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徐富貴做了一個……在風暴中飛行的夢。
狂烈的疾風在耳邊擦過,無盡的下墜旅途。自己如同墜天的鳳凰般,拖着殘破的身軀向大地墜去。
殘破的身軀……
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他想起來那混亂的戰局,在金茂大廈頂層與戰神呂布的對決,最後的捨身一擊,輝煌絕麗的奧義血妝嘴,超越極限的威能,將自己的一切燃燒殆盡,將所有的可能都賭在這一招上……
真的脫胎換骨了呢,自己。在那一瞬間,有種蛻變成翩然蝴蝶的錯覺。
那麼,現在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地獄呢?或者是另一個無限的輪迴?
身體不覺得疼痛,只感到輕盈和舒適感。
但是,能聽見大雨打在落地窗上的聲音。
“我切斷了你的痛覺神經。”優雅而熟悉的聲音傳入大腦,是錯覺嗎?
徐富貴睜開眼睛,陰暗的室內沒有開燈,只有窗玻璃外透入陰沉的光線。那個人坐在暗處,一點火星明明滅滅,傳來微渺的菸草氣息,在光線的照射下,綠色和灰色的異色雙瞳正盯着他看。
不,應該是錯覺,只剩下綠色了。
“老闆……艾德里安?”
“以你的傷勢……再躺兩個小時比較好。我的細胞已經修補了你絕大部分的外傷,但是內臟的傷口修補起來比較花時間。”
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現在徐富貴看清楚了,那是一支琥珀嘴的黑色菸斗。他記得老闆以前是不習慣用菸斗的,但是那似乎不是重點,重點是……艾德里安恢復心智了嗎?莫非是他救下了自己?
似乎能夠感應到他的想法,坐在黑暗中的妖豔男人輕笑了一聲。
“每次我發狂後的一個月都會很平靜。所以在一個月內,你很安全……順便,這次你做的事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突然爆發出擊敗趙老頭的力量……我估計和那兩個小鬼有關吧。那兩人在引導你的成長。”
“……是啊。是他們兩個。”徐富貴嘆息道,然後他突然想起來詢問。“那小無病和小無傷呢?老闆你遇見他們了嗎?”
艾德里安似乎猶豫了一下該怎麼開口,然後他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我在清醒過來之後,打算去自己查證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然後在神龍會社的地盤上走了一圈。得益於他,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艾德里安意有所指地用菸斗敲敲自己的額頭,“根據他的分析,這次冒險者之間的內戰。絕對是有人在背後擾亂作梗,而本世界唯一一個有嫌疑做出這種事的東西。就只有狡猾的奈亞拉託提普了。那東西最喜歡干涉人類社會的進程,而且早就對冒險者們所代表的力量產生出了興趣。”
“根據我和他的推測,這次藍西裝的異常行動也有可能與奈亞的陰謀有關。包括他上海之行目標的泄露、我莫名地被僱主指引前往地下拍賣場,並在之後與柏崎火併……一切看上去都太巧合了。有能力知道柏崎和我的恩怨,又可以操控神龍教團的人用人情僱傭我出手……到最後,三家冒險者勢力的首腦都死了。藍西裝傷亡慘重,剛纔聽電臺新聞,某座高檔賓館爆發神話生物級的小規模戰役……嘿,連其餘國度的特務機構都被他算計了一把。無人得益。局勢混亂——全都是奈亞拉託提普掌控局面的明顯特徵。”
坐在黑暗中的艾德里安似乎無奈地晃了晃頭。
“但又有誰能夠猜測出本質就無法捉摸的奈亞拉託提普的目的呢?就算是他,也只是凡人中出類拔萃的優秀智能,沒辦法哪怕是最簡單地揣摩奈亞拉託提普,三柱神之一的心意……”
在這個黑暗而絕望的宇宙中,奈亞拉託提普是僅次於“魔神之首”、“盲目癡愚之神”阿薩託斯的最高階邪神,與“萬物歸一者”尤格.索托斯、“孕育萬千子孫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齊名的“蠕動的混沌”,地位更在克蘇魯等衆多邪神之上。單純以位格來看。這位邪神參與地球上的人類活動,就像是人類熱衷於螞蟻的社交一樣,是至今未解的謎團。其餘的邪神都長時間地作爲某種“自然現象”而存在,卻只有他始終保持着活躍。
“……”徐富貴總覺得,好像有一句很重要的話被自己漏過去了。
“在把你的命保住後,我去金茂大廈頂層看了看。”艾德里安平靜地說。“張維新被幹掉了,地上有那兩個小鬼的血,但是沒找到屍體。從傷口上判斷,出手的是柏崎不作夫,我們和他也算是打過交道了,相當不好對付。”
“……”
之前一直以爲,自己最後拼死的一擊已經把那兩個少年少女救了出來。沒料到事態居然急轉直下,徐富貴頹然地躺回牀上。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身處於艾德里安的事務所,只是因爲沒開燈,室內一片昏暗,怪不得之前感到異樣的熟悉。
