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公國東部荒野之上,主將軍帳之內,三個聖胎大能還在互相對峙,針鋒相對,甚至事態進一步演化爲劍拔弩張。
陳剛怒目而視,厲聲喝問,"今天這軍權你們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金展業態度強硬,冷聲說道,"金炎軍乃是我金傢俬軍,想要軍權,你作夢!"
陳剛靈力涌動,眼中殺機暴漲,狠聲說道,"姓金的,你不要逼我,真以爲本將軍不敢殺你嗎,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金展業體內靈力翻涌,向前跨出一步,"你儘管動手試試!"
穆震山見陳剛真想要動武,不由得站在兩人中間,再次強調,"陳將軍,你還真是要三思而後行,雖然你進入聖胎境的時間比我們長,實力確實強過我們不少,但是,我跟金兄兩個大能聯手的話,勝負還未可知啊!"
陳剛臉皮抽搐,氣得身體發抖,雙拳緊握,體內靈力沸騰翻滾,磅礴的大能氣勢籠罩了整個軍帳。金展業、穆震山兩人皆是全神貫注,嚴陣以待,謹防他突然暴起傷人。
軍帳內的對峙局面,三股聖胎大能氣勢互相碾壓,引起了外面天地靈氣的劇烈波動,也吸引了荒野上正在閒聊打鬧的東弧軍。
大家紛紛好奇的看着軍帳所在,聽到裡面傳來自家家主的聲音,二十萬金炎軍和二十萬木炎軍拿起了手中的戰器,向着主將軍帳圍攏了過去。
"怎麼回事,陳將軍好像跟金家和穆家的家主鬧翻了,要大打出手嗎?"
"啊,那我們該怎麼辦,是幫陳將軍還是。。。。"
"幫什麼幫啊,三個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主,不想死就閉嘴,少管閒事命纔會長!"
軍帳外面的東弧軍議論紛紛,可是誰也不敢進去幹涉,一個個都裝聾作啞起來,假裝沒聽到裡面的動靜。
"轟。。。轟。。。轟。。。。。"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地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一陣雷鳴般的轟鳴聲從遠處強勢奔騰而來。
"吸。。。這。。。這是!"軍帳外的東弧軍很是奇怪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頓時集體深深倒吸了口氣,眼中驚恐萬分。
荒野邊界的地平線上,出現了黑色洪流,那是鐵騎,是無窮大軍,密集的騎兵陣列在遠處不斷涌現,遠遠望去,黑甲漫天,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鐵騎大軍如洪水一樣,飛快的向着荒野漫延開來,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心悸,讓人驚恐,一股滔天煞氣鋪天蓋地而來。
向前望去,黑壓壓一片,看不到盡頭,到處都是天荒的大軍,正從地平線盡頭涌來,無比的壓抑。
天荒的百萬鐵騎大軍向前衝鋒過來,黑色的甲冑,雪亮的陌刀,幽森的戰槍,猙獰的披甲戰馬,沖天的殺氣,鐵騎大軍隨着速度的加快,就像是一層層崩塌的土層一樣,層疊滾動。
"殺!!"騎兵集羣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衝入到了東弧軍的陣營之中,看着那些因恐懼而忘了反應的赤炎士兵,雪亮猙獰的陌刀橫掃而過,頓時帶起了漫天的血霧。
渾身披甲的戰馬奔騰向前,無數的赤炎士兵或是被直接撞死,或是被戰馬撞倒,然後萬馬踏下,生生踏成血泥,又或是被戰馬上的騎兵陌刀揮舞,一刀腰斬。
"啊,不要殺我!!"
"啊。。。救命啊!"沒有任何防備的東弧軍,被這突如其來的騎兵羣殺了個措手不及,在片刻之間,就有數萬士兵戰死,如此殘酷的一幕,赤炎公國東部各城那些沒有見過血腥場面,臨時組建的東弧軍頓時被嚇傻了,恐慌的心理在他們身邊蔓延。
"啊。。。不好,敵襲,快防禦!"
