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車,季慕風衣服溼透,失魂落魄的回到醫院。
鄭神醫剛關上蘇夏的病房門,轉眼就看見溼漉漉的季慕風,纔想起外面下雨了。剛纔他的窗戶開着,雨水還打溼了了他放在窗臺上的病例。
鄭神醫抄着手:“換身衣服再去看蘇夏,等會別把你的溼氣帶進病房。”不多說什麼了,轉身就走。
“現在的年輕人吶,就喜歡折磨自己,辦法沒喲還可以找,命都沒了就啥都沒了哦。”鄭神醫最後呵呵一下,眼睛的餘光閃了閃,白色的袍子明晃晃的。
季慕風只看見鄭神醫的白色袍子,扎眼,她的眼睛很累,刺激着他額眼睛:“神醫,我的妻子怎麼樣了。”
鄭神醫揹着身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搶救過後注射了鎮定劑,現在睡過去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起反應,現在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等待了,你能找到血清最好,找不到......”蘇夏會承受什麼樣的痛苦,連醫生都不知道,這種沒有經過臨牀試驗的病毒,誰知道呢。行醫多年,老鄭頭也遇到了挑戰,神醫這個名號,莫不是遇到了挑戰。
“我可以進去看她麼?”迫切要見到蘇夏,季慕風着急,離開了她那麼久,每一時刻都是煎熬啊。
“進去吧,不過進去之前先把你這身衣服給換了,別把我的病房弄得溼漉漉的。”鄭神醫嫌棄的說,揹着手就走了,還裝模作樣揮了揮手。
年輕人啊啊,這些情情愛愛實在是令人費解。不過感情之類的,最讓人費解了,所以他理解。
保鏢立刻遞上一套乾燥的衣服,包裝完好,袋子裝着。袋子上面一個字母T,也許是衣服的牌子吧,季慕風沒有心情想這些了。摸上去柔順絲滑。季慕風快速去換好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i回到了蘇夏的身邊。
蘇夏的睡着的小臉裹在藍色的醫院被子下面,像個睡着的小孩,長長的睫毛濃密而捲翹,甦醒的時候,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上下翻動的模樣可愛到不能再可愛,不然她怎麼能從那麼多的小模特里脫穎而出呢。
打了鎮定劑,蘇夏睡得特別的安穩,因爲她現在已經都沒有意識了。輸液架上掛着好幾瓶的液體,通過管子進入蘇夏的身體,季慕風真是心疼,蘇夏需要用這些醫用的藥物來維持生命。針管刺入手背的時候,蘇夏的血管那麼細小,怎麼能找到血管呢。定睛一看,果然是,蘇夏的手背上全部都是針眼。
“把給蘇夏輸液的護士給我轟出去。連血管都找不到,還幹什麼護士。”季慕風怒吼,把聞聲進來的保鏢嚇了一大跳閉着眼睛聽季慕風罵完之後,捂着心口出去找扎針的護士去了。
這一頓吼之後的季慕風沒有一點發泄的放鬆,心裡還是讀的慌,季慕風記得,夏天游泳池換水的時候,出水口總被頭髮堵住,水流不出去堵的慌,估計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吧。自己的心。
季慕風很困了,絲毫睡意都沒有,窗戶還是忘記了關,今晚的雨和窗口的朝向是相反的,雨點濺不進來,透過窗戶,還是可以感受到外面的絲絲涼意。季慕風拖着沉重的腳步,儘量把腳步提起,走到陽臺邊上關上窗戶,卻忍不住把頭湊到窗戶外面又淋了一場。劈頭蓋臉的雨水全部都朝着季慕風而來,他的上半身全部都在外面,接受者大自然的懲罰。自然要懲罰他,懲罰他,把水都往他身上招呼。雨水順着脖子流進衣服裡,上身一片涼颼颼的,季慕風卻出奇的覺得很爽,他需要身體的不適來蓋過心上的不適。
等上半身又淋得完全溼透之後,季慕風回來,抹了一把臉,水滴哇啦啦往地板上掉很快就積了兩灘透明的雨水。黏糊糊的衣服不舒服,季慕風把衣服給脫了,蜜色的胸膛上水珠點點,塗了一層蜂蜜顏色的身胸膛,水滴劃入令女孩子面紅耳赤的人魚線,如果蘇夏清醒的話,一定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的身體然後吞吞口水。
順手關了燈,季慕風1米90的大個子,就趴在蘇夏的牀邊,曲着手腳,閉上了眼睛。
是閉上了眼睛,而不是睡着。
張翰的家。
“你怎麼纔回來。”
張翰一進門,剛想把溼透的鞋子換掉,吳玉如略帶暗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怎麼不回家睡覺呢?在等我?”張翰拿出拖鞋,把溼漉漉的鞋子換掉,車鑰匙丟在玄關的櫃子上。
一擡眼,客廳裡一點燈光都沒有,吳玉如坐在黑暗裡,眼睛亮晶晶的,看不清楚其他的部位。就是一個人形,如果她剛纔沒有出聲的話,張翰路過沙發的時候一定會被嚇一大跳。
吳玉如一晚上沒有睡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張翰,自從張翰走了之後,吳玉如心神不寧,也睡不着。張翰肯定是去找蘇夏了,像個魚刺一樣,一直卡在她的喉嚨裡,難受的她睡不着覺。
“是啊,我在等你。”吳玉如佔了起來:“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呢?”
天都要亮了纔回來。
“我去看了一個老朋友,沒什麼事情。”張翰很困了,想會房間去洗個澡睡覺。
吳玉如啪的一聲,把客廳的燈給開了:“你去看了哪個老朋友呢?”
長時間的眼睛都在黑暗裡,張翰覺得燈光很刺眼,特別是自己客廳的燈還是非常明亮的水晶燈,伸出手擋住燈光。
“能不能把燈給關了,很刺眼。”
爲什麼要關燈呢,是不是覺得做了虧心事呢,吳玉如的想法有些極端。她也是女人,把張翰當做主人和愛人一樣的對待,不喜歡愛人做出任何背叛她的事情。揹着她去看別的女人,任何一個女人都忍受不了的吧。如果忍受得了,只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不愛。
“你爲什麼要怕開燈呢,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想被我發現呢。你去見了哪個老朋友,能不能也讓我見見呢。”
吳如與指導張翰還對蘇夏存在這某種神秘的情愫,也知道他們的過往,她以爲她可以面對張翰的任何模樣,沒料到其實自己還是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