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你，又怎麼能將所有的責任都算在臣妾的頭上呢。”
硬是慕容月在說完這句話後，都是控制不住的自己手心一顫，又更何況是夜冰微。
只見他冰冷的眸光朝她看來。
慕容月緊張的手心都出了冷汗，但還是咬緊牙關，一聲不響。
夜冰微勾脣笑了笑，諷刺的笑意深達眼底，他點了頭，語氣溫柔：“嗯，當年，是朕讓你這麼做的。”
繼後，他緩緩的將自己的眸子閉上。
“當年我們二姐妹，爲了爭奪你，反目成仇。皇上與當年的事，牽扯最爲的深。如今想要扯，又如何能扯的開。”
“皇上現在成了君王，高高在上，早已我等凡人不是能夠觸及的了了。臣妾想問一問皇上，當了這皇帝以後，坐擁夜聖的錦繡萬里河山，世間的所有人，都爲你俯首稱臣。這種高高在上，將世人都踩在腳下的滋味，如何？這是否就是你想要的，高高在上，至高無上的權利。”
“是。”
一雙緊閉的眸子驟然睜開，眼底，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波動的幽深的光芒。
夜冰微望着她，勾脣譏笑，冰冷的脣角滿是諷刺的笑意，像是諷刺她，也像是諷刺自己。
“是朕想要的，朕做夢都想要，朕不僅想要當皇帝，還要奪回夜聖的江山，這是朕父皇的，本該屬於夜聖的天下，如何會落在外人的手裡。”
皇族子孫，生來的教育，便是爲了皇位而活，爲了權利而活。
若不然，他又如何會生活在皇家，如何出生在皇家，他的出生，早已決定了一切，早已在無形間，註定了一切。
“是啊。”
慕容月一聲輕笑：“既然皇位纔是皇上最想得到的，那麼皇上還有什麼可後悔的，這個世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哪有這麼完美的事情。就像是皇上，出生在皇孫貴族，不也正是如此嗎。”
“既然選擇了江山，那就要捨棄美人。得到了江山，就得不到美人，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即便現在皇上坐膩了這個皇位，可是皇上....您還是皇帝，您終究還是這夜聖的皇帝。”
“可是那個男人不同，從一開始，他就以瀟兒爲中心，他不在乎皇位，他愛瀟兒，愛到不能自己，愛到無法自拔，愛到可以爲了瀟兒付出一切，可是皇上，您能嗎？”
“曾經的你和我，還有整個慕容家，不過都是想要利用她，將她從小這麼善良單純的一個小姑娘，硬生生的把她逼到這種地步，逼到她必須用心機，用手段，小小年紀身上揹負着無數人的性命，無數個罵名，她是紅顏禍水，大祁妖姬。曾經我們怎麼就沒有想過她？想過她的難處，想過她的可憐？”
“一心只想着利用她，利用她，利用她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慕容月聲音中多了哽咽：“即便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可是我卻每天都在想，都在回味着曾經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情，爲了皇上，我付出了所有，親手殺了自己的大哥，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甚至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