"保護主將軍帳,快進去稟報家主!!"金炎重城和木炎重城的士兵發應過來,手握戰器,在軍帳外面一邊迅速組建防禦軍陣,一邊大聲疾呼。
"殺。。"大唐騎兵舉起手中陌刀,氣勢如虹的殺了上去,所過之處,屍體不斷倒下,鮮血濺射四方,斷臂殘肢鋪滿了戰器踏過的大地。黑甲騎兵猶如黑潮一般,迅速向着荒野淹沒了過去,原本插着各城各種五顏六色旗幟的荒野,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了無邊的黑暗,和深紅的鮮血。
百萬大唐騎兵碾壓而來,同樣號稱百萬大軍的東弧軍迅速崩潰,除了金炎和木炎兩大重城的四十萬大軍之外,其餘的六十萬各城城防軍當場被打得軍心盡喪,四散奔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大唐騎兵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一路長驅直入,輕而易舉的就殺到了主將軍帳面前,對着守在軍帳前的那四十萬大軍,染血的陌刀高高舉起,怒劈而下。
一刀劈殺下去,兩大重城的士兵紛紛被劈成兩半,就是披着堅固的戰甲,開啓了靈力護罩,也沒有用,鋒利的陌刀瞬間就破開護罩,劈碎戰甲,讓他們鮮血噴射而出。
"殺!!"金炎、木炎兩大重城的四十萬大軍拼死反擊,手上戰槍猛力向前直刺,可是,大唐騎兵身上穿的是清一色的靈級戰甲,看似鋒利的戰槍畢竟只是凡器,全力刺在黑色靈甲之上,砰的一下,戰槍斷折,無數的赤炎士兵在驚愕之中被大唐騎兵順手一刀下去,噗的一聲,被斬成了兩斷。
大唐騎兵勢如破竹,一路狂殺,在頃刻之間就殺到了軍帳之前,此時,陳剛、金展業、穆震山三人才反應過來,震驚之下,各自收斂氣勢,放棄了互相對峙,撕裂了軍帳,騰空而起。
"啊,混蛋,殺我金家兒郎,你們找死!"金展業一出來就看到自己金家子弟死傷無數,頓時勃然大怒,體內靈力涌動,一掌就拍了出去。
靈力巨掌碩大無比,巨掌極爲凝實,掌紋都清晰可見,巨掌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從天而降,帶着呼呼的風聲猶如天外隕石一樣往下砸落。
"敵方大能出手了,親衛隊聽令,結鐵血軍陣,斬!"見高空上有赤炎公國的聖胎大能出手,衝在最前面的一萬大唐騎兵親衛隊大喝一聲,一萬人瞬間組成軍陣,滔天的氣血直衝雲霄,滾滾靈力涌動而出,萬人連爲一體,手中陌刀向上猛力一斬。
一萬道雪亮的刀光自軍陣中迸射而出,沖天直上,刀光在半空中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耀眼的百丈刀芒,刀芒上纏繞着一道猙獰的蛟龍虛影,帶着斬破蒼穹的氣勢直擊而上。
"砰!!"山丘巨掌和百丈蛟龍刀芒撞在了一起,一聲巨響之後,盡皆潰散,化爲靈氣四散開來。
陳剛眼中精光一閃,驚歎不已,"好厲害的軍陣,好強悍的騎兵!"
穆震山也被震驚了,"這些天荒的騎兵怎麼會這麼恐怖,我木炎重城的士兵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竟然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一萬人合力居然可以對抗聖胎大能,太不可思議了。"
金展業攻擊被破,又聽到穆震山兩人在讚歎對手,當即感覺面上無光,憤然大怒,"好膽,再接我一掌!"。
全力運轉靈力,頓時一支更加巨大凝實的巨掌憑空出現,足有數百丈大,閃耀着靈光,散發着絲絲大能之力,隨着靈力的涌動,就要繼續拍擊而下。
"轟!!"
