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出租車司機問起這個問題,他不免感覺有些納悶,這出租車司機既然有這拉人載客的職責並因此索要報酬,自己的集團總部離剛剛那個法院不遠處的梯形公路可以說是很遠的,要是真得到集團可以說:今天該掙的錢都掙回來了纔是。可眼下爲什麼這出租車司機好像很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一樣。
“是集團!”
雨水砸在車頂上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車窗外的綠化帶好像也被這強陣風和強陣雨給席捲了,那草皮都被連着土壤一起撥起,往四周散落,綠草、野花、泥土混雜在雨水中簡直是一片狼藉,他沒有多加顧忌往又點上了一支香菸,香菸點燃了以後,他大口地吸入一口,“哦,不好意思啊大哥,”這樣的口氣總是讓他不去懷疑的,這人殷勤的態度和自己的小弟們有有些像。
想到此,他想到了應該找上幾個幫手纔是,可那出租車司機又開口了:“大哥啊,你去迪生製藥集團幹什麼呢?”好像是很關心張翰這位“大哥”的行程一樣,可他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將電話拿起往自己的小弟手機發去短信:十點到二樓集合!!!
“工作啊!”
車子接着往下開着,他此時強迫自己睜着眼睛看着車窗外的道路狀況,是開往迪生製藥集團的路沒有錯,他往下接着瞥了一眼那後視鏡中的那人的紅色毛線帽,就這幅逼樣哪裡會是紅義會的人呢?這樣想着他閉上眼睛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倚靠着說道:“師傅啊,等會到了招呼我一聲!”
說着他長息出了一口氣,一手還別在自己的腰間,要是變卦的話自己好面對突發事件,他將自己的眉目舒展開來真準備好好睡下了,車子的速度不算快,車窗外也發出“啪啦啪啦”的落雨聲,不過有傷在身的張翰還是可以睡得着的,直到那出租車司機迴應了一聲:“好的大哥!”那語氣極快,隨後這位出租車司機好像很體貼地開始一言不發將車子裡的燈關上了,好像巴不得張翰現在就睡下去省的自己多費口舌一樣,可此時編輯將眼簾又打開了,手還握在那把手槍上。
……
蘇夏家的二樓中,和季慕風待在一起的一天好像比起以往某一天來的都要長很多一樣,那男人現在就躺在自己的身邊,這會季慕風握着電話好像在等待某人打來電話,那隻大手搖晃不時將手機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臉上眉頭緊皺心事重重,“怎麼了?”
蘇夏問了一句,因爲距離上一次的交談已經過去了大概十分鐘,兩人現在就這樣倚靠在靠枕上都一聲不吭,這時的男人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表,手錶上顯示着當下的時間——“八點半,”對於會面的時間來說已經有些晚了,就算是老葉把飯吃完了再驅車過來是不是也有一些太遲了呢?
“叮咚——”
樓下的門鈴響起,他從牀邊上起身了,背部對着女人側着臉說了一句:“我去樓下一趟!”
這座小別墅的大門上有個電鈴,向來喜歡清靜的季慕風在幾次來蘇夏家的時候絕不會去摁電鈴,可要是對這房子相對陌生一些的老葉可能就會了,走出房間,那喧鬧的電鈴聲接着大響着,好像催着房子裡的人趕快將門打開一樣,他聽着這陣聲音忽地腦中揚起了一些困擾,剛剛走下樓梯的腳步又在和木製樓梯接觸的一瞬間停駐了下來。
秘書是來過他們家的,做他秘書這麼多年了也是應該知道他不喜歡喧鬧的環境纔是,怎麼纔沒有工作幾天就忘記了自己工作的本分呢?那電鈴還在響,樓下的張姨不會是這麼早就睡着了或是權當沒聽見吧,他抱着疑問往樓下走去,他心中低語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抓起了角樓裡那隻木馬上面掛着的象牙雕刻品往門前走去。
“慕風!”
這聲音是熟人的混雜着一陣又一陣的電鈴聲聽起來很是擾人,他將象牙雕刻品重新掛上牆壁後往身後一瞥,這才八點,況且這時張姨的房間那門檐下面還冒出點點光源來,這保姆這時候也就沒有做到自己該做的事情了,好像對於他這位突如其來的男主人有一些排斥感一樣,在吃飯的時候蘇夏怎麼招呼張姨都執意要在廚房裡吃飯,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要搞什麼鬼。
電鈴還在悶響,門外的人是自己的秘書沒錯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中氣不足,看來是傷勢還沒有痊癒的原因,他將門打開,一剎那電鈴聲便停了下來,只留下了門外的“噼啪噼啪”的雨聲而已,季慕風將門緩緩打開,老葉這會與他相視一笑,一隻手還捂在自己的肚子上,“老闆晚上好啊!”
“先進來!”
季慕風將門大開着移出步子讓秘書進來,看了一眼窗戶外面,此時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停靠在了門口正挨着他的那輛保時捷,黑車裡沒有開燈但卻有幾雙明亮的眼睛正朝着他的方向看來,裡面的人好險也穿着一身黑,六米的距離外那裡面的人見着季慕風好像正注視着這裡便搖了搖手,“老闆……”
老葉已經將鞋子擺上了鞋架上,他隨即轉過身手在自己背後將房門合上,來這才發現老葉正舉着一個大牛皮箱子,看來奶奶給自己準備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季慕風冷冷地道了一句,秘書一陣苦笑,也是,事情鬧到這種地步老葉也是身不由己,他奪過老葉手心中抓着的那個箱子,往餐桌前走去。
“那些人是奶奶安排的嗎?”
“是,是季老太太安排的。”
“唉——”
他將牛皮箱子放到了桌面上,“看來是我失策了,”箱子翻開,和上次老葉給自己帶來的東西不盡相同,只是這次送來了兩雙鞋,還是三套西服套裝,看來奶奶還是希望自己在三天內和她進行一次交接,背後的秘書老實地站着,他默默的點點頭,既然是奶奶的安排,或許真就是和奶奶說的那樣,既然已經攙和進來了,就也無法再退出。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