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門診室內的人就像是在聽聞別人的故事一樣默不作聲,這個鄭爺爺說了很多廢話,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那位祖父,因爲那個老人在自己剛出聲不久以後就去世了,他那時候還沒有記事,也沒有聽聞奶奶說過自己的那位終生伴侶,就連父親也從來沒有提過,如果說自己的祖父被注射進了那個充滿了劇毒的針劑可還是在二十年以後因爲癌症去世了,和事實並不相符。
“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受的大餐……”此時那個事件的當事人似乎將自己的腦袋低垂着,嘴巴輕輕地張着似乎要作嘔的樣子,可馬上地這人輕笑了一聲,像是要淡忘與季慕風祖父曾經的這次“美好回憶”一樣,而一邊拉着蘇黎世手的蘇夏也是聽地雲裡霧裡,只是感覺這個老人家雖然說地是惟妙惟肖,可還是有些欠缺科學依據,作爲季慕風的妻子她也不好反駁一些什麼。
誰知道,這些留下的懸念都像是被精心設計好的一樣,現在那些劇本上的情節已經一個一個地浮出水面,人物已經到位了,就應該演出一套大戲纔是,那些這些可怕、恐怖、奇葩的事情背後其實藏着一個難以言語,誰聽到了那些沒有根據的秘密都會一頭霧水,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因爲兩個人的恩怨情仇而已。
季慕風心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雖然說這個事情描述的十分生動,可只是一個事件而已,沒有背景,他唯一對爺爺的記憶不過就是季宅裡那張莊嚴的照片而已,那時季識華年輕時的照片,照片上英姿颯爽的祖父牽着自己的奶奶將那個老人靠在自己身後,“那麼我的爺爺後來還和你有交集嗎?”
“沒有,我從那以後不過就是在紅白喜事上才見過他,”鄭爺爺原先想好的故事說完了,此時將那個裝有綠茶的杯子邊緣輕輕地一啜飲,那熱茶此時緩緩地流進老人捲起的舌頭上,就好像這個老人正在暢飲什麼美酒一樣,老人家的嘴巴還輕輕地砸吧砸吧。
“那我想讓您幫一個忙可以嗎?”季慕風說這話又長呼出了一口氣,像是自己心裡其實沒有底氣的樣子,此時那個鄭爺爺就像是一隻毒蛇一眼坐在自己那張整潔木桌的邊緣上將自己的脣舌悄無聲息地吐露着幾滴口水,像是一個毒蛇一樣將自己的脣舌像是一個彈弓一樣好像能從舌苔下衝出幾個小石子的樣子。
“你先說吧,我可以考慮考慮,”此時鄭爺爺的眼睛注視着眼下那個小孩子,小孩子的嘴巴輕輕地瞥着,這會這個孩童將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將季慕風的大腿猛地抱住,“您也知道,我會和蘇夏一會去開會,所以孩子沒有辦法照看,”此時眼下的寶寶像是要被拋棄了一樣,那肉乎乎的小手像是一個項圈一樣緊緊地捆着男人的大腿。
恰恰相反,這個好像是有戀童癖的醫生這會流露出興奮的神情來,將自己的情緒壓住,可是動作倒是顯得比原先誇張地太多了,她也爲自己的孩子又捏了一把汗,可的確,如果說季慕風在自己的身上安了追蹤器的話,那正好說明了參與這次會議的危險性,雖然說這個醫生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不管怎麼說這裡的環境就像是一個軍事基地一般,普通人更是根本不會進來,好像做了這個臭流氓的妻子過後她也變得成熟了,“寶寶聽話,媽咪過會就回來接你~”
蘇夏將自己的手臂扶向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寶寶還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的丈夫的大腿,此時的他也不覺得什麼吃醋了,“這個還你,爸比,我和你一起去嘛!”蘇黎世將那個小綠巨人丟到了鄭爺爺的桌子上,寶寶的話語此時有一些哽咽,丈夫輕嘆了一口氣,“寶寶……”還是季慕風勸這個孩子管用一些,男人將自己溫熱的大手扶在這個孩子的小腦袋上。
“在這裡你纔算安全!”
寶寶的手鬆了一些,眼睛瞬間變得水汪汪的,“爸比我可是生病了耶~”寶寶將自己的下嘴脣翹着,眼淚在這個小孩的眼睛裡默默地打轉,蘇夏真是服了這個小孩子的演技了,當然也是對季慕風有一些嫉妒,自己去上班的時候,這個孩子都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但好像季慕風去上班的話,這個臭小子估計會蹦躂兩下從自己的小牀衝到門口和自己的“爸比”說再見,想起那場面來還真是有一些畫面感。
“我知道啊,”而且季慕風好像也沒有對自己這麼溫柔過,此時季慕風俯下身子將這個孩子擁在懷中,每當這個孩子開始表演,演出成功的時候就會扭扭自己的小屁股,好像自己的後尾巴骨上還真有一條尾巴一樣,這會那個小屁股真像是一個電動小馬達,“我一會就回來接你,”說着自己的丈夫在蘇黎世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上了一下。
“那麼就麻煩您了,”此時季慕風站直了身體,那剛毅的臉上再一次的面無表情起來,寶寶好像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演的了,很乖地往後站了一步將自己的小手伸出來握拳對季慕風說:“爸比加油哦~”
“會的。”
話音還沒有落,蘇夏就將自己丈夫的手牽上了,將他的身體往門外面頂去,“臭小子,你一個人要乖點哦!”還沒有說完話,好像是這個男人也想要離開這個“舞臺”的樣子,他將房門合上了,她將自己的腦袋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此時這個臭流氓的身體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她蒙的回頭,不會這個男人真被蘇黎世的演技感動到了吧。
“這個孩子真是太聰明瞭。”
季慕風的臉上洋溢着一些自豪的微笑,他大口呼吸着帶着些許糖果氣息的空氣,那樣子真讓蘇夏動心,男人的眼眸中都帶着些許笑意,那沒有牽住自己的手此時也莫名地擺開了,好像這纔是季慕風的真面目一樣,雖然蘇夏更喜歡季慕風那冷若冰山的一面,可是此時這一面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她踮起了自己穿着五釐米高跟鞋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