這時,一道槍影悍然直刺過來,槍影吸納了天穹上的天地靈氣後,直接化身一條百丈蛟龍,碩大的蛟龍首,猙獰的蛟龍爪,撕裂長空,速度極快,瞬間就撞在了巨掌的中央,將巨掌撞了個透亮,當即讓靈力巨掌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樣,嘭的一下,潰散了。
"誰!!"金展業大吃一驚,急忙轉身大喝。
"呼!!"
迎面而來的是,一杆怒抽而來的戰槍,戰槍如龍,靈光閃耀,呼嘯着直接抽在了金展業的身上,砰的一下,一股滔天巨力通過他身上的戰甲傳遞到他體內,他被抽飛了出去,戰甲碎裂,整個人在空中不由自主的倒飛,一直飛出了老遠。
金展業被砸飛出去之後,一員身穿黑金戰甲的大將顯出了身形,正是此次大唐騎兵軍團的主將。
他騎着追風踏空馬,手持玄級戰槍,渾身靈光罩體,磅礴的大能氣勢籠罩天穹,一人一騎威風凜凜的傲立在空中。
一槍先是擊破了金展業的全力攻擊,緊接着一槍將他抽飛,如此強悍的出場方式,讓陳剛、穆震山兩人是如臨大敵,靈力護罩瞬間就護住周身上下,緊握手中戰器,絲毫不敢大意。
要知道金展業好歹也是聖胎大能啊,輕易就被來人擊飛了,戰甲都碎裂了,看樣子還受了傷,不然的話,怎麼會被擊飛到那麼遠去,這已經足以證明來人的實力很強大啊。
陳剛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震驚過後,很快就將心神穩定下來,神情凝重的問道,"久聞天荒公國有五大集團軍,皆是戰力非凡,集團軍的軍團長將軍更是能征善戰之輩,不知,你是屬於哪一個集團軍的將軍??"
赤炎公國既然決定與天荒公國開戰,自然是要儘可能多的調查清楚天荒的底細,而赤炎公國也不愧爲東玄島上的最強公國,底蘊深厚,經過一番調查之後,天荒公國的基本情況很快就被他們掌握了,其中就有關於天荒公國五大集團軍的介紹。
一身黑金戰甲覆體的將軍眼中精光一閃,戰意升騰,自豪的說道,"天荒公國,大唐集團軍,第二軍團軍團長秦叔寶是也!!"
穆震山神情緊張,握着祖傳的玄級戰劍,玄木靈炎劍在手,他總算有了一絲安全感,四處觀望之後,沉聲問道,"秦叔寶,我們這裡可是有三個聖胎大能,你竟然敢孤身前來,你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伏兵?"
秦叔寶看了看陳剛兩人,在一看遠處天空,那被自己抽飛的金展業,心中雖然不明白這裡爲什麼會聚有三個聖胎大能,但這並不影響他絕對的自信心,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熱血沸騰了起來,胸中的戰意猶如噴發的火山一般,可以焚燒天地。
只見他戰槍前指,自信十足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對付你們三個,用不着其他人,本將軍一人足矣!!"
秦叔寶如此強勢,讓身爲東弧將軍的陳剛感覺臉上無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難看至極,穆震山更是氣得發抖,手中戰劍吞吐靈光,厲聲說道,"口出狂言,簡直是找死!!"
"啊。。。混賬東西,你竟然膽敢偷襲我,你死定了!"這時金展業自遠方破空飛來,身上雖然是破碎不堪,但是他那眼中殺氣滔天,滾滾靈力噴涌而出,大聲喝道,"誰也別插手,他是我的,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欺辱我金展業,今天我要跟他決一死戰!!"
陳剛是巴不得有人先去試探清楚秦叔寶的實力,現在有人自己主動提出來,他自是爽快的站在了一旁。
穆震山跟金展業乃是同一戰線的,看他那怒火中燒的樣子,一副要吃人的架勢,自然也不會因爲這事選擇跟他翻臉了,於是,穆震山也暫時退到了一邊觀戰。
秦叔寶此時此刻則是在心中暗暗想到,"這裡有三個聖胎大能,爲了可以減少我軍傷亡,我必須先全力以赴解決掉一個,然後再擊殺掉其餘兩個,那麼,就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