理解,況且南宮履霜的修爲已是極高,她自然是很快就能明白其中道理的,不過明白之後,南宮履霜這纔想到了自己最大的問題,於是她便失落的說道:“我知曉如何修煉又有什麼用,此處哪有我需要的靈氣。”
她的說雖是靈力,但實際上她需要的卻是怨念與戾氣。
“你方纔只顧着發脾氣了,哪時注意此處,你與我來吧。”南宮夏道,他起身向一側行去,南宮履霜也是一臉好奇的跟他而去,此時她的失落卻又是被她拋棄腦後了。
“看來那九黎炫或許真的是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果真是想讓我二人好生修煉呢,不然不會想好這些的。”南宮履霜道,原來此時她與南宮夏來到一處井眼傍,這井眼深不可測,也不知通向了何方。而讓南宮履霜開心的,卻是這井中正是充滿了怨念與戾氣,則這些,均是南宮履霜修煉所需要的。
“這個難說,說不定他如此作,只是感覺我二人的修爲太弱了,他需要封印自己九成力量才能與我二人相鬥,他自是感覺不夠過癮,所以這纔會想辦法讓我二人好生修煉,這樣他才盡興呢。一個被關了數千年之人的思想,又怎麼可能與常人相同。”南宮夏道,他此話雖然只是戲言,但其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啊,那怎麼辦。”南宮履霜道,想到自己就要被困於此處,她心中又開始有了幾分難過,只是沒過多久,她竟是感覺如此一來對她自己也是不錯的。
“怎麼辦,好生修煉啊,人家這麼煞費苦心,我們若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耽誤了人家一片好心。”南宮夏道,說完他便回到自己的地方坐了下來。
“好心?!明顯是黃鼠狼爲雞拜年嘛。”南宮履霜道,見南宮夏已開始準備,她也在井邊坐了下來,如此大好的機會,她又怎麼能再去浪費時間。許久以來都是南宮夏修煉,而南宮履霜受益的,此時此刻,卻是南宮履霜第一次修煉。
一個修爲已達元嬰期的修士,若他說自己從來沒有修煉過,說自己根本不會修煉,這種事情,又會有幾人真正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