大雨似乎一直沒有停,陰沉的天空似乎向污濁的世界傾瀉永不止息的怨恨與憤怒,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命運般,永恆地陰沉無光。
這個世界是被時間遺棄的世界,煉獄的鍋底,聚集着所有殘渣的世界。被邪神佔據着的地球上,沒有英雄,沒有勇者,反抗者最大的希望,智者福爾摩斯也在此無謂地死去。在這裡只有對未來徹底絕望的渣滓,逃避天國遊戲試煉的失敗者,被命運咀嚼乾淨,只剩下最後有着光鮮外表的殘渣。
偏僻的基地世界,只在冒險者中口耳相傳的,“可以放棄冒險者身份的世界”。每天都有冒險者永遠定居在此地,每天都有人無謂地死去,每天也有更多懦夫涌來這裡。
“最大的三個冒險者勢力被奈亞靈活地毀滅,經過這次局部爭鬥後,大概會有幾年時間裡,冒險者會成爲一盤散沙,再也無法凝聚與這個世界的本土國家抗衡的力量吧。”
艾德里安淡漠地分析眼前的形勢,口氣就像是這些與自己都毫不相關。然後他注意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徐富貴眼角的閃光。
“……你,哭了。”
“……沒有。”小胖子用力擦去眼角的淚痕,“你看錯了。”
“你哭了。”
確切無疑的陳述句。
徐富貴哽咽起來,他想止住自己的眼淚,但是這些軟弱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滾下來:
“我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我只是什麼都幹不成,從頭到尾一事無成。想變強。卻始終這麼弱;想保護什麼東西,卻連兩個小孩子也保護不了。只能縮在這裡,什麼也改變不了……”
“……一事無成嗎……”坐在黑暗裡的艾德里安輕笑起來,“說起來,我和他,如果要具體說起來的話,也是一事無成呢。我就不提了,只是個再也承受不住壓力退休的廢人;福爾摩斯則是耗盡一生對抗這些邪神,卻至始至終只能刺殺些不痛不癢的皇親貴戚,就算再給他一百年。兩百年的時間,這些無望的刺殺行動也沒辦法撼動邪神統治的鐵幕啊。”
“只是……”艾德里安停頓了一下,“當看見你和呂布一起掉下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如果連你都能做到那些……我以前認爲,只有那些被天命所鐘的天才能做到的事,能夠超越極限、戰勝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那我。或許也能夠做到吧。我這樣滿身是無辜者鮮血的人,或許也可以超越我的過去吧。”
“……老闆?”
菸斗的光明明滅滅,劣質菸草的氣味飄到這邊,讓徐富貴有點想咳嗽。
“我本來想給你付清工資,然後就一個人去找柏崎,把我和他未了的決鬥完成。但現在看起來。你這蠢頭蠢腦的助手似乎也能派上些炮灰的作用。雖然我只是個廢人,但是廢人和廢物如果站在一起,說不定也能做出些什麼事吧。再不濟,也就是繼續一輩子一事無成下去,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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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嘻,真的是幼嫩的美貌正太,好可愛的男孩子。我的鼻子沒錯啊。”
“桀桀桀桀桀,好可口的純正蘿莉啊!單是體香就讓我興奮到扯旗啊!”
蘇荊從昏迷中漸漸清醒過來,總覺得有一個很猥褻的東西似乎正蹲在自己面前,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正在觸碰自己的腳尖。他奮力睜開眼睛,用力眨了眨。
蘇荊和蘇蘿被並肩放在一張椅子上,一個身穿藍色西裝的癡肥胖子正蹲在自己面前,正癡迷地嗅着自己褪下的兒童皮鞋和絲質短襪。不光這樣,他還正伸出泛着口水的舌頭,一個個地吸吮自己的腳趾。
在他旁邊,另一個猥瑣的高瘦子正捧着蘇蘿的腳,一邊着迷地撫摸少女緊繃的乳白色半透明絲襪,一邊從稚嫩的腳掌心一路親吻到膝蓋的內側,哈哧哈哧地呼吸誘人的女孩體香。
蘇蘿與蘇荊的意識幾乎同時清醒過來。
“繼續舔。”蘇荊用另一隻腳狠狠踹在癡肥男的胯下,美少年的臉上露出可稱爲豔麗的殘酷冷笑,“不把每條腳趾縫也舔乾淨的話,我直接宰了你。”
“你喜歡原味絲襪嗎?”蘇蘿直起身,以十二歲少女不可能具備的迷人風情甜膩地問道,“要不要我脫下來給你啊?”
“好好好!舔舔舔!”癡肥胖子還沒搞清楚狀況,剛纔蘇荊那有氣無力的一腳似乎只是讓他胯下的東西更爲興奮,一邊的高瘦男人更是點頭如搗蒜。
砰砰!
兩聲悶響,矮胖子和高瘦男人同時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雙生子同時收回赤紅武力內部刊物《兒童殺人術101式》中記載的奧義,跳下沙發找地方去洗腳。
PS:?和悲風打賭,以性轉後的蘇荊,纖弱美少女蘇鏡鏡和蘇蘿的百合故事爲題材進行短篇決鬥……總覺得不管輸贏我都輸了……