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扔不到他們頭頂,回京城我就讀書寫字,從此不出府門。”大牛誓言旦旦的說道。
朱天降點了點頭,“好吧,你小子以前天天掛個肚兜帶着霹靂彈,不讓你過把隱也說不過去。千萬可別扔錯方向,麻痹的炸着自己人我讓全體兄弟爆你的菊花。”
“嘿嘿,放心吧……!”大牛說着點燃捻線,騎馬前衝了十來米,奮力一扔。
車隊前面那羣弓箭手看到自己這邊老大們,還沒開打就鬼哭狼嚎的倒地,早已經嚇的沒了戰鬥的慾望。這會又看到又一支火點飛了過來,那羣弓箭手二話不說,對着空中就是一陣亂箭。
轟……!又是一聲巨響,隊形前面的弓箭手們,慘叫着扔下了弓弩。捂臉的捂臉,抱頭的抱頭,一瞬間就倒了一片。越是集中,霹靂彈的威力就越大,況且還是在空中爆炸。
朱天降抽出快刀,往前一揮……“兄弟們,殺……!”朱天降喊完剛一提繮繩,朱一和夏青同時按住了朱天降。
“大人,你不能去!夏青,你負責保護大人!”朱一說着,一提馬繮躥了出去。
夏青抓住了朱天降的馬繮繩,苦笑了一聲,“大人,請別叫我爲難。”
朱天降嘆息了一聲,“算了,以後打打殺殺的事情老子不參與。”朱天降鬱悶的說完,只能站在遠處看着兄弟們廝殺。
對方主將和主力一死,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戰鬥。再說這些人都是周延天花錢請來的人,誰也不想把命搭在這裡。雙方一交手,不少人就開始打馬逃竄。
不到兩袋煙的工夫,一場混戰就結束了戰鬥。朱四訓練的這幫精銳下手也夠毒的,除了逃跑之人,一個活口也沒留。
朱四帶領着兄弟們開始清理戰場,從附近找了條壕溝,把被殺的人員全部扔進壕溝掩埋。特別是那些被霹靂彈毒殺的人員,朱天降讓朱四架火直接燒掉。不然被什麼動物扒出來吃掉,很可能會給周圍百姓帶來一場瘟疫。
“大人,馬車裡都是銀子,還賺了不少茶葉和布匹。”大牛齜牙咧嘴的笑道。
“你就是豬腦子,那茶葉和布匹根本就是用咱們的銀子買的。”朱天降心疼的說道。
衆人足足用了一個更次的時間才清理完戰場,此時天色已經到了後半夜,朱天降直接下令,帶着馬車趕往秦州府。
大隊人馬押着車隊,來到秦州城下的時候,天色剛矇矇亮。城門上的官兵一看來了一大隊人馬,趕緊敲響警鐘,城牆上弓箭手慌張的對準了城下。
“你們是幹什麼的,報上名來!”一名城門官對着朱天降等人喊道。
這羣人官不官民不民,每個人身上還帶着兵器,城門官兵如臨大敵,小心的警戒着。
“大牛,上去報個字號,讓他們把城門打開。”朱天降吩咐了一聲。
大牛催馬上前,“城上之人聽着,大豐朝安察院安察使朱天降朱大人到此……趕緊打開城門。”
城門上的官兵往下看了看,根本不相信大牛的話。朱天降與四皇子已經從河都府南下,這事誰不知道。
“小子……我看你們分明是馬賊,朱大人早已經南下,你們騙不了我。”城門官對着大牛高聲喊道。
朱天降暗暗點了點頭,前段時間河都府官銀被劫,此事雖然沒上報朝廷,但附近幾個都府都已經得到了消息。秦州府如此謹慎,也是應該的。
朱天降解下腰牌遞給夏青,“夏青,扔給他們。”
夏青接過腰牌,催馬前奔來到城下,一揚手,‘嗖’的一下把腰牌扔了上去。
“這是朱大人的腰牌,速速打開城門。”夏青對着城上威嚴的喊道。
城門官接過腰牌,看到上面金晃晃‘安察使’三個字,嚇的腿都快軟了。這種雕刻着麒麟的金字腰牌,可不是民間敢仿造的。而且都府衙門裡都有拓本,上面二十三處密押,只要一對照就能發現真假。城門官依然不敢開門,趕緊向秦鍾府衙跑去。真要是朱大瘟神來了,恐怕府尹大人從被窩裡都得爬起來迎接。
朱天降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大牛氣的在城下直罵。朱天降知道這小城門官不敢擅自作主,估計是請示去了。
不大一會兒,城門吱嘎嘎……向兩邊打開,呼呼啦啦跑出一大羣官員。
領頭的身穿莽袍官服,雙手抱拳跪倒在地,“下官秦州府尹徐謙,恭迎安察使大人。”這秦州府尹說完,後面一干官員撲撲啦啦都跟着跪倒在地。
朱天降跳下馬走上前去,“徐大人無須大禮,你我同是三品大員,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朱天降說着把徐謙拉了起來。
