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彈的那股有毒化學物質傳播到了房間之中,將空氣逐漸污染,那是一股黑煙,雖然說這個房子完全密封,可總是有幾處算得上是豆腐渣工程的牆體算不上是特別結實,之前降下的燃燒彈早就消耗殆盡了,可房間之中的濃煙好像還是不會消褪似得,讓這個房間永遠都顯得有些壓抑。
最開始是一個缺口冒起這樣的黑煙,隨後濃霧像是墨水一般地道出潑灑起來,起初沒有多少黑氣,但緊接着,房間中的父子兩人感覺感覺有股很燒的氣息,“咳咳咳”艾京浩咳嗽了兩聲,此時自己的兒子已經將嘴巴對上了純氧正吸收着,拉着那個與地面接連發出“噼裡啪啦”聲音的氧氣瓶往自己的父親走去。
老頭子原本還保持住相對平穩的呼吸好讓這房間之中的氧氣足夠讓他們父子多活上一會,可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吧,沒有過上多久這個房間中就迎來了這麼一處也許吸入太久會讓人致命的黑煙,可這個成熟地要死的老男人看着那監控攝像頭慢慢地落淚了,比起剛剛更加急促地呼吸起來自房間裡的空氣,再發出讓人聽着更加難受咳嗽聲。
“爹,”艾銀濤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這一位老父親此時究竟是怎麼了,氧氣罐子連接着一個呼吸面罩,只要將自己的嘴對上裡面的那個面罩就好,一個這樣的簡易呼吸裝置大概可以撐上三個小時,這樣的瓶子大概有二十個,只要他們這樣插縫去把搬運的事情完成就幾乎可以萬無一失,加上這個房間裡已經透出了縫隙,也許在那燃燒瓶灼燒過後的一會那團黑霧過去以後就會傳進來空氣這樣他們就可以活地更久一點。
“不了,我想先看清楚一點!”
艾京浩擺擺手,兒子明白了父親這會像是在從雞蛋裡面挑骨頭,父親的視力是極好的,(因爲有電子眼,父親用上那隻眼睛以後視力和一個完成健康的成年人是沒有差別的)兒子不是很清楚爲什麼這時的老頭子怎麼會看起來不是那麼理智,艾京浩此時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微微張着嘴巴呼吸,門外沒有什麼動靜,那監控攝像頭中的倒影應該是一副靜景圖纔是。
“您好啊,艾先生?”
打招呼的方式是有一些像自己的那一位老友,可他清楚的記得蘇望海的身高大概是一米七八,可是這人的身高,如果說那雙鞋子裡面沒有什麼墊什麼內增高的話,這個紅義會會長的身高大概是有一米八五,傳說這個老會長有一種真可以長生不老的藥物,以至於這個會長可以有足夠長的壽命去統領這個已經有一百二十年曆史的組織。
“你能不能再離我近一些呢,我看不清楚您,會長大人!”會長戴着一副白色的面具,無論怎麼樣的站在自己跟前去看這人的長相也不會看清這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模樣,可老人這會還是和一個小孩子看電視一樣將兩隻手扶在這個攝像屏幕上等待着這個會長往前面走上一步。
老頭子還記得這個比自己還要老的會長的聲音,這個老頭子不常說話,可如果說話也許也就將自己乾啞的嗓子輕輕地往上扯着,念出一聲發號施令的話,那聲音聽起來是極爲難受的,就像是兩塊保鮮膜蹂躪在一起緊挨着摩擦着,那會長身邊站着的蘇白此時站到了會長的跟前,大概是想要保護自己的乾爹吧,於是做了這麼一個象徵性的動作。
“啪——”地一聲,這個巴掌聲極大,看來這個紅義會的會長雖然說年事已高了,可氣力還是很足的,這個巴掌落在蘇白的脖子上,猛地連帶起這個白化病病人滾到了一邊去,只聽見這個紅義會會長嘴裡輕輕地罵了一聲娘,如果這個會長沒有戴上面具的話,估計還會衝這個乾兒子的身上吐上一口唾沫星子,蘇白被這一巴掌打地近乎呆滯,這個原本看起來身上穿着乾乾淨淨的白化病人此時衣服上覆蓋了一大片灰燼,“給老子靠邊站着,你他媽可知道?”
這個紅義會會長如今可能已經是一百五十歲的高齡了,怎麼這會對待自己的乾兒子就像是小流氓對待小學生一樣,老頭子瞬間對這個“老流氓”失去了興趣,可是這會艾京浩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作痛,本來打算離開這個位置去將那個房間中的氧氣罐子全部取出,可就現在他猛地將自己的腦袋回看向那個屏幕,不是說自己的那位溫文爾雅的老友在過去也做過這樣的事情,而是這件事情好像有一些似曾相識。
我他媽好像做過這事情,他矇住了。
……
“給老子靠邊站,你他媽可知道?”
幾十年前,三十歲的艾京浩沒有忘記那個夜晚,自己像是發癲了一樣,這其中的原因到底來說,“他媽都怨你!”說這話的時候這個一米八五的紅義會幹事和艾氏水利集團的老闆往給自己家庭最大支持的花家黃花大閨女身上身上踢去了一腳,一巴掌加上一腳要是以往這個富家小姐可不得犯犯脾氣,就算是一個窮苦農民家的女孩也應該大發雷霆一番了。
“別鬧了!”
季識華從房間外走了進來,眼看着這小倆口子光天化日的竟然鬧地這麼大聲,季家的大少爺一進到了艾京浩的門裡,這個剛剛打完老婆的渣男就往自己的身後一坐,坐到了身後的藤椅上,“還不快給我兄弟去倒茶來!”這花家的小姐雖然說嫁給了艾家的這麼一位渣男可是也還是有脾氣的,這會她一個白眼看向坐在藤椅上的丈夫,隨後又一瞥面前這個上門前來做客的季識華邁大步走了出去。
他原本不是這樣的渣男,雖然說打了自己老婆但也沒有真得用上力氣,這位好朋友來得也算得上是“正是時候”,要是自己再發癲怎麼辦,艾京浩長嘆了一口氣擡眼看向這個正拿着自己的皮鞋鞋跟與他家木製地板摩擦着的老朋友,“識華,你也知道那個事情了?”
“嗯,望海的屍體還沒有找到,”這個朋友並沒有說是蘇望海已經被槍殺了,而是說了一句他那位老友的屍體還沒有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