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和平年代裡總有一些人沉不住氣想要去實行他們的手腕,就這樣有了一場又一場的鬧劇,但那些出來鼓動事情的、背後操控全局的人這會都一身輕鬆地坐在真皮的座椅上嘴裡叼着進口的食材經過繁雜工序做出的事物,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這會也許正在某個角落裡端詳着他們棋子移動的每一步,稍有不滿就決定去改變劇本,在A市裡,這至高權力掌握在紅義會的手上。
蘇夏那個小別墅的一樓裡,季慕風底下了眼簾念出一句:“抱歉!”好像背後的秘書再一次地苦笑了一聲,將要說的話全都嚥下了肚子,隨即把老闆的道歉全盤接受了。
“老闆,其實我最近也還好,季老太太安排我們全家現在住在季府裡了,”說着老葉笑容展開將自己的眉目擺出一副開心的模樣,“晚上還有人專門把晚餐放在推車上送來房間,”不知怎地老葉這會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哽咽,男人全都理解,作爲一個普通人冒着送命的危險開始爲他工作就已經很不普通了,而這種“不普通”並不是自己造就的而是他人強加在自己身上的,這就好像變得如“差別對待”一樣了。
季慕風轉身過來只是一瞥,他發現這時張姨的房間那門檐底下有一雙毛襪子露了出來,好像是故意想讓他嚇一大跳一樣,可這樣的情景只讓他感覺訝異,心中還低語道:“這張姨怎麼會有這種癖好?”那毛襪的材質雖然和張姨的氣質極其匹配,只是這腳好像有些大,他沒有多想,最多不過就是感覺這個保姆有些古怪而已,這個鄉村來的婦女眼下失去了調查的必要。
“老葉,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事情嗎?”
看着眼下的擺在牛皮箱裡的西服套裝,將第一套擡起的同時發現了在第一套和第二套的套裝之間放有一個黑色塑料袋,在餐桌前昏暗的燈光下黑色塑料袋中的那兩件東西的雛形讓他頓時一怔,他狐疑地轉過視線來,這時的老葉閉口不言好像也事先知道了季老太太給自己孫子準備的東西。
在國傢俬藏兜售槍支是犯法的,只有持槍證的比賽人員或是武警纔有可能拿到已經事先在子彈上標好了數據的槍,“以防萬一!”說着這個秘書將自己的眉頭一低,將自己的西服外衣打開來將其中掛着的那把可以塞進夜壺的小槍亮了出來。
摸了摸放在牛皮箱中爲自己準備的“防身武器”,他不由地感覺不寒而慄,但沒有多顧慮地就將那把手槍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兩人對視着大概過去了十秒之餘,秘書臉色有些慘白看來昨天的事情對於秘書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人生的“一大疤痕”,那面容看起來極其難看,原先還能說能笑的秘書,今晚好像就只等着自己發落以後便回到季府,就算將自己的當下的任務完成了等待接受下一個任務一般去好好休息。
“幸苦你了!”
上司在秘書的肩頭輕輕地拍了兩下過後,將牛皮箱的拉鍊麻利地合上了,身後已經傳出腳步聲,看來這位秘書還真是急着趕快離開這裡啊,那腳步雖然不算緊湊可還是聽地出來是打算往那門的方向平移着的,“那個手機,”上司輕聲迴應了一句:“知道。”
那給蘇夏準備的手機此時還放在那牛皮箱夾縫中的黑色塑料袋裡,“你走吧,”他接着將那牛皮箱調整了方向像是準備擡起,身後的那個下屬朝自己鞠了一躬揚起了一陣風往他身上撲去,這是一陣帶着碘酒和各種藥物混雜而成的氣息,“老闆,再會!”說完話後老葉才又邁開步伐。
“老葉!”
季慕風依舊低着頭,像是在檢查那牛皮箱的結實程度一樣在那牛皮箱上輕輕地拍上了一下,上司轉過頭來,那臉上帶着歉意,這是老葉作爲秘書從來沒有見過的,季慕風挺直了身板像是自己的長輩一樣,儘管秘書知道自己實際上比這位老闆大上三歲,老葉將目光低下了一些像是已經形成了習慣,每當季慕風帶着一臉肅穆就意味着什麼事情要發生,即使這時他的臉上並不肅穆,他們兩人的關係也不像上司更像是朋友一樣,可是老葉還是下意識地做出此舉來。
“注意安全,到了季府請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話季慕風將那厚重的牛皮箱子拎起像是打算往樓上走去,“叮”地一聲又將餐桌上微弱的燈給熄滅了,“謝謝,老闆,”老葉招呼了一聲這纔將鞋子穿上,可摸着黑好像穿上鞋子也有一些難度,“別忘記把門帶上!”季慕風這時已經將自己的腳步邁上了樓梯。
這會那個秘書趕忙將沒穿上的鞋子也擺到了門外,“咔”地一聲門合上了,眼下這客廳中只有他一個人了,他的腳步重踏在樓梯的木板上,興許是因爲這牛皮箱子實在是太重了吧。
牛皮箱子被擡上二樓以後,季慕風將那牛皮箱放下可腳步卻往樓下走去,腳步是極輕的,像是每走一步再墊着腳步踏下下一步一樣,就這樣在四下無人的客廳中季慕風慢慢移動向張姨的房間,此時那房間還往外放出一股光線,季慕風就這樣貼着牆壁往保姆臥室的方向走去。
此時房間外已經看不到那一雙毛襪子了,房間裡沒有什麼多餘的聲音,好像這位保姆正在做什麼不需要發出聲音的事情一樣,也可能是彌補一下自己文盲的一大缺陷,此時正在學習?他的耳朵貼在門上,可即使通過這介質的傳聲還是沒有聽見什麼奇異的東西,看來這位保姆現在不過就是將那一盞燈開着而已罷了。
“喂,叔叔,你聽地見嗎?”
這駭人的聲音就像是撓進他耳朵裡的小蟲子一樣,可此時的季慕風也不能做出太大的動靜來,這口氣應該是一個孩童發出的,可那音色是一種和他類似的聲音,應該是個成年的男性發出來的,這聲音可謂是千真萬確一定是事實存在的,他猛地嚥下了一口口水,難道說這家中這牆壁的另外一側存在着一個男人?
想到此,他無論怎樣都得去好好確認一番了,手槍還在自己的口袋中,他拿出那把伯萊塔手槍確認了一番上面的子彈是否已經是裝好了的,確認完畢過後將手槍放到自己背後,敲響了張姨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