徐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不明白這朱大瘟神怎麼會出現在秦州府。難道說在河都府沒有殺人,專門跑到秦州動刀來了?不然的話,爲什麼帶了這麼多人馬。
“大人,不是聽說您……南下了嗎?”徐謙小心的問道。
“哦,本來是南下了,但我又想起在秦州還有點事沒做,就專門來看望一下徐大人。”朱天降微笑的看着徐謙。
他越是這樣說,徐謙就越心驚。徐謙趕緊把腰牌還給朱天降,率領秦州官員小心翼翼的把朱天降迎進了城內。一進城,秦州府那三名暗子直接帶着車隊去了朱記銀樓。朱三的生意做的不小,除了偏遠和貧困的都府,幾乎都設立了朱記銀樓。
朱天降看着街道兩旁門牌林立,別看距離河都府不是很遠,秦州與河都卻是天然之別。
“老徐啊,看樣秦州你管理的不錯嗎,從店面招牌來看,應該還算富裕。”朱天降在馬上說道。
“回安察使大人,秦州是通往北方的交通要道,來往客商比較多。這裡百姓靠着商貿,算是比較富裕。”徐謙謹慎的說道。
“老徐啊,我來這裡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爲皇上要點銀子來了。怎麼樣,你們能拿出多少?”朱天降豪不隱瞞的問道。
朱天降在秦州只能呆一天,就得快馬加鞭南下與玄珠匯合。朱大官人看到徐謙長相還算忠厚,也不打算在這裡動什麼殺刀。所以,直接敲詐點銀子就算完事。
徐謙一聽,汗都下來了。朱天降這麼問話,他還真不好回答。說的少了,怕朱大瘟神不滿意,說的多了,顯得秦州官府私藏銀兩太多,沒準惹的朱大瘟神一生氣,又得砍幾個。
“朱大人,您看應該上繳多少?”徐謙反問了一句。
“你別搞錯,我不是說正常的稅銀,是額外上繳的數目。”朱天降提醒了一句。
“下官知道,朱大人爲我大豐不辭辛苦,秦州官員拿出點私房錢奉獻朝廷也是應該的。”徐謙點頭應着。
朱天降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徐,看你還算上路,就上繳五百萬兩吧。”
徐謙一聽,心疼的臉上肌肉都開始抽搐。但在朱天降面前,還不敢不答應。不然的話,惹毛了這個大瘟神,在秦州一折騰那可就不是五百萬的事情了。
朱天降在秦州敲詐官府的銀子,此時大豐朝皇宮之內,成武皇卻看着幾封關於朱天降的秘奏。
成武皇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不時的變換,看完幾封秘奏,成武皇站起來來回的走了幾步。
“衛展,能確定劫賑災銀兩的,就是周延天餘孽嗎?”成武皇沉聲問道。
“確定無疑,領頭的人在江湖上人稱鬼醫卓行,此人詭計多端善於易容。當年的仇家多次花重金買他人頭,都尋找不到此人下落。沒想到,被周延天收留了。”衛展懷抱寬劍,輕聲答道。
成武皇想了想,“朱天降這小子能安撫住河都百姓,算是立下一功。但朕的兒子被他至於險地受傷的事情,這小子居然知情不報,功過相抵。”
成武皇說完,衛展跟着點了點頭,保護皇子不周,確實該受罰。
“不過……!”成武皇接着說道,“這小子居然私藏了這麼大一筆錢財,可真是出乎了朕的意料。哼,居然還敢公開的用‘朱記’二字,他膽子可不小埃身爲安察使,卻是我大豐朝第一貪官,呵呵,他是把朕玩弄於股掌之中埃”成武皇面色溫怒,呼吸也變得粗了起來。
衛展眉頭一皺,看了看成武皇,到沒爲朱天降辯解什麼。
成武皇也看了一眼衛展,忽然笑了笑說道,“衛展,朕知道你想替這小子辯護。放心吧,在這小子替朕徵集完銀兩之前,朕不會動他的。”
“陛下,衛展也是這麼想的。朱天降雖然有過,但功勞也不校大豐朝除了他之外,還真難找出能壓制住天下百官之人。”衛展默默的說道。
成武皇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衛展,朕好像很久沒有出行天下了。現在天下漸穩,京城裡也沒什麼大事。怎麼樣,是不是陪朕出去走走?都說蜀天富甲天下,朕到想看看,這個‘朱記’總店,是個什麼樣子。”成武皇忽然說出一個令人吃驚的話題。
衛展一愣,“陛下,您是想巡行天下?目前國庫不滿,一路勞師動衆,恐怕對下面百姓不利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