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安陵宇來醫院之前,就已經在考慮那個事情了。
給安氏和白氏供貨的老牌企業,恆天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狐假虎威,藉着白氏和安氏的威風,作威作福,很多小企業,想要競標,均被恆天打壓。
最後,慘敗而歸,原本每開發一個產品,公司是面向所有的有意向的企業公平競標,誰家的物美價廉品質優越,就選擇哪家入駐,但是恆天就仗着自己在白氏和安氏多年的人脈,基本上內定了。
這對公司來說,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僅是公司的損失,更是信譽度的問題。
客戶拿到整車,不管是哪裡出了問題,第一時間,肯定找的4S店,4S店反饋到製造廠商。
客戶纔不會管,這個東西,當時廠商是找哪家公司進的,因爲這些都不關他的事情。
整車成千上百的零件,分別面對不同的供應商,具體是從哪裡採購,只有廠商自己知道。
安陵宇眸底暗色閃過,之前有心想要整頓,但是害怕得不到支持。
這次,兩大巨頭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了出來,相信那些老古董也不敢說些什麼了。
那些老古董,恐怕每年從下面供應商收到的好處,估計比公司給的分紅還多吧?
安陵宇嘲諷一笑,想借着安氏和白氏的名義,走捷徑,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恆天公司,第二天,剛一上班,公司老總薛寶貴就連續接到白氏和安氏的電話,說取消和恆天的合作。
薛寶貴一個頭,兩個大,這完全是要恆天破產的節奏。
恆天的收入來源,80%是從安氏和白氏獲得,還有20%是從其他的汽車公司獲得。
薛寶貴握着電話的手,都在抖,不管如何懇求,那邊就是不答應,寧願賠償違約金,也不願意再和恆天繼續合作下去。
薛寶貴癱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不明白到底哪裡得罪那兩尊大佛了。
難道是平時打點不到位,或者利益分配不均?後來,又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分別是白氏和安氏的幾大股東。
不過那些股東在安氏和白氏佔的股份,簡直是微乎其微。
那些股東完全都不知道這個事情,答應了薛寶貴幫自己問問。
鄭經理扭着肥臀,穿金戴銀,走了進來,一下就看到自己丈夫萎靡不振,一副苦瓜臉的樣子,耷拉在椅子上。
頓時,怒從中燒,估計昨天又出去拈花惹草了,昨晚等了一宿,一直到天亮,都沒看到薛寶貴回家。
今天醒來,另一半的牀還是涼的,這樣獨自孤眠的日子,已經數不勝數了。
昨天來應聘的女孩,估計就是薛寶貴打着招聘的名義,去學校物色的女人。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很多次,都被鄭經理以殘忍卑鄙的手段處理了。
只是沒想到,昨天會被警察給逮着,不過,李三承擔了所有的事情。
否則,今天就應該被請到警察局去做客了。
“薛寶貴,你是不是又出去玩女人了,你給我起來……“鄭經理一下潑婦罵街的樣子,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夾,就往薛寶貴臉上扔了過去。
薛寶貴正在沉思着怎麼處理面前的窘境,卻被突然飛來的文件砸中,肥厚的臉上,一下背剮了一條長長的紅痕,尖銳的咒罵聲一聲接着一聲,薛寶貴渾身一哆嗦。
睜眼看去的時候,是雙手叉腰,惡狠狠看着自己的妻子,